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知道时间紧迫。事实上,现在靠自己的巨人名气,让联合国暂时不投下核弹是必须的。否则现场的火龙必然会多出一大堆来。
更不要说,符昊根本不想进辐射区。就算是有再强的再生能力,他也不会喜欢去那种到是有害物质的地方。
但如果不尽快解决问题。随着火龙越来越多,攻击的区域越来越大,则联大必然会被迫再次进行是否投掷核弹的议题进行讨论。
符昊并不打算跟这些人解释为什么投了核弹后火龙反而会变得更多,甚至会翻倍的问题。
说服对方的是自己的实力。而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则说这些话,对方也不会信的。
总的来说,干掉火龙,则自己的威望会更高。干不掉则说什么都没用。
挪威距离巴黎并不远,一千多公里,一个小时已经够飞过去了。
符昊直接潜入那苍茫的大海。
这对于摆脱狗仔队十分有效。十分钟后,符昊在大海之中向萨菲拉召唤。蓝龙迅速的飞来,在大海的蓝色海面上降临。
“你很会游泳啊。”
符昊,“不是一般的会,是非常非常的会。”他已经恢复了普通人类的外表,此时爬上了蓝龙的背。
面前的只有蓝色的大海,符昊,“我们往西南面去。那里有重要的事情要作。”
“好的。”蓝龙拍打着翅膀冲天而起,那广阔的海面被龙翅扇出的大风吹起巨大的浪花。
飞向西南方。
蓝龙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用那种御姐特有的声线说道,“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讲你的故事呢。”
“故事……”符昊看着云端的远方。其实他的故事也没有多少可以跟蓝龙讲的,最多是关于自己的拯世主生涯。
“其实说到故事,你知道人类是到什么时候才开始有正常治疗精神病的手段吗?”符昊若有所思的问。
蓝龙对于这个问题,恐怕是有点儿古怪,“当然不知道哟。”
符昊的眼前有几个十分诱人的女性形象,洋娃娃,小甜豆、火箭女、布女郎、黑琥珀,“其实到18世纪,人们依然认为精神病源于邪灵附体等外部原因。那个时候主要是靠宗教驱邪来对付精神病的。”
蓝龙显然听不懂什么叫18世纪。但她是个不错的听众,旅程中有东西听总是好的,更不要说她很喜欢听符昊说话。
符昊的声音就像综艺节目的主持人,“直到20世纪初期都还只能通过监禁束缚病人身体,对其施以大量镇静剂甚至是鸦片暂时遏制其行为,来勉强对付。”
“但这样毕竟治标不治本,病情并不能得到缓解,最后的结果是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极少有康复者,新病人却源源不断涌入,以至于每家精神病院都容纳了数千名患者,人们亟需找到有效的疗法。”
“在这种时候‘前脑叶白质切断术’横空出世了。葡萄牙神经外科医生莫尼斯从一次动物实验报告会中获得了启发,尝试向精神病患者的前脑叶注射酒精杀死其部分脑神经。手术取得了成功——他是这样宣称的。尽管病人最终没能完全康复,但患者确实活了下来,而且精神病的程度看起来确实有所减轻。”
“这次“成功”大大鼓舞了莫尼斯,他接下来又做了数十例这样的手术,并且向公众宣传。”
“但这样的手术需要复杂的外科手术步骤,对手术设施也有很大的要求。这时,另一个重要人物,美国医生沃尔特·弗里曼站出来,宣布了一项“重大改进”:冰锥疗法。冰锥疗法所需要的设施很简单:螺丝刀、冰锥、钢针,只要是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就可以。手术室?不需要,直接把病人捆在床上,把冰锥从病人眼眶上方捅进去,捅到大脑前部,根据经验捣两下,捣烂了,收工,搞定。手术所需时间比拔个牙还快,疗程短,见效快,深得大众的欢迎。”
“冰锥入脑,就是当年医生们“治疗”精神病人的最普遍方式……效果有多好?”
“再狂躁的患者,这样一捣,马上变成了温驯的小绵羊,变得平静而乖巧,可以任人摆布”
“病人不配合怎么办?拉去做手术吧;”
“脾气太火爆怎么办?拉去做手术吧;”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拉去做手术吧;”
“这个手术方式甚至为沃尔特·弗里曼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它唯一的缺点只是——病人变得有点温顺过头了。”
“事实上是失去了一切的感情,失去了主观意识,失去了yù_wàng,失去了智能,变得迟钝、麻木、呆滞,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对于“手术成功者”而言也不过如此,如此简陋的手术,没有任何定位,就是靠医师经验乱捣一气,“失败者”自然不在少数:或是死在手术台上、或是变得极端狂躁和抑郁、或是身体的某一部分残疾无法控制……”
这种手术一共流行了多久?不长,就是四十多年吧。难想像当时到底有多少被作了这种手术。
这里最可怕的是,有一些与精神病半点关系没有的人被迫进行了这项恐怖手术。
所以无数的关于逃出疯人院的故事一直流传到了现在。
美少女特工队也正是讲述了这样一部被关进了疯人院中的女孩为了逃生作出的努力。
冰锥疗法让那些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的人,比关进监狱更为恐怖。在监狱你还能作为一个人活着,在精神病院,却只能成为一个白痴。
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