余扬抓住我四处比划的双手,笑的轻柔,“我知道,我知道你委屈了……我离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用力往出拽自己的手腕,看着他道,“你说,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明明白白说出来,我给你还不行吗?”
“要求不多,你离婚。”余扬道。
“我已经签字了!”我跺脚,满心无力的道,“我从爱尔兰回来就签字了。记得吗,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到钢琴上,和那条带着磁片的项链一起。如果你弄丢了,那好,飞机落地后我补十份八份给你……”
“和江泽离婚。”
“……”
“你重婚了你知道吗?我们有合法的事实婚姻。”
我推开他手,看疯子一样看他,“展寒阳,你还想让我干什么?你说!”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余扬仰头看我,脸上笑意不减,“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牙关咬紧,心忍不住哆嗦。
两年前,也是冬天,他飞机上一句“我爱你”我信以为真,结果呢?我都怀疑这两年来我是活在人间还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是不是一定要我这样,你才肯放了我?”我抓起小桌板上的餐刀,指向余扬,“展寒阳,如果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平静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余扬脱下西服,仰躺在椅子上。他把灰色的针织衫微微下拉,指着心口的位置笑道,“这里,用力。”
“你别逼我。”我攥紧手中的刀。
“来。”他瞄瞄胸膛,以眼示意。
“你以为我不敢。”我怒视余扬一眼,对着他胸口送出刀去。
想像中拦住我的手没有抬起,餐刀闪着寒光眨眼间刺在余扬胸口。我几乎用了全力,算不上锋利的餐刀扎进衬衫,刀柄顶的我手心生痛。
我和余扬同时看向刀扎进去的地方,片刻,鲜红的血润出来,在他胸前染就一朵红梅。
我心一颤,一下子松开手。餐刀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余扬深吸一口气,抬头看我,“可以原谅我了吗?当初你原谅江泽,就是扎了他一刀。我可以让你再扎两刀……”
“你就是个疯子。”我摇头,看着余扬道,“展寒阳,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呼~小冉,你想飞,我让你飞,我不强绑你在我身边。”余扬站起身,用餐巾捂住伤口,道,“可我敢断言,一年内你肯定会回到我身边。”
我盯在他胸口,坚定摇头,“不可能。”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一百年,我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那拭目以待。”余扬单手揽我在怀里,拍拍我肩膀,“不重,没事。你慢慢玩,玩够回来。”
他弯腰按下呼叫铃,道,“我受伤了,让飞机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