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琪兄终于肯教我了。不过权谋之术,我不太了解,不会是阴谋诡计吧!”韩桃子说道。
“权者,四两拨千斤;谋者,牵一发而动全身。权谋之术就在于对祸福吉凶的操控,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可以为了一个人,也可以为天下万民。可以明着来,自然也可以暗着使。有阴谋的成分,但阴谋并不是全部。你愿意跟我学吗?”蓝琪说道。
“大师心中自然是有天下的,不然也说不出刚才的那番道理。桃子愿意跟随大师学习,只是大师不要嫌弃我笨才好。”韩桃子说着,便对着蓝琪行了拜师之礼。
“一个疯子师父,收一个傻子徒弟,也是相得益彰呀。时候不早了,随我收拾一下,我先教你煮茶,再教你权谋术。”蓝琪笑道。
于是在晚霞的映衬下,二人将茶棚收拾了一番,进了屋子。
晚风吹拂,夜很宁静,第二天朝阳出现之时,不仅照亮了安云,也照亮了毅山。只是毅山之巅上,早有二人坐在一起,欣赏着初升的太阳,四下的露水映着阳光显得光彩夺目,告诉着一个延续了十几年的誓言。
“魏哥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来了,这样守着你,看着日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唯真闭眼依偎着魏增说道。
“是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陪你了,记得上次陪你看日出,都是十几年前了。当初我们定情的时候,我许下的诺言,如今我终于可以自信的说,我已经实现了。”魏增说道。
唯真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就如同那滴滴露珠和漫无边际的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两颗珍珠,镶嵌在了那里。
“其实以前我觉得,能够在你身边就觉得很幸福,可是自从起事之后,我们聚少离多,我便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当初的生活很富贵,但是恪尽职守做好一个将军夫人,我也觉得很累。现在不用整天叫你夫君,可以陪你一起共话桑麻,我觉得很亲切。昨日宛如一场美丽但凄冷的梦境,今天躺在你的胸怀中,我觉得很温暖。”唯真说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春华秋实,夏蝉冬雪,四季如歌,群山如画,都只属于你我。”魏增搂着唯真,笑着说道。
“你越来越会说好话了,以前你一整天不言不语,害我还要不停劝慰你,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过。”唯真一拳轻敲在魏增的胸前,眉目含笑说道。
“你以前也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要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和我说,我又怎么会让你难过。”魏增说道。
“不说以前了,那时候魏哥哥你也不容易,我当然不会给你添麻烦。不过现在,你可要补偿我。”唯真说道。
“好一定补偿你,不再让你受半点苦。”魏增抱紧唯真说道。
朝阳升了起来,露水也消失不见,魏增带着唯真也下了山。
回到毅山之后,为了几千人的生活问题,魏增和众人一滞都在忙碌着。进过半年来的努力,今冬的口粮终于得到解决。魏增让乌林子帮忙照顾孩子,自己偷闲带着唯真,在山上看日出。
魏增和唯真二人走到半山腰,见到叶缘站在那里,衣角被露水沾湿,显然站了很久。
“叶缘,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和我一声,你站了这么久,身体会生病的。”唯真说道。
“我本来不想打搅爸爸和姨娘的,只是二师伯回来了,带来了关于占突人的一些消息,需要爸爸前去商议。”叶缘回道。
“魏哥哥,你就和叶缘找二师兄去吧。这里离我们的住处也不远,我一个人就能回去的。”唯真转头对魏增说道。
“不急,我们先下山,到了村子再分开也不迟。”魏增说着向叶缘示意,然后三人一起下山。
叶缘走在前方,魏增带着唯真走在后面,一路无话,但是自有一份人情味在其中。一步一行来到山谷之中,唯真顺着一条小路,走到山谷上层的居住地。魏增和叶缘,则向山谷中走去。
“叶缘,这里的生活你还适应吧。谁实话,这里什么都没有,所有一切都要我们自己创造,实在是有些坚辛。”魏增说道。
“能和爸爸一起为将来努力,我其实很高兴。姨娘对我很好,这里的人也很亲切,能够在这里生活,其实很适足。”叶缘回道。
“你能够适应便好,只要我们父子二人努力,这里未必不能成为一片乐土。”魏增看着周边四出劳作的人,心情也是很畅快,对于将来也充满信心。
叶缘点头称是,其实他的心中想,如今的一切都十分祥和,如果他的生母还在,将没有任何遗憾了。
走了不远见到几辆马车停在一处,一群人在卸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甄好财采购回来的。这些人见到魏增,无不停下了打招呼,魏增也有好的回应着。
甄好财拿着一个账本勾勾画画,见到魏增到来,便停止了工作,把魏增迎进了屋子里。
“叶缘告诉我说,师兄有关于占突人的消息,难道占突人劫了我们的东西?”魏增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自从占突人回到漠北之后,漠北越来越不安稳了。如今秋高马肥,一些占突部落已经开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