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光阴,不知怎样就过了。
这日教陆绣抚琴,玉玲珑心不在焉。
好几次都教错了,幸亏陆绣琴技尚浅,察觉不出来。玉玲珑想着自己奇异的心事,连如雪般的嫩脸上,都抹上了一缕红晕。她有些心惊胆颤,这等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不对,似乎也有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一个白日,她透过香轿,看见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
其实玉玲珑早已经忘了那书生长得怎么样,只是记得当时那书生瞧见了她的容颜,那股只带着欣赏却毫无亵渎的眼神,让她一直记忆犹新。不知不觉间,书生和陆承启的影子重合了。
“如果不是没有高丽这一重身份,恐怕早已经在大顺从良结婚生子了罢?”
当陆绣离开仁明殿后,玉玲珑心烦意乱,自然不能再抚琴了,只是学着陆绣托着腮帮,在胡思乱想着。
想到羞人之处,她不禁暗骂自己不知廉耻。
其实在青楼的女子,有哪一个不晓得闺房之乐?只是玉玲珑向来洁身自好,又如同仙子一样,绝无有人敢亵渎罢了。
男人就是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男人向来是疯狂追求的。而太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
玉玲珑也知道,自己的容颜虽然沉鱼落雁,但也算不上倾国倾城。她见过大顺皇后周芷若,也见过贵妃韩凤儿,单单是这两人,已经不比自己差了。周芷若母仪天下,雍容华贵;韩凤儿英姿飒爽,女中豪杰,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各有各的美法。就算自己想做陆承启的妃子,那也不会有什么优势。再说了,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不再年轻了……
“世事弄人啊……”
玉玲珑叹息了一声,落寞地说道。
这边厢,陆承启也已经离开了御膳房,回到了坤宁殿东厢中。
“陛下驾到!”
贵妃韩凤儿连忙出来迎接:“臣妾恭迎陛下……”
陆承启笑道:“又何须多礼?快快起来……你们退下去吧!”后一句话,是对殿内那些侍女说的。
“绣儿呢?”
陆承启一边享受着韩凤儿给自己宽衣,一边顺口问道。
“绣儿回自己的宫殿去了,她今日也累了,早上跟我练武,又去听先生讲课,还要去玲珑姑娘那里学琴……”韩凤儿笑道。
陆承启惊讶地说道:“那个什么林茏,还没有离开皇宫吗?”
韩凤儿白了他一眼:“人家清白女子,都入宫一年多了,如何还能离宫?便是外面的流言蜚语,都足以让她羞愤自尽了……”
“她又不是普通良家女子!”陆承启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道:“这可失算了,倒想放她离去,好教监察士将高丽、辽国的探子一锅起底,没想到这什么林茏倒也聪明,宁可一辈子不离开皇宫,也不肯透露这些潜伏探子的行踪啊!不过也没干系,只要他们还敢行动,那就会有所痕迹,顺藤摸瓜,终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韩凤儿叹声说道:“流言如刀,哪个女子经受得住?宫里宫外都传开了,说陛下金屋藏娇,难道陛下还要将这些乱嚼舌头的人都杀了?”
陆承启知道,这世上唯有小道消息最让人津津乐道,也是传播最快的,甚至超过了报纸的传播速度。
“倒要把你这乱嚼舌头的咬了舌头去……”陆承启嘿嘿一笑,作势欲吻。韩凤儿羞红了脸,欲拒还迎地给他占了便宜,迷迷糊糊地将香舌伸了出来,任他采撷。
陆承启把她抱到床榻上后,才低声说道:“你这妖精,倒是学会搬弄是非了,朕乃正人君子,又岂会欺负一个弱女子?”
“陛下口是心非!”韩凤儿娇嗔一声,不依地说道。
陆承启一愣:“朕怎么口是心非了?”
“难道陛下就没有对玲珑姑娘动心过?便是臣妾,也被她吸引了去!”韩凤儿就不信了,陆承启真的如同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
被韩凤儿这样一说,陆承启倒是有点回味了:“嗯,是了,那甚么林茏,姿色确实难得一见……啊,凤儿,你做什么!”他惊叫一声,却见韩凤儿已经咬上了他的胸膛的肌肉,幸亏没有用力,但也留下一个樱唇小嘴的痕迹。
“臣妾吃醋了!”
韩凤儿嘟着嘴,使出掐人七十二招,捏住了陆承启腰间的肌肉,作势要扭,吓得陆承启连忙讨饶道:“朕不过想想,还没动手啊!”
“陛下是皇帝,你要玲珑姑娘侍寝不就成了?还要找什么借口!”韩凤儿故作恼怒地说道。
“咦,这倒是一个办法……啊啊啊……凤儿,朕错了,朕不该在你面前还提什么林茏的……别咬那里啊……”
……
一阵**过后,韩凤儿的脸上更显风韵,一边枕着陆承启胸膛,一边在他胸膛上画着:“其实陛下给我们找多几个姊妹也不是不可……”
“真的?”
陆承启刚刚才被榨了一次,却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哼!”韩凤儿又羞又恼,“你这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不理你了!”
陆承启哈哈大笑,把正欲起身的韩凤儿紧紧揽住,韩凤儿惊叫一声,顺势又倒入他的怀中。其实以她的武功,轻轻一挣就挣脱了,陆承启哪里捉得住?只不过这是闺房乐趣,旁人都不懂罢了。
“朕哪里敢碰那什么林茏啊,人家是高丽国的公主,金贵得紧!”陆承启哑然失笑道,“高丽与大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