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众人见到这两大高手在争斗几日没见高下,今日罢手,纷纷上前道贺。道:“司马兄,你们不必再回客栈,如蒙不弃就搬到在下弟弟的寒舍小住几日如何?在下与你寒暄几日可好?”司马令看到韩天演一脸的诚恳,这几日虽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神交的起源,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对他的相近之意,每当与他鏖战过后,就盼望着第二天再能见到他,这种盼望这几天来与日俱增。就是与眼前之人就此不罢手的相见、争斗也是意犹未酣。
听到这话,正在恍惚间,就见早晨来的那帮人已经到了面前,七嘴八舌的说的仰慕的话,希望他答应去韩府一聚。其实这些人都是韩天演叫来的帮手,毕竟都是武林中人,目的就是在今天比武过后说服司马令到韩府小聚。那韩天演官居北院枢密副使,在大辽毕竟官高爵重,如果司马令拒绝,自觉不好低声下气的向司马令要求所以出此下策。
司马令还没有回答,那楚傲天已经大声叫好,司马令一看楚傲天已经答应,而且也正中自己的下怀,就点了点头。那韩天演一听不由得大喜,上得马来,与司马令并马前行,后面一帮子人跟随着,进了城韩天佚吩咐几人到了司马令住的客栈将行囊取了后送往韩府。
来到韩太保府上,就见到偌大一处院子,那宅院是他的父亲韩德威以前在东京居住时盖的,自从他的父亲到了上京,那韩天演也在上京,这座宅子就留给了韩天佚居住。
进得宅院,在中院给司马令挑了一所很大的房子,楚傲天住在隔壁。当夜韩天佚大开筵席,韩天演推司马令居首座,司马令逊坐,韩天演无奈再推,力辞,方同席而坐。
酒席宴上,一阵阵的寒暄,一杯杯的酒水,一句句的恭维,那司马令出道以来那里有过如此被人相捧的席面,在众人的举杯错觥当中,虽然他酒量很大,但也有些醉意,那楚傲天更是频频举杯,格外显得豪爽,盘桓在酒桌间。那些人有许多是在大辽武林颇负盛名的人,他们因为没有见到过前几天在郊外双方的斗剑,在席间有些话碍于韩枢密使与韩太保的情面不好相问,自是唯唯是举,总想着这‘冷血剑客’虽然在掌力上出众,在剑术上不见得有多深的造诣,但韩枢密这样的抬举他当自另有深意,自是面和心不服。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在旁桌的有些人就有些形骸放浪,在酒桌前说起了武功。韩天演知道他们想什么,微微一笑,不予理睬。果然就有些人借着酒劲胆子就更大了,有两人争起了剑术的招法,越说越起劲,竟然有些就要当面动手的意思。韩天演依旧与司马令在那里交谈着,对发生的事恍如不见。就在两人争执的当口,楚傲天端着一杯酒上前说道:“哈哈,两位大哥,放着美酒当前不饮,却说争斗之事,岂不浪费了大好时光。”其中一人看了看楚傲天道:“小兄弟你不懂的,他说他的‘六合剑’是我‘秦家剑法’的克星,这不是明摆着小看我么?”
楚傲天一愣,就嘿嘿的笑道:“我是不懂啊,你河南‘秦家剑法’威震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山西董百川家的‘六合剑’也不低哪,到底谁高谁低,我也说不清楚,那个。。那个。。以小兄弟我认为。。主要还得看是什么人使。两位不妨切磋一下,嘿嘿,那不就知道啦。”
那两人见这人小小年纪竟然一口道出他们所谈论剑法的出处,不禁有些愕然,当下也就默不作声了。这时有一位中年人起身说道:“这位楚爷好眼力,你看看在下的剑招属于哪个门派。”说罢,走到剑架边抽出宝剑,在空地挽了一个剑花,走了一招很快的剑招。楚傲天一看就笑了。道:“这位师傅使得是‘黄门剑法’如果猜得不错,刚才那一招名曰‘雾里看花’是三十九路黄门剑法的第一十七招,不知在下猜得对也不对?”那中年人一顿,一抱拳,说道:“‘冷血剑客’的兄弟果然不同凡响。”说罢就座。
“能说出剑招的人,剑法也必然也会很厉害的,楚爷不妨给大家开开眼,走几招看看。”在左边的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楚傲天一听到这话,酒有些醒了,本来浑科打趣的一顿话,竟让人理解为小觑了在座的人,不免以后会结下怨言。忙一躬身打圈抱拳嘻嘻哈哈的说道:“在下绝无得罪诸位前辈的意思,只是今天酒喝多了口无遮拦,想给大家插嘴调调气氛,没想到失言,诸位前辈看在韩大人的份上千万不要与在下计较。”
本来想与他为难的人,见他将韩氏兄弟搬出,也就不再作声了,如果闹将下去与韩氏兄弟脸上不好看,再说人家是‘冷血剑客’的兄弟,所以也没有必要自己强出头。
又喝了一会,酒宴就散了,韩天已安排了众人歇息,回到桌边见哥哥韩天演还在与司马令交谈着,楚傲天已经倒在桌上睡了,就忙叫人搀扶着楚傲天回到客房。韩天演见状说道:“真是:犹恨晨曦东边起,时光不待知意人,呵呵,司马兄,在下与你今晚抵足相谈如何?”司马令道:“虽恨时光早早尽,话情常燃蜡相伴,韩兄如不弃,司马令欢喜不尽。”
回到司马令的房间,二人秉烛畅谈一直到天色微明才并卧着双双睡去。几天来,韩天演与司马令几乎天天如此,谈话十分的投机,从武学谈到八股,又从八股谈到宋辽文化的殊途同归,又从宋辽文化说到了剑道,司马令深深地被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