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当初又多偏宠秦氏,现在的他就有多难堪!想到这里,程渊已经愤怒地抓着那大夫,怒气冲冲地朝着程灵素的院子里面走去。
看了这样一场跌宕起伏的好戏,着实有些出乎程锦绣和李云芙的意料。秦氏若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程渊绝对饶不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氏啊秦氏,你也有今天!”李云芙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眼角却是溢出了泪水。她忍耐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这是报应,报应!无论是程渊还是秦氏都活该!
“母亲,这是儿子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虽然父亲不会放过秦氏,可程奕博始终是他唯一的儿子。只要有他在,父亲总会护着他。而他若是背地里再使出一些阴谋算计,父亲也不会拿他怎样。
若想斩草除根,就得釜底抽薪。既然眼下程奕博已经废了,母亲,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这国公府的一切,儿子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心生贪婪。倒不如将世子之位给了他,再尽快为程奕博娶亲。等他生下了继承人,母亲便抱到自己的膝下来养。到那个时候,程奕博也不会再有什么用处了。”
看着李云芙,程奕帆的眼中难得浮现出一抹柔色。无论前世他多么怨怼,李云芙其实从未亏待过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不能不报。哪怕手上沾染血腥,他也要杀了秦氏母子,为自己报仇!
“这——”李云芙却是有些犹豫,她从程奕帆的话中听出了杀意,一时间心情颇有些复杂。当年秦氏害得她无法生育,结果她自己也来了恶报,还把程渊给牵连上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之极。
“母亲,我觉得大哥说得对。你以后总要有个依靠,以父亲的性子,等大哥成亲了,他定会将他分府出去的。有一个孩子在身边,等我们走了,你才不至于太过寂寞。”
程锦绣也很赞成程奕帆的决定,她用不了多久便会出嫁,而程奕帆终究不是国公府的血脉。对于这个母亲,程锦绣是同情的,并不想她以后老无所依。
“既然你们兄妹都这样说,那好吧。”李云芙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此时此刻,秦氏已经在赵大夫的治疗下悠悠转醒了。看着眼前的女儿,她顿时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计谋应该是成功了。
“娘,娘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程灵素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平时表现得再怎么镇定,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今日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乖,素素别哭。娘这不是没事吗?你爹他见了我这样,肯定会心软的,到那个时候,他就不会再追究之前的事情。程锦绣想要扳倒我们,那不可能!还有你哥哥,他的仇,娘迟早会报的!”
想起很有可能会跛足的儿子,秦氏便心如刀绞。她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反倒是将李云芙和程锦绣给彻底恨上了,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狰狞。
“轰隆!”
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程渊一脚踢开了房门,将母女两人吓了一跳。秦氏立刻虚弱地躺下,瞬间做出一番柔弱可怜的姿态,却被程渊红着眼睛,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践人,你这个该死的践人!说,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让我绝嗣?啊?说!”
一把抓起了秦氏的头发,程渊恶狠狠地将她提了起来,痛得秦氏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被程渊的一巴掌给闪懵了,那力道如此之大,她张了张嘴,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里面还混着一颗牙齿!
“老,老爷,你做什么?”
“爹,爹你快放手啊,你要把娘打死了!”程灵素哭叫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上前阻拦,却越发激起了程渊的凶性。
“给我滚开!”一脚踢到了程灵素心口,娇小的身影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门墙上。程渊根本顾不得看程灵素的死活,掐着秦氏的脖子,眼底满是杀意。
“说,是不是她?”
“国,国公爷,就,就是这位夫,夫人……”那大夫哪里见过这般暴虐的场面,瞬间吓得shī_jìn,结结巴巴地承认了起来。他不过是个小大夫,因为祖上传下来的几幅绝子药,便和那些内宅的夫人们做起了生意。岂料顺风顺水几十年,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老爷,我,我不认识他!你,你不能听一个外人胡说八道啊!”秦氏见了那男人就是神色一变,好在她的一张脸被头发挡住,立刻矢口否认了起来。然而她的心里却是害怕极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公爷,我有证据!每次和这些夫人们做生意,小的都会专门记下来。这,这是小的准备的账本。小的只是个做买卖的,谋害国公爷子嗣的事情,实在是和我无关啊!”
那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何时何地,与谁出售了多少分量的药物。而秦氏的名字,却是写了满满的五页!程渊翻看了过去,顿时目赤欲裂,狠狠地将账本砸到了秦氏的头上。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只要让大夫检查了药渣,再找个大夫为自己和秦氏的身体把脉,真相便可水落石出!而一旁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的赵大夫,却是最好的人选。
结果,自然是让秦氏绝望的。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她躲闪的目光,却是让程渊失去了理智,操起旁边的花瓶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