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出现得非常突兀,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敏锐的感觉到那个人很有可能和庄澈的事有关。
试问,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时间,钻进花坛里面藏起来吧?就算是尿急想解手,住院楼的一楼进门右拐就是厕所,他不去厕所去花坛?
可能是接触通灵术之后我的胆子变大了,也可能是我对于庄澈的遭遇产生了同情心,或者可能是我对于这个事件感到疑惑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那个人。
那人走出医院之后,站在路边,忽然停下,环顾一圈,似乎在确定自己是否被跟踪。
我这人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不起眼,虽然我有些担心被发现,但还是努力装作镇定,缓慢的继续往前走,只拿余光偷偷的瞄向那个人。
借着昏暗的路灯光亮,我看清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略微有些发福,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的夹克,下身是西裤和皮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寻常人一样,但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人的气质。
这种感觉很奇妙,可以称之为直觉。
他环顾一圈之后,并没有注意到我,低头排掉身上的灰和粘在身上的碎草叶,然后沿着路边向着一个方向快速赶路。
我稍稍停下,确定那人并没有发现我,才急忙跟上。
那人走得很快,脚步很急,似乎想要赶去什么地方。
我怀疑,他要去的地方很有可能离医院非常近,否则为什么他不打车而是选择步行。
他绕过医院,进入到紧邻着医院的美食一条街。
我以为他要去哪家饭店赶饭局,却没想到竟然跟着他穿过了整条街道,绕过一片小区之后,进入到一个漆黑的胡同里。
这时间,游荡在街头的人三三两两,非常多,让我感觉到踏实。但那漆黑的胡同里一看就没有什么人,并且连一个路灯都没有,我心里犯起了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
心中经过几秒的天人交战之后,我紧咬着牙,狠跺一下脚,决定豁出去了,跟进去看看。
我这么大的老爷们,怕这怕那的跟个娘们似的真难看。就算被发现,那人想对我不利,我也有信心打过他。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急忙钻进了那条胡同。
这条胡同位于两个小区之间,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走过一段路之后,便遇到了分叉口。
我几步走到分叉口,正犹豫着该选择往哪边找的时候,忽然感觉自我头顶传来一道劲风,好像有什么东西向着我的后脑砸来一样。
关键时刻,我敏捷的反应救了我一命,身体本能的向前冲出一大步,直接扑到了前面的围墙上。
稍站定时,我急忙回头,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然后看到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根铁管正在地上骨碌着。抬头看时,我看到刚刚那个人正以很快的速度沿着我们进来的方向向胡同外跑去。
妈的,这人果然有问题,竟然躲在墙上想偷袭我。
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笨拙的人竟然有那翻墙上树的本事。
我心头火气,怒骂一声“你他妈站住”,然后急忙去追。
居然敢偷袭我,你等我抓住你!
然而,当我追到胡同口的时候,环顾一圈,竟然发现那个人已经不知去向,无迹可寻。
我恼火的向地上唾了一口,心里面只觉得窝火。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并且差一点被阴。要不是我刚刚反应快,恐怕后脑开瓢都是轻的。
我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一个是佟灵打过来的,其余的都是陈涵的号码。
稍稍平复一番心情之后,我给陈涵回过去电话,问她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陈涵声音有些哑,还略带哽咽,听起来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她问我现在在哪,我没回答,而是反问她在什么地方。
“在医院的病房里陪着庄澈,她刚刚动完手术,打了麻药,已经睡着了,我怕她出事,在这边陪着她呢。”
我有些无奈的想,看样子今天又回不去学校了,于是告诉陈涵在医院等我。
之后,我又给室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今晚又回不去了,如果碰到老师查寝室,帮忙圆一下,就说我在厕所什么的,帮我糊弄过去。
室友很奇怪的问我,说佟灵和苗小雨好像都在学校,问我今天晚上又去睡谁?
我很无语,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撒谎说今晚和几个网友约好了通宵开黑。
室友将信将疑挂断电话,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一边沿着来时的路往医院方向走,一边拨通了佟灵的电话。
佟灵接过电话后,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又去哪了?我可听小三条说了,你不在寝室。我可记得我说过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向我汇报。”
我忙解释:“我这不正要向你汇报吗,之前遇到些事,没来得及和你说。”
然后,我将今晚的遭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并问佟灵,这个买卖我到底能不能接,如果能接,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佟灵沉默了好一会后,对我说:“陈雪飞和你说的对,这件事可能牵扯的比较多,如果你被卷进去,很有可能会惹怒对方,到时候会很麻烦。不过,你刚刚跟踪人家,还被发现了,估计已经被卷进去了,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还来不来得及退出。”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忐忑,心说小林艳那事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