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武人,说起场面话来,就是不如文臣嘴皮子溜。
“轩世子呢?”
范兴似乎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忽然脸色又白了几分。
“绑了。”
清宁语气淡淡。
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如果祸害对秦逸轩这个侄子,多少还留了点情面的话。
对着这个负责把他们活埋的近卫军统领,还真是半点也不需要客气的。
“你若敢拦本王,可得好死。”
秦惑说出口的,也只是这么一句。
往前的步子却走得越发从容,这道宫门里曾经死过许许多多的人。
尸体横陈白玉阶,血色灌溉娇艳的蔷薇。
从来是歌舞升平美人娇,掩饰的那些黑暗,却也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范兴握着大刀的手掌一时间青筋爆出,皱到一处的浓眉,却也看得出来颇是难以抉择。
片刻之后,范兴上前了一步,大声道:“你们退后。”
如今这样的场景,便是强撑,又如何撑的过一时三刻。
秦惑看了清宁一眼,柔情几许,锋芒已现。
她会意的随着众人退后数步,却是不知道谢家拿出来的拿东西有什么用了。
但是秦惑做事,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她便也没有多问。
只看见范兴手中大刀挥舞而来的一瞬间,已然是你死我活的煞然之色。
他已经别无选择,墨羽骑飞至,血染深宫是必然。
可若是这样,还不能拦住容王,一切都便都成了徒劳。
外患刚退,内乱又生。
这样的北溱又能安定多久,还不如让他试试,即便并无多少可能,总也不能做千古罪人。
清宁站在几步开外,看着秦惑手中剑光飞舞,到也不急。
更像是在化解范兴的煞气,一刀一剑打的火光四溅,逼的众人齐齐后退。
几招下来,一开始还气势如虹的范兴败势初显,很快便被剑招逼着往后退去。
范兴退一步,秦惑手上的剑不急不缓的补上一剑。
如此反复着,鲜血的血液飞溅出来的时候,耳边还可以听见长剑划破皮肉的声音。
一众近卫军们见状,忍不住要围上去帮忙。
却被范兴厉喝一声,“退回去!”
此刻因为血液的流逝,还能吼的大声,也是十分不易了。
秦惑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着,连眸色都没有变化半分。
只有对方伸手的血痕在不断的增加,逐渐衣衫褴褛。
十一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她身前。
“少夫人还是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