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的魔界小公举!
陈遥雨说得很认真,于是许岩知道,自己只要一点头,文修之还真会把这事当大事来抓,那些吹牛皮的小女生只怕都得倒霉了。
许岩笑着摇摇头:“算了吧,不是什么大事。大家找个好工作不容易,毕竟同学一场,能帮忙还是尽量成全吧。”
席间,众人叙谈校园情形,心情都是舒畅,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局。
最后,胖子摸着圆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嗑:“不行了不行了,真吃不下了!岩子,我真要醉了了。我的住处还没解决呢,我先去把行李放了再来找你吧。”
“算了,士兵宿舍是四个人一间房,那地方怎么住啊?你干脆住我家好了,我独个在这住一间小楼,有个客房还是空的,给你就行了。”
胖子刘洋大喜:“那就一言为定了!我就住你家了!”
“呵呵,小意思!”
看着许岩和刘洋交情深厚,陈遥雨十分羡慕。但已经九点多了,饭也吃过了,刘洋也要醉了,她也不好再逗留了,起身告辞离去。
许岩送她出了门口,回到了客厅,看到胖子已经摊开手脚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饭饱酒足心满意足的样子。看到许岩回来,刘洋侧头瞄了他一眼:“你这电视,怎么就收不到中文台啊?全都是日文台英文的,你看得懂不?美女走了?”
“走了。”学着刘洋的样子,许岩也躺在沙发上,把脚搁在了茶几上,笑问:“怎么样,舍不得美女啊?”
“别瞎说,陈美女是对你有兴趣,又不是对我。”胖子手上拿着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日本的啤酒味道怪怪的……这口味太淡了。还是咱们国内的啤酒好喝啊!”
许岩瞄了一眼刘洋,却见后者虽然酒气熏熏,但眼神却还清明:“你没醉?”
刘洋嗤之以鼻:“去,老子的酒量有那么差吗?老子不醉,陈美女怎么好走?老子在帮你打发她走人啦!”
许岩觉得有趣:“胖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今天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陈美女在学校里那么傲的冰霜美女,她居然会主动跑去机场接我,还对我态度那么好?就算在学校里,她跟我也没多少交情的啊!突然对我这么热情真当我傻啊?”
许岩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胖子人虽然憨厚,但他的机灵却是蕴含在心底里的。
对于陈遥雨,许岩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如果说一开始,陈遥雨就是抱着功利心来接近自己,那绝对是冤枉她了。
在锦城时,当自己还只是一介平民的时候,陈遥雨已是文老的外孙女,省委大员的千金女儿。在那个时候,陈遥雨就对自己流露出善意和友好了,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缕。身为怀春少男,许岩自然能感觉得到陈遥雨对自己的情意。
陈遥雨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女孩子,许岩对她也并非完全无情。他也曾想过,倘若换个时间,她也有可能和自己发展出一段美好的感情。但可惜,这个可能一直不曾实现过,因为许岩心里一直有人先是宫雪婷,然后是朱佑香。
男女之间并非完全无情,但这就是命运吧,陈遥雨出现的时间始终不对。许岩也没办法对这份微妙的感情做出回应,但在内心里,他对陈遥雨始终是存有一份情意的。那些所余不多的感情,已是他青春生涯里不多的美好回忆了。
“或许吧,”许岩喝了一杯啤酒,感觉到那苦涩的味道,他慢慢地说:“其实,陈遥雨对我都太没信心了。如果她大大方方地找到我,坦白地说她想学修行,我肯定会愿意给她机会,领她进门的。但是,她就是不跟我开这个口……唉,她毕竟是出身那样的家庭吧,或许是想得太多了。”
刘洋马上一咕溜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凑近许岩,胖脸笑得跟菊花,岩子大爷!您亲爱的胖胖小弟很想学修道啊!求岩子大爷拉兄弟一把啊!”
许岩一脚将他踢远了:“滚!”
胖子双手合拢捧在胸口,胖脸朝天,像歌剧演员一般悠长地吟诵道:“啊~岩子!难道,你已经忘记往日咱们的那段感情了吗?你太无情、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啊,当年你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居然叫我刘胖子……”
“你丫死胖子真是太恶心了!久不揍你了,这张皮子发痒啊!”
第二天一早,许岩就把睡眼熏熏的刘洋从床上拖起来,带出了家门。两人穿过了蒙蒙的薄雾,来到了教导大队旁边的一间大屋子。屋子里是一个宽敞的道场,地上铺着深色的垫子,四面则是雪白的墙壁。门口的上方挂着匾额,上面几个黑底金色大字十分显目:“圣天御剑门”。
看到这一幕,刘洋目瞪口呆:“哇靠!岩子,你这真是阔气了啊!”
“胖子,漂亮吧?这是咱们首长在国内亲自给咱们圣天御剑门题的字,派人用专机送过来的!这个道场是原来美军的室内体育馆,顾问团腾出来专门装修好了,给咱们圣天御剑门做山门的。”
“啧啧,不错不错,真是气派……可是,里面那些到底是什么啊?”
在道场雪白的墙面上,横七竖八地挂着各种毛笔字画和横幅。在门口正对着的白墙壁上,悬挂着一个斗大的“剑”字,那字足有一人多高,歪歪扭扭的,那字连小学生写的都不如。而在这个“剑”字的两边,则是挂着各种“书法”条幅,什么“剑气纵横”、“心外无剑、剑外无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