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检查一下齐父的身体机能特征,翻看眼皮,肌肉硬度,关节灵活度,血管显现……最后判断齐父是中了一种慢性毒剂,而且毒性已经侵入神经系统,这才造成浑身瘫痪,神志昏迷。
云康征得齐中橖和齐母的同意,在齐父的手指上割开一条口子,用真气按摩的办法疏导全身经脉,帮他拔出体内毒性。
过了一个小时,云康将齐父体内的毒血排出来,血液一滴滴落在陶瓷盆里,隐隐散出一种阴寒之气。
这些毒剂附着在人体经脉当中,单用医学仪器根本发现不了,就算化验血液的指数,也只是白血球和血小板稍有变化,看不出是中了********。
云康用真气帮齐父祛毒,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累得浑身大汗,几乎快要虚脱了。
这毒剂绝非普通的药物,如果不用真气疏导排除,等到齐父全身僵死,内脏器官枯竭,就只有死路一条。
治疗完成之后,云康让齐中橖放心,齐父体内的毒性已经排除干净,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苏醒,身体也能重新恢复,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齐中橖亲眼见云康施气按摩,很快父亲僵硬不动的手臂有了反应,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多少大医院的医学专家对父亲的瘫痪症束手无策,而云康这么年轻,才稍微一出手,连药都不用,就有如此明显的效果。
很快,齐父的面色变得红晕起来,手指排出的一滴滴毒血,呈现一种妖异的殷红发紫的颜色。
齐父微咳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中橖——”
床边的齐母激动得眼泪直流,紧握齐父的手,不停喃喃说“太好了,太好了”。
齐中橖也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更加信服云康的话,果然句句属实,没有骗他。现在父亲的病情不但好转,还能开口说话了,他相信像云康说的,过些日子一定会痊愈。
齐母连声感谢云康,说他是齐家的大恩人,又让齐中橖下跪给他磕头。
云康拉住意欲下跪的齐中橖,语气郑重地告诉他,齐父中的是一种罕见的巫毒。可能齐家得罪了厉害人物,齐父被人暗下巫毒,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以后千万要小心,吃饭喝水都要注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及时告诉我。”云康临走时嘱咐他们道。
他把毒血装进玻璃瓶里一起带走,这东西大有用途,以巫毒炼符,比五毒虫液驱邪水还好使。
处理完齐父的事情,云康去市场买了一些黄表符纸、朱砂、狼毫、墨锭、五色土纸回来,又找人抓了一只活公鸡放血,他要用这些东西炼制符箓。
云康仅有炼气一层的功力,真气只能炼制三种低阶符箓:辟邪符、防御符、清神符。但他手上有一瓶巫毒血,跟朱砂混合一起,加在辟邪和防御的符箓中,功效至少增强三倍以上。
但是炼制符箓是一件费神的事,成功率也比较低。云康躲在家中,把封住的炼气一层真气解开,闷头忙活了两天两夜,炼毁了几十张符之后,终于炼制出十二张符箓。
三张清神符,三张辟邪符,六张防御符。
清神符和辟邪符,他要送给鄢玄和齐父各一张,剩下的符箓都贴身留着备用。
云康手中捏着一个折成小三角形的防御符,心里感慨万分。
老头子说的话很对,这个世上行有行规,圈有圈道,拳头再硬也不是无敌,只有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才是最牛逼的存在。
以前他用拳头打天下,确实太天真太实在了。今后要换做符箓、法器、火球这些东西,不是要玩阴的吗,修仙者的法术层出不穷,谁想陪着玩,就彻底玩死他!
云康心里清楚,其实师父不担心他修炼,而是担心他闯祸。
闯祸这东西云康避免不了,但是他能做到有技术含量,闯祸之后不被抓到把柄就行。
仔细一想,这样玩也挺有意思的,都市圈人人喜欢背后捅阴刀,他就奉陪到底,陪这些人玩出一个新高度。
云康又想到师父是化神仙者,每天过得风轻云淡,小日子美滋滋的。可是自己呢,一无所有的穷吊丝,连房子都要借住别人的。
这让他有点郁闷,老爷子藏身俗世多年,早就是隐形的巨富财阀,他呼风唤雨,扶植多少商界大鳄,拥有多少小岛,多少公司,多少厂房,多少别墅,多少私人飞机游艇……
云康不禁汗颜,老头子产业多的数不过来,自己却像个苦逼似的,除了招惹仇人,干啥也不行。
曾经也想辅佐老爷子,但他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一看数字就头疼,又不喜欢被人约束,最后就不了了之。
回想以前做的最多的,是扮成一个年轻有为的神棍,平时隐在风景优美的小村寨享福,偶尔出来卖一卖符箓法器赚点钱,凌大师的名声就这么来的。
也就是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连一个正当的赚钱职业也没有。
他住的青瓦粉墙四合院小别墅,是师父给的。一辆跑车,一辆越野车,也是师父给的。每年的开销用度,还是师父给的。
云康忍不住想骂自己,你丫的就是个啃老的废柴,连赚钱的本事都没有,丢人不丢人。
特遣局的强势也让他明白一件事,如果一名武者,或是修仙者,没有家族背景,没有宗门后台,没有正当职业,没有团体伙伴,没有组织关系……纯粹一个无业散修,特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