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婴看见我拿出一瓶东西就往眼皮上摸,有些狐疑的看着我:“小雅,你又在干什么,你涂的这个东西,我似乎觉得有点熟悉……”
我呵呵呵笑了笑:“那么多喜欢你的女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你身边凑,我还是不得不化点妆,不然到时候让那些妖精把你拐走了,我还不得后悔死啊。”
这鬼婴听到我奉承的话后,得意的呵呵直笑,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夸赞,越丑的男人听到这些越会变得飘飘然。
而那之前不知道是负责出殡还是负责迎亲的四个人,此时此刻却一动不动,就如同木头人一般,静静地看着我和鬼婴两个进行着表里不一的谈话,双方都在考虑该如何将对方给干掉,只是我稍微要主动一点,因为他暂时还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唯一还在做着机械的运动的,只有最前面的那人,时不时洒出一些纸钱,寂静的山道上不要说一个人,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这不断随着一股子阴风,不断地呈螺旋装上升的纸钱,在我眼前显得尤其的诡异,不由得让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那哗哗的纸钱飘动声,不断的在我们周边响起着。
而那鬼婴现在还以为他目前在我眼里的形象还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道士,自顾自的摆着自以为很是潇洒的姿势,欣赏着那哗啦啦的钱币飘荡声的同时,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就好像在带着心爱的人,听着尤其高端的音乐会。
那股如痴如醉的表情,配合他此刻的丑脸,让我简直想要吐了。
此时的鬼婴,对我已经完全的解除了戒备,多半他已经把我当成了案板上,可以任意宰割鱼肉了,而我已经不动声色的抽出了一只手,悄悄的解开之前对斩鬼剑布下的束缚。看着这个鬼婴丝毫没有发现我的神情,我整个心神都开始慢慢的绷紧了起来,只要再过一小会儿,我就能将斩鬼剑从寿衣里面抽了抽出来。然后只要我准确无比地把斩鬼剑重重的插入鬼婴的头颅,到那时候他肯定逃不脱魂飞魄散的结果。
这把斩鬼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以斩掉二十七道以后鬼魂,这个鬼婴的实力虽然算下来理应排在二十七道之前,但这实力也必须要他处于全盛的时刻。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了,只要时机把握的准,一剑,最多一剑,我就能要他魂飞魄散!
此时我已经把斩鬼剑取了出来,只不过还是用寿衣遮挡着,我壮起胆子,强忍着心中那股昧着良心的恶心感,笑吟吟地说道:“话说,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挺想念你的,以前的事还真的得谢谢你,毕竟今天就要成亲了,早晚要做那事了,可我现在还没有亲过你,你闭上眼睛,让我亲下你好吗?”
这鬼婴果真没有什么脑子,听后居然想都不没有想,顺从地将脸凑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十厘米都不到。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每块可以让我恶心吐的腐肉。
我抓准机会,也没有迟疑,抖出斩鬼剑就朝着鬼婴的脑袋刺去,还没有接近他的面门。我看见鬼婴忽然变了脸色。
他怒吼道:“是你,我都没有再找你们计较那回事儿了,你这么还这样死缠烂打!”
说话间,他的反应丝毫不慢,赶在我刺出这一足以让他彻底死翘翘的一剑之前,将身体往旁边一躲。我这一预谋已久,甚至付出了牺牲色相为代价的攻势顿时白忙活了。
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就算他看到了我拿着斩鬼剑,也不会直接识破我的身份啊,我身上毕竟贴着替身符箓,此刻的身份明明是哪个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姑娘才对啊。
等等……
莫非?!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很是惊慌地回头看去,即使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件事被暴露的原因,却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现实却将我最后的祈求给硬生生的击溃,然后狠狠的给我一巴掌,让我学会认清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回首望去,发现哪里还有那个姑娘的身影,那姑娘估计是看见我要和那鬼婴交手了,再加上她是见识过那道士也就是那鬼婴的能力,压根就不相信我能够对付他,就怕我失败后,她被人抓住,真的去结这个阴婚,就这样,在那个万分关键的致胜点,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十米!
替身符箓失效了!
我艹,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鬼婴一把抓住我紧紧捏着斩鬼剑的那只手的手腕,让那我短时间使不上劲儿,更别说砍他的脑袋了。
只见他很是愤怒地吼了出来:“特么的,你们之前基本上把我也弄得魂飞魄散了,我都已经认栽,都没有打算再来找你的麻烦了,更何况我都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你还要来杀我,特么的还要不要脸啊,老子给你拼了!”
这个鬼婴吸收了毛小孝一家人大量的阳气,也吞吃了不知道多少黑猫的脑髓,这力量大的惊人,燕长弓之前说的所谓的十不存一,恐怕在这个时候又顺理成章的变成胡扯了!
没办法了,只能硬拼了!
我咬紧牙关,尽全力一脚冲着他踹去,迫使他放开捏住我手腕的手之后,狠狠的一剑朝他戳去,但因为我们现在距离很接近,这一剑的准心反而有些难以控制,又戳偏了不说,力道还没有保证。
不过鬼婴还是痛叫一声,发出了一声吼叫,将我一放之后,整个身体就朝一旁轻飘飘地飘去,和我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