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时间不早了,打车回了宾馆,顺道在江边kfc给棍叔带了两份薯条,别看棍叔这个人,年纪都五十了,但就是爱吃这些孩子吃的东西,人也很前卫,所以我也愿意跟他打交道。
傍晚的时候,今天下午来的那对男女下了楼,说要买东西让收拾一下房间。
一进房间,乌烟瘴气,烟灰缸里的烟头都满了,地上也满是烟头,换床单的时候发现床单和下面的床垫子烫了个大窟窿,当时我就不淡定,这是要火烧旅馆吗。
两人回来时,神情忧郁,好像刚刚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那个男的直接阴沉着脸出来续房费。
我说床单和褥子都烧了啊,兄弟得赔钱啊。
他听了我的话,有点懵,沉默了一会说实话跟你说吧小兄弟,俺俩逃婚出来的,我对象前年儿都跟我订婚了,完了我跟人打架进去了,一年她家人把她嫁给俺村儿别人家了,这次我是领她跑出来的,说好了要跟我走,又想孩子了不想走,这不正吵吵呢,说实话满兜就一百多块钱了,你说赔多少吧。
听着这一对儿苦命鸳鸯的经历,我顿时有些不忍心了,但这男的话里的意思是拐跑了人家的媳妇,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警察找上门来可就麻烦了,于是我直接跟两个人说你们走吧,不用赔了。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被棍叔一阵砸门,二话不说就把我拎起来,本来我还迷迷糊糊埋怨着棍叔,结果棍叔的话差点吓尿我,那个逃婚的男的在隔壁旅馆竟然把那女的杀了,自己跑去警局自首了,顿时觉得悲情无限。
这件事情,给我造成的心里阴影挺大的,连棍叔叫我去听小两口造人都没激情了。
整个人丢了魂一样趴在前台上,脑中总是浮现起那个女人有些哀伤的脸庞,就在我陷入沉思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浑身猛地一个机灵,抬头便看见林诗诗那张冷艳的脸,立即淡定下来。
她怎么来了?
林诗诗将手中毁我三观的袋子轻描淡写的往桌上一搭,面无表情的冲我说了句“弟弟,可以包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