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一条乌青斑黄的蛇!
蛇有三尺来长,身体有茶杯口粗,头象烙猪蹄用的烙铁,扁扁的呈三角形,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它爬出团筛,然后顺着橼柱爬上橼皮,再从那个破瓦洞里爬了出去……
直到那蛇的身体全部消失后,曾国文才骇然惊呼道:“天哪,‘烙铁头’!”
其他的人也都骇得目瞪口呆、汗毛倒竖、背脊发冷……
“不错,这是一条‘烙铁头’毒蛇!那绿色的液体就是它的唾液!”杨浩心有余悸道。
“天哪,原来是这样……”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拐拍着胸脯道:“我还以为那是衡其的鼻涕呢。”
曾国文笑道:“说来说去我们还得感谢衡其的鼻涕,要不是衡其的鼻涕,我们还发现不了这条‘烙铁头’毒蛇呢。”
这时外面有人叫道:“那条蛇跑到山上去了,要不要把它逮住?”
杨浩应道:“不能逮——‘烙铁头’是珍稀物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让它去吧。”杨浩又转头看着农民道:“这种‘烙铁头’,你们这里常有吗?”
农民摇头道:“我们这里常见的是竹叶青和乌梢蛇,还有百步倒、金环蛇之类,这种烙铁头非常罕见,听村里人说,在离此八里的死人山曾经见过这种蛇出没。但我叔公的房前屋后这一片地方是根本不会有这种蛇的。而且,我叔公非常怕蛇,经常会在房前屋后洒上雄黄酒和艾草灰来驱蛇,雄黄酒你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用来驱蛇的,白素贞就是喝了雄黄酒才现了原形的(众笑),至于艾草灰,就是把艾叶烧成灰,再混合上一种特别的、带刺激味的香料,其作用也是驱蛇,效果甚至比雄黄酒还要好。所以我叔公的房子周围蛇是根本不敢靠近的。我叔公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他寿终,你们不信可以闻一闻,看空气中是不是有一股雄黄和艾草味?”
杨浩疑惑道:“这可就是怪事——这团筛里怎么会藏了条蛇呢?”
他让农民找架梯子,他亲自爬到灶台上方放团筛的地方去察看。
团筛里除了那条蛇蜷缩过的痕迹,并没有别的东西。
他又爬到瓦面上去察看,结果发现了东西:破瓦洞的旁边零散地堆着几片破瓦!
杨浩跳下地,对虾皮、农民等人道:“现在可以肯定,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虾皮等人大吃一惊道:“有人故意放进来的?为什么?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和人无怨无仇呀,是谁想要害我们?”
衡其道:“农民,是不是你叔公和人结仇了?我怀疑你叔公的死也和这个人有关!”
农民起着哭腔摇头道:“我叔公老实了一辈子,从来不曾和人结过仇,有谁会来害他呀?何况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害了他还有什么用?”
杨浩道:“农民的叔公不是害死的。这个人的目的只是针对我们!”
“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们得罪谁了?”
杨浩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都是我的一句话给大家招来了麻烦。”
众人纷纷奇怪道:“你说了什么话了?”
杨浩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道:“我说这里有‘宝贝’。”
“咳,这能成为理由吗?”众人都有点啼笑皆非,觉得杨浩是在编故事。
杨浩把虾皮、农民、曾国文、吴小文、唐军、衡其等积极分子叫到一边严肃道:“诸位,我不是开玩笑,我感觉到确实有一个‘鬼’盯上了我们,盯上了农民叔公的遗物甚至包括遗体,从现在起我们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都听得有点不寒而栗,衡其更是上下牙齿磕碰着说道:“可、可司,你、你别开玩笑啊,哪有什么鬼啊?”
唐军点着衡其的脑门道:“你这家伙的iq也太低了吧?可司所说的‘鬼’,其实是人!”
曾、刘、吴等人道:“理由呢?”
杨浩道:“理由就是农民叔公身上的宝贝!”
曾国文瞪大了眼睛道:“塞在棺材缝隙里的那一堆破烂衣服就是‘宝贝’?”
杨浩点头道:“不错!这个家伙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找宝贝,估计他是没有得手,他一定还会再来的!因此咱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只要坚持到农民叔公下葬,就是胜利!”
一向以高智商者自诩的虾皮这时也摸不着头脑道:“可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连我们也不肯透露一点吗?”
杨浩连连摇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这个人就在附近,他随时都会露面,你们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吴小文道:“今天的午饭怎么办?”
杨浩道:“午饭只有辛苦大家多走几里路,到镇上去吃了,留下几个人守灵,吃完饭的人给守灵的人打几个包回来就行了,至于晚饭,到时候再说罢,不过做饭的时候不能再放到厨房里做了,可把灶和锅移到禾堂里来,露天做!”
虾皮等人都同意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于是杨浩、唐军、农民、曾国文等五六个人留下守灵,其余的人都到镇上去吃午饭。周虹也要留下来,杨浩同意了。周虹便搬了一张长板凳,和杨浩坐在一起。
周虹望着杨浩笑盈盈道:“可司,待会儿芸芸会给我们打包回来,你猜她会给我们带回什么?”
杨浩笑道:“米粉、米线、米豆腐……”
“唉呀,你就只会猜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