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宫本雄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危机所笼罩,身后有致命的威胁袭来,一瞬间,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停止了跳动。顾不上多想,他向前一个鱼跃趴下。
身体刚刚接触地面,背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仿佛整个背部都裂开了似的。事实上他的感觉没错,他的后背被划开了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血肉外翻,深可见骨,鲜血瞬间染红个背部,看上去触目惊心。
宫本雄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逃跑,可稍一动弹,背部的剧痛差点将他痛得昏过去,他想不通是什么东西从背后伤了他,他都已经卧倒了,按说应该可以躲过身后的攻击,可是那东西居然贴着地面飞过,难道那东西还能转弯?
完全正确。飞剑受靳诚的意念控制,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攻击路线和方向,当宫本雄做前扑动作时,飞剑随之下沉,剑尖斜斜向下,如同划开破布一样,在其背部拉开一大口子。
飞剑在空中绕了一圈回到靳诚的头顶上方悬浮着,虽然连续两次饮血,但剑身依然雪亮,没有一丝血迹。
靳诚右手一伸,飞剑回到他手中,他走到宫本雄的身边,正准备对他实施搜魂术,看能不能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却发现宫本雄已经停止了呼吸。
自杀了?靠,这老鬼倒是干脆。
捡起了武士刀,然后赏了一个火球,宫本雄片刻之后化成灰烬。另外一名忍者也被靳诚以同样的手法毁尸灭迹。
回去的路上,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靳诚走得很慢,思索着未来的路该怎样走,还有些什么潜在的危险,自己没能发现。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大的威胁牟家已经灰飞烟灭了,省城林家会不会为牟家出头还有待商榷,即使他们要强出头,自己也浑然不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再有就是这个宫本家族,这是个庞然大物,但是他们鞭长莫及,自己还有缓冲的时间。
其它的……自己好像没跟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球!
舅舅穆展鹏已经将解毒丸取走带回京城,外公的毒很快就能清除干净,如果外公能更进一步,哪怕是半步先天境界,对自己也是个不小的助力。
从小到大都没体会过有靠山的感觉,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回到自己车上,靳诚打了个电话给蓝小菱的舅舅艾从军。
艾从军是龙组某小组的副组长,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在龙组应该有些实权,直接问他应该比问乔连功更有效果。
“靳诚,这么晚了,有事吗?是不是愿意加入我们了?”艾从军的手机里存储了靳诚的手机号,一看来电就知道了,笑着问道。
“舅舅,你们这龙组我是不敢恭维啊,我想问下您认识樊森吗?”靳诚道。
“认识,怎么了?”
“他也是龙组的人?”靳诚问。
“是的,他是京城樊家的人,第五小组副组长,也是京城大家族中,为数不多在龙组里任职的人,为什么问起他?”艾从军疑惑不解,隐隐觉得肯定出事了。他和樊森不熟,平常没什么交集,只知道樊森的实力跟自己不相上下,是樊家的嫡系子弟。
“他将我的消息出卖给倭国人,就在刚才两位忍者找上了我,如果不是我有点能耐,这会儿就没机会给你打电话了。”靳诚心平气和的述说着,好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不会吧!樊家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千夫所指,遭人唾弃的丑事。”艾从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也顾不上气温低,赶紧起床来到书房跟靳诚通电话,这些机密的事情不能让家人知晓。
“我怀疑樊家跟宫本家族有勾结,或者是龙组高层有问题。”靳诚语不惊人死不休,稍稍停顿后,他接着又说道:“樊森这个名字是我从倭国人嘴里抠出来的,真实性不成问题,当然现在倭国人已经自杀了,可以说死无对证,我只需要舅舅帮我查一下,当初继昌牟家和宫本家在糜云山脉火并后,国安特勤组和一位龙组成员赶到了现场,只要查清楚那位龙组成员是不是樊森,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千万别冲动,樊森虽然不足为惧,但他身后是庞大的樊家,必须谋定而后动,我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靳诚听舅舅一句话,要冷静,龙组不会容忍有害群之马存在,你放心,一经查实,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老实告诉舅舅,牟家的消失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的。”
“果然,龙组虽然怀疑是你干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何况没有人相信你有那个实力,宁愿相信是你的师门出手了,但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总之,你自己要小心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打电话给你。”
“好的,我手机24小时开机,舅舅,再见。”
靳诚掐断通话,启动车子,缓缓向前县城方向开。
出了镇子,车速加快,保持七十迈的速度前进。
漫天飞舞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路面上没有一丝积雪,就像倭国忍者突然出现,又消失无踪,仿佛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后,前面遇到一个大斜坡,坡面近乎40度角,快到坡顶时,车速不免下降了很多,突然前方亮起了四道雪亮的车灯,刺得靳诚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有埋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