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恶!
李乐昌为示贤惠,主动给沐盛昌迎娶万氏贵女为侧妃,这便是万妃,好在万妃是个知进退的,并不与她争夺。
这会子李乐昌还是担心出事,太后、皇后、皇帝有多疼沐容,她都是知晓的,她是长嫂,自当疼爱妹妹,如此想着,逾发坐立难安。
万妃柔声问道:“王妃,可是有事?”
李乐昌道:“我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她倒吸一口气。
万妃自是瞧出李乐昌与康王妃刘氏不睦,这种不睦是从当年刘氏嫁入沐家就有了,她还听说,李乐昌是受太后、皇后教导过的,颇得皇后喜爱,在晋阳时,打理后宅的是皇后,协助者就是李乐昌,因她是长子媳妇,沐家对她抱予厚望。
李乐昌想了片刻,问道:“月凰去更衣有好久了吧?”
沐娟华笑了起来,“皇嫂,九姐姐刚走呢,一刻功夫都不到。”
李乐昌点了点头,“瞧不见她,总是担心。”她募地四下里一看,“思蕊呢?这小丫头跑哪儿去了?”当即唤了嬷嬷侍女来,“看着郡主些,莫让她到处乱跑。”
嬷嬷应声,领了两名侍女去寻沐思蕊。
嘉王妃笑道:“大嫂快别这般疑心,没的让人瞧了笑话。”
李乐昌正容道:“我的感觉向来极准的,昨儿眼睛总跳,跳得我这两日心里乱七八糟,就怕生出什么事来。”
顺贞郡主接过话,打趣了李乐昌几句,她是沐家长孙女,年纪比沐盛昌还大上几月,说话行事,半点不像冯氏,倒与雷皇后快人快语的性子有四分相似。
顺德的性子则略显内向,话少些,但脸上总是洋着浅浅的笑意。
沐容在沐冬沐夏相伴下进了小憩院。
刚褪下沾了茶渍的宫装,沐容心情莫名燥动,问沐冬沐夏道:“这屋子里薰的什么香?”
沐冬深吸一口,答道:“问公主,并不曾薰香,是窗下摆着的两盆丁香。”
沐容侧目,窗下两盆紫丁香开得如火如荼,香味正是它们散发出来的,女宾小憩院拾掇得干净雅致,莫名地,脑海里掠过沈容前世被人算计的事,这一想,心下大骇,也是在这院子里,沈容与董府的俊俏小厮痴缠,彼时沈宝刚嫁入董府为平妻不久,佯装来寻她,带了几位京城贵女出现,发现这幕。
沈宛替沈容求情,虽未遭休弃,却从嫡妻被降为侍妾。
再后来,沈宝夺了沈容的嫁妆,掌理董府。
沐容神思恍惚,视物模糊,身子一摇,依在沐冬身上,“不好,这屋里有毒,我……我好像中毒了。”
沐夏紧张地四下搜索,只见衣橱门轻微的颤了两下,她一个闪身,打开衣橱,里头滚出个蓝袍少年来。
“哪来的登徒子?”沐夏一把扯住刘公子,扬手就是两拳,刘公子没想沐夏下手之狠,姐姐不是说已经安顿好了,怎么公主还带着自己的侍女进来,他什么也没瞧到,还没照计划行事,就被人发现了。
沐容的体内似有万千只蚁虫噬咬、在奔腾、在呼啸,似要从她的身体冲出来,脑海里掠过的全是些陌生的画面,是男人的影子,是无法抗拒的酥\软,她没有半分的力气,整个人软依在沐冬身上。
沐冬道:“公主好好的,怎就中毒了?沐夏,你倒是快想办法?这可怎么办?”
“定是与这贼子有关,我先打扒贼子再说。”沐夏心下气恼,她们是公主的侍女,奉命保护公主的,居然在她们眼皮底下让公主中毒了,这不是打她们的脸面。
沐夏拳手脚踢,腹部两拳,后背两脚,完全拿刘公子当成了练手的沙包。
刘公子痛苦地惨叫着。
沐容被巨大如潮的痛苦折磨着,一把将沐冬推开,“找……找解药……快给我找解药。”
“公主!”沐冬惊呼一声,将沐容搀扶上旁的纱帐。
沐容双颊泛红,双眸迷离。
“沐夏,快找解药,去!找康王要解药,公主是在康王府被人算计的,自找他要解药!”
沐夏看着院子里顾头不顾尾的刘公子,心下的怒火乱窜,又是一顿猛揍,刘公子传出痛苦的惨叫:“我……我能替公主解毒。”
“如何解?”
这丫头是傻子么?
难道没瞧着她家公主中的是情毒。
刘公子壮着胆儿,姐姐说过,一旦成功,他就是月凰驸马,是当朝最受宠爱公主的驸马,一辈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弄不好还会被封个候爵,富贵几代。
沐夏一看他的眼神,带着怪异,“王八蛋!”双手一挥,直击刘公子的双眼,刘公子一声惨叫,这是要他瞎眼啊,待他做了驸马,他一定先收拾这个恶丫头,居然敢将他揍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他这哪里被揍,分明像是遇上打劫了的。
沐冬恼道:“沐夏,快去找解药!”
沐夏应答一声“是”,恼恨地道:“臭小子,不想死,就乖乖跑远些,待我回来,再瞧你留在此处,姑奶奶就揍死你!”落音,飞野似地去寻康王。
然,沐夏刚出门不久,一群贵妇太太、奶奶、姑娘们就过来了,领头的正是刘太太,“这女宾小憩院最是雅致,各位太太奶奶们累了,可来此小憩!”
一进院门,刘太太就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正抱头蹲在院子的角落里,不是他不想走,着实是刚才那丫头太强撼了。
姐姐不是说,要把公主身边两个会武功的丫头引走,可这丫头也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