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桃花走进房间,就有管家上前说:“妫小姐,先生在二楼书房等你。”
他竟然在家……
妫桃花敲响书房的门,得到准许之后才推门进去。
楚尧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听见她进,说:“舍得回来了?”
她把房门关上,没有说话。他也不介意,自顾自说了下去:“坐在车子里的那个人,是妫杜鹃吧?你是不是很想跟她一起走?宁可贫穷又平凡地度过这一生,也不愿意回到这里来?”
她靠在门板上,低垂着脸:“如果我说是,明天我儿子的治疗费用就会停止吗?”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阴狠地说:“妫桃花,怎么把我惹生气,你还真是得心应手。提醒你最后一遍,既然住在这间房子里了,从今而后,你就在也没有儿子了。”
他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明天我会让律师去处理你离婚的事情,记着,不想让他们死,你就乖乖听话。别忘了,是你自己主动来求我的。”
是的,是她主动来求他的。她放弃了尊严和婚姻,来求他的。
她动了动唇:“知道了。”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他大概是满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笑,然后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抬手把她横抱起来,放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那一晚是个太过苦痛的回忆。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被另一个男人打开进入。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楚尧的动作那么激烈,他身上的汗滴在她身上。她忍不住喘息,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天花板,眼神却清醒有空洞。
这世上每天有那么多人,因为形形色/色的理由死去。为什么死亡不降临到自己头上呢?
后来她睡着了,醒过来的事情身体被清理过,甚至被安放在温暖的大床/上。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呆愣的,在听见敲门声的时候都没反映过来。
“妫小姐,沈律师来了,在下面等你。”
沈律师?大概就是楚尧昨天说的律师吧?他是来办自己和丈夫的离婚事宜的。妫桃花猛地把头缩进被子里,“让他等。”
“妫小姐,可是先生让你下去。”敲门的人在外面不依不饶。
妫桃花一向好说话的,今天肚子里却像是藏了满腹怒火。抓起床头一只杯子,狠狠往那边扔过去,砸在门板上又弹回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滚。”她骂了一句,又钻回被子里。
那个佣人大概被吓到了,都敢进门,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门再次被打开,妫桃花窝在被子里,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清晰分辨,这个脚步声是属于楚尧的。原来她竟然这样害怕他。
“怎么发脾气了?”果然是楚尧。他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被子,没扯动,干脆把她和被子一起抱到怀里。昨天吃饱喝足了,他今天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哄她:“听说你从前脾气一直很好,从不和佣人发火的。现在这样,是我太惯着你了?”
她任由他抱着,闭着眼睛,不耐地说了一声:“我不舒服。”
“不舒服?”他低下头,嘴唇就凑在她耳边:“哪里不舒服?”
“疼。”
“那里疼?”
“嗯……”
女人这一招对男人总是好用的,楚尧也不能例外。说了这句话,他果然不再为难她了。小心把她放回床/上,还替她掖了掖被角:“不舒服就再睡会儿,我让厨房煮点粥端上来给你吃。”
不仅让厨房煮了粥,粥吃到一半,家庭医生也来了。
“楚先生说妫小姐身体不舒服,特意让我来看看。”
“错了。”楚尧正在喂粥给她吃,闻言纠正了一声:“不是妫小姐,以后要叫楚夫人。”
家庭医生处变不惊,立刻带上满脸笑容连声说恭喜:“恭喜楚先生,到时候喝喜酒可不能少了我的份。”
楚夫人?
妫桃花木然张开嘴,这白粥吃到嘴里,怎么这样苦?苦得让人都想要流泪了。
看她皱眉,楚尧停了手:“怎么,不好吃?”
她逼着自己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吃到嘴里总感觉有点苦。”
“苦?”楚尧立刻放下粥碗,摸了摸她的额头,沉吟了一下,“有点烫。”说着,让开了一点,让家庭医生好好给她检查一下。
检查下来果然有点低烧,医生开了药,楚尧一手抱着她一手拿水杯,小心让她吃了下去。
妫桃花吃完药就有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睁开眼睛,发现楚尧竟然还在。看见她醒了,楚尧走过去,轻声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疑惑地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本子,绿色的封皮,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小本。
他把那本本子放在床头柜上,“喜欢吗?”
上面写着刺眼的三个字,离婚证……
“后来呢?”这故事听得人心里都有点感叹,陆千金这样问坐在自己面前的妫桃花,后来呢?
妫桃花低着头,面带恍惚的微笑,看着放在自己手里的香烟:“是啊……后来呢……”明明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再提起的时候依然像是死水微澜,还能在心底掀起波浪。
“陆楼主,你爱过人吗?”
“当然。”她撑着脸,抬头四下看了看:“千金楼就是为他建的。事实上会走进这里的人,谁不是刻骨铭心爱过一场的?”
“其实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