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阿丽,阿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往村子里走去。
王泽凯好奇的看了一眼阿丽离去的背影,张嘴就想说些什么,我赶紧打了一个圆场,附和着王泽凯说了一句:“照你这样说,这小姑娘还真是可惜了,王凯一家可真是苦命啊……”
王泽凯苦笑了一下,递给我一根烟,我告诉他,我不抽,他很尴尬的收回了手,将这根烟点燃后又开始说话了,“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都是去年的事了,那时他让我想办法带她妹妹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可综合我联系的几家医院得到的信息来看,与她相似的病例,最保守的治疗费用都需要十万,本来都要办住院手续了,但王凯的消失,让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王泽凯的语气很哀伤,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尽管我身上恰好带了十万,足够这小姑娘的治疗费用,但这件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用钱就能解决的了。
从王泽凯所说的那些话中,我得到了不少的有效信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个小姑娘……中邪了。
这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和王凯家有关的事,但不知为何,每当我表示出对那个死去的女人有一点兴趣时,这王泽凯就会千方百计的绕开这个话题。
又聊了一会,我总算是看明白了,这王泽凯压根就不想和我提及那个女人……很明显,不是这个女人有问题,就是他有问题。
眼见得从他口中也套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了,我只能无奈的放任他驾驶者出租车绝尘而去。
和他分开后,我慢慢的向这个位于小山坳中的山村走去。
没走几步,我才知道,这王泽凯不打算开车进村的另一个原因……
因为这里……已经没!有!路!了!
位于我面前的是一个比较湍急的瀑布,奔流不息的水流在山崖之间来回的跳跃着,绽放着晶莹剔透的水花,王凯所在的小山村似乎是在山崖的另一边,而连接着对岸的是一条孤零零的铁索。
一走到铁索边,我的腿就开始哆嗦了。
这铁索的高度,倒不是很高,离下面的湍急的水流可能也就有个十米左右,水应该不是很深,但山涧特有的清澈,让我极其容易的看见其中还没有被湍急的河流褪尽锋芒,依旧棱角分明的石块,而且……这里似乎是瀑布吧,水又急,要是我一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就在我在铁索边不断踟蹰彷徨着的时候,铁索的另一边窜出了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看到那个人身上绑着的那些装备,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山村是靠溜索来通行的。
这是在风景区还有电视上才能看见的溜索,居然已这样一种奇妙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时的我才擦擦头上的冷汗,幸好我没有冲动,要是这人再来晚一点,说不定我已经……
这铁索由于存在的时间太久,锈蚀的很是严重。
和这个引渡人说明了我此行的目的后,就被他五花大绑一般弄在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弱不禁风的架子上,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只见他用力一推,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沿着铁索风驰电掣的朝对岸飘去,狂躁的风不留情面的往我的嘴中猛灌,弄得我每走一步,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铁索的长度很长,晃动很大,以至于我死死用手抓住扶手,根本不敢看下面,就这样硬着头皮折腾了差不多一两分钟,这才心惊胆战的走完了这铁索。
当我的双脚再次稳稳的站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伙子……给你个忠告……不要去坟山……”
我身体猛地一震,条件反射的窜到一边,回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那个引渡人!
我拍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了声谢,就要离开,没走几步,我前进的脚步突然一滞,等等……
他刚才说的……似乎是坟山吧。
他怎么知道我要去坟山,有点古怪!
我回头看向那个干瘦的老人,刚想开口,这人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总之……记得我的话就好了。”
他的话一说完,就不再搭理我了,我碰了一鼻子灰,到头来,也只能不甘的朝着山坳深处走去。
很快,王凯曾居住的山村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粗略的看了看,差不多只有不到十户人家的样子,村子的房屋全是用石头来砌成的。
这十几户人家都是聚集着挨在一起的,而周围全是荒山乱石,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再加上想要进到这个村子还必须得溜索,所以说……这个小山村已经与世隔绝了。
我走了几步,就看到村里走出来十几个人,全部都是老人,还有一些很年幼的儿童。
这些老人的脸上挂满了皱纹,写满了沧桑,而孩童那脏兮兮的脸上,却有一双很纯真、很干净的美丽眼睛,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除了我之外,这里已经看不到一个年轻人了……因为他们要么离开了这个小山村,进入了他们眼中所谓的花花世界,就不愿意再回来了……要么就像王凯那样死在异地,不得魂归故里……王泽凯倒是一个例外,给我一种无法看透的感觉……他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小伙子……咳咳,你是外面来的吧……咳咳……你找谁啊?”一个不断咳嗽着的老爷爷,佝偻着腰颤抖着走到我身前,打量着我与众不同的装扮,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