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思荣,咱去九分咖啡屋吃西餐,咋样?”阿郎调侃思荣道。
“阿郎哥哥,西餐,多贵呀!我不敢有那样的要求,能够免费吃鼎边锉,我已经很知足耶!”
想象着香喷喷的牛排,浓郁的咖啡幽香,思荣咂了咂嘴,下意识伸了一下脖子,咽下了馋馋的唾液,却言不由衷!
“管他呢,他们埋单,一个总经理,一个计财总监,那那都比我们薪水高。”
阿郎以挑逗的口气看着阿香和阿海,而阿海和阿香并没有应允阿郎的提议!各自沉默,一幅心猿意马的样子!
“散!散,各自回家吃饭!”
看着阿香和阿海各自好像有心事,米华立马挥手示意大家。
“阿妈,干嘛呢!那么小气,又不是你请客!”
思荣像小孩一样撒娇磕碜米华!
“阿朋在家等妻子,宝宝在家等阿妈!那!那!像你们,各个都单身汉,阿香是有家室的人,阿香回家去吧。”
米华示意阿香,阿香并没有推让,而是微笑着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去。
“没意思!扫兴!”
思荣看了一眼阿香,对着阿霞小声说。
“丘总!丘总!
你丘八伯伯呢?”
米华左右而看,不见丘八,然后大声喊,没有应声,随即问周围的一群小字辈。
“董事长,丘总约了客户,他说,如果对方拒绝饭局,他就直接回家。”
“是东方明珠哪家吗?”
“是!”
阿郎悄悄看了一下思荣和阿霞,而后小声迟疑回答米华的问话。
“东方明珠是我们的常年合作伙伴,饭局指定不会有,说不定你丘八伯伯已经到家了,而且我们没有通知阿秀,此时,说不定他们正在家等得着急呢!
回家吃饭!不然丘八伯伯会生气的。”
米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为了吃什么而争论,而阿香的心事又好像很重,于是只好为阿香解围。
“又要吃阿秀做的虾米粥!”阿霞一脸不高兴。
“我有客户资料要去办公室取,你们先回去。
荣荣!”
“哥哥有事吗?”
你……
你陪我去拿资料,好吗?”
阿海离开会议室,又回头看着思荣问。
“好啊,我要陪哥哥了!”思荣跟着阿海,蹦蹦跳跳而去。
“我等他们,哥哥肯定要偷偷带思荣去庙口吃鼎边锉。”
“阿霞,你不是最讨厌吃鼎边锉吗?随他们去。”
阿郎拉着阿霞,米华摇头而笑。
“我这会也想吃鼎边锉。”
“你是姐姐,与思荣争啥子吆!羞!羞,走!回家去。”
阿郎强行挽臂阿霞离开议事厅。此时的思荣,用手臂很随意的挽着阿海,依附着阿海蹦蹦跳跳像小燕子。
也许阿海没有感觉,也许阿霞以为哥哥把在美国时对自己的关爱转移给了妹妹思荣,由此而妒忌,所以她要等思荣。但在场所有人的感觉是,阿海对思荣的关爱是那么自然;思荣对阿海的依恋,那么矫情、可爱。
思荣在节假日,有时会随着阿妈一起到鸿翔,偶尔会遇到鸿翔召开董事会,思荣会偷偷的躲到一边,聆听哥哥和阿妈的讲话。每次听到阿海有见地的分析市场动向,制定应对竞争对手的竞争方案时,思荣简直对阿海崇拜到极致。而此次阿海从战争中寻找商机的战略思维更让思荣对阿海崇拜得五体投地。
“思荣,猜猜我是谁。”
“阿姐,你能不能有点新意,你都说话了,还用我猜吗?”
自从阿海从美国回到台湾,思荣整个一个人都变了,她银铃般的声音让庭院的栾树不得低头称臣。很多时候,思荣会一个人站在栾树下发呆,她会抚摸着妈妈窗前那颗小小的腊梅树凝思,以至于阿霞多次蒙着思荣的眼睛,此地无银要思荣猜猜她是谁。
以前由于家中没有男人保驾护院,虽然丘八与米华和思荣吃住在一个庭院,但丘八的小弟经历不免让米华望而生畏。而且丘八超越情感的关心,常使米华觉得既愧疚又无奈,真真是应了那句——
“人间情多真爱难说,有缘无缘错过了,不知是福还是祸!说不清为什么,只有一年一年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