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淡淡道:“夏家世代从伍,这座军营的将领几乎都是夏家的人,这几万大军几乎都要成为夏家军了,军中大权也只会在夏家人身上来回转,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秦十一点点头,这就是封建制度的局限性了!古代名门贵族都是以族为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彼此之间确实比较团结:“这个苏戚刚从墓地回来。”
南宫墨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秦十一指指他的脚,傲然道:“他脚底沾着烧焦的草纸屑身上也有淡淡的檀香气和烧纸的味道,他在墓地呆了不少时间呢!”
墓地都在固定的山上,军营附近没有,他们前来的路上也没有,苏戚这是去哪个墓地,祭奠哪位亲人了?
“苏戚应该是去祭奠他的夫人了!”南宫墨蓦然开口,眸底闪着凝重!
“苏戚的夫人过世了?”秦十一满目惊讶,苏戚只有三十岁,他的夫人也差不多是这个年龄,怎么就过世了?
“三年前,苏戚夫人前往开国寺为家人祈福,天降大雨,阻断了下山的道路,她便宿在了寺庙的厢房里,不想,夜半时分,有歹人潜进了房间,杀了她带的丫鬟,嬷嬷,并用长刀将她活活砍死,鲜血流了一地,墙壁上也迸了很多血,那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南宫墨深邃的眼瞳里闪着凝重。
秦十一紧紧皱起眉头,苏戚夫人不过是名弱女子,那歹人竟然对她下这么毒的手,真是残忍的让人发指:“可抓到凶手了?”
“没有!”南宫墨摇摇头:“歹人连夜逃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官差们将京城百里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找不到凶手,也查不到丝毫踪迹,那岂不是死不瞑目!”秦十一轻声低喃。
“也不是特别悬,你看到苏戚衣袖里那支发簪了吗?”清润声音响在耳边,秦十一循着南宫墨的指向望去,只见苏戚袖口露出一件银制的素色发簪。
“那是他夫人被害那晚戴的发簪,事后,苏戚在非常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它,发簪尖上染着血,苏戚一直认为那是他夫人和恶人搏斗的时候,刺伤了那个凶手留下的,三年来,苏戚一直在寻找身上有伤痕的凶手,却始终一无所获!”
秦十一轻叹,燕国那么大,人又那么多,苏戚只凭伤口寻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江南侯,苏将军,老奴回宫复命了,告辞!”方公公笑眯眯的说着,转身走出了营帐。
“方公公慢走!”目送方公公走远,夏魁微笑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道:“一名上不得台面的阉人,也敢在本侯面前耀武扬威,不自量力!”
苏戚瞟一眼方公公的身影,低低的道:“舅舅,方公公是代表皇上来下圣旨的,我们还是表面上多多尊敬为好!”
“本侯知道!”如果方公公代表的不是皇帝,他才不会对方公公那么客气,夏魁又想起了自己被卸权之事,心情极是郁闷:“戚儿,军营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在府上这些日子,你要每天过来到府上和我军营上的事情,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苏戚看着夏魁沉声的问道:”舅舅,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夏魁顿下脚步:“有什么事?”
苏戚看着夏魁,一字一顿的道:“舅舅,夜元帅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不是!是那些暗卫自作主张,都是一些叛徒,利用我的身边要杀害夜鹰的!”夏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苏戚低低的道:“那些暗卫,他们对侯爷的忠心天地可鉴,他们都是侯爷的心腹,绝不是什么别国奸细!”
夏魁目光一凛,厉声道:“苏戚,我说他们是奸细,就是奸细,人人想要远离,还有不要忤逆我的话,我能信任你,就是因为你够听话。”
苏戚急声道:“舅舅,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他会诛九族的,我们夏家百年的基业?”
夏魁不屑轻哼:“我们养他们干什么的,就是主子有难时候,就要往前冲,不然养护他们干什么呢?”
“夜鹰和咱们无冤无仇,舅舅杀他做什么?”苏戚皱着眉头,满目不解。
夏魁面色阴沉,冷冷的道:“本侯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夏魁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着他:“六暗卫已经死了,他们就是奸细,事情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许再提,小心仔细的管好军营,等我一个月后回来接管!”
苏戚目光幽深:“舅舅!”
“不必多言,本侯回府了,你好自为之!”说着,夏魁袖袍一挥,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苏戚目光幽深,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声叹息:“舅舅这样做,只会害人害己!”
“这个苏戚的品性,还算正直!”秦十一看着苏戚,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南宫墨赞同的点点头:“夏家就属他的品性最好,这么看来夏魁就是一个无耻小人,我罚他禁足就是为了震慑他一下!”
“这我相信!”秦十一重重点头:“夏魁这个人有些夜郎自大,目无王法,暂时卸了他的军权也是好事,如今,只怕他想出别的办算计我们人,更加不会安份了!”
南宫墨宇目光沉了沉:“你的意思是?”
沐秦十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