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琛澄的命令来了,说四天才走了一百二十里地,汤原佳木斯已经催了。东线已经马上就要和抗联大部队打起来了,我们需要配合。火速进兵,争取两天内把伊春街拿下来。
部队被逼无奈,只好加速前进,遇到地形不好的地方就向两面的山林里胡乱打几枪。走了一天没事,大家感觉还好,只想宿营。
宿营的是一个小屯子,就在路边。这条路是伐木人走的路,还算平坦。小屯子这里地形不很宽敞,远处有几片山坡地。房子都没有什么院子,房子和房子之间距离不远。
小屯子一共有二十几家空房子,是搞集团部落的时候清空的。一千五百人好不容易才挤着睡下了。好多房子已经被拆坏了,不露天的房子只有一套,给长官们住下。士兵们虽然住着露天的房子,总比露营强。
住下来做饭的时候,伙夫们很高兴,因为不要人外出弄柴火了,每一家房子周围都堆放了大量的枯树枝,干草。柴火好象是新拾来的,堆放得一点都不整齐,放在房子四周,好象是在晾晒。
晚上,吃了饭,马上睡觉。为了安全,小屯子四周放了十几个岗哨。
到了半夜,突然有五六家房子一起着火,很快,二十几家房子全部烧了起来。
警备军的士兵大多数是睡在地上的,没脱衣服,很快就跑了出来,有的还把被褥抢了出来。睡在炕上的军官们就倒霉了,虽然只死了五个,但是很多人烧伤了,更多的人衣服烧了,武器也没抢出来。
没人去想,这些柴火是人为堆上去的,是陷阱。
从火堆里刚刚逃得性命,枪声响了。一排密集的枪声过后,伪军倒下一片。
天亮的时候检查,发现几个哨兵都死了,被刺刀捅死的。这一晚上死伤的人很多。
几十个烧伤的军官和几十个打伤的士兵被运了回去。
于琛澄的命令来了,要求队伍火速前进。队伍虽然害怕,但还是火速前进。这几十里路很太平。到了傍晚,大家进了一个隘口,带路的说了,过了隘口就是个屯子,今晚就在那里扎营。
等全部队伍进了隘口,前面山上突然一阵闪光,一股白烟,接着就是轰地一声响,一颗炮弹落在队伍里炸了。
还不等大家趴下,两侧山坡一起开枪。枪声杂乱,什么枪都有。枪声里还间杂着喊声:“瞄准了再打。”“别撅屁股。”“你姥爷的,投手榴弹别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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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都卧倒了,找好了隐蔽物,开始向山两侧还击。鬼子的训练见了成效,上面山坡上已经有不少的人倒下了,好几具尸体滚落下来。
这时候,几十颗的手榴弹砸了下来,在山谷里一起爆炸。在树后路边掩蔽的很好的伪军被炸到了,哭喊声响成一片。突然,道路附近传来一声喊:“撤退!回铁力!”伪军以为是长官发话了,站起来就跑。大群伪军跑到隘口最狭窄处,大炮又响了。
这时候,道路附近山坡上一声大喊,山坡上埋伏的抗联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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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们看见了抗联,心里有些上当的感觉。这哪里是散兵游勇。快跑。
这时候,抗联高喊“缴枪不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跑得快的拼命地跑,有一小队很凶悍,一边跑,一边向后面射击,打倒了十几个抗联的人,跑远了。
这次战斗其实是韩登瀛指挥的。
这里本来是原五军第一师在师长关书范指挥,报上来的战斗计划不行,小路只好派韩登瀛和陈桂林赶过来辅助指挥。
关书范最初带领五百人,这些天又来了将近一千。他的战斗计划不行,只有僵化的阵地战,被韩登瀛问得张口结舌。只好听他的安排。韩登瀛按照以前在龙镇县的经验,设计了攻心战,骚扰战,最后是歼灭战。
战斗中,韩登瀛亲自到最前沿的阵地上指挥,使部队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开炮,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出击,那一声给伪军带来误会的撤退就是他喊的,
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则做教官,纠正战士的错误。
战斗结束,关书范心悦诚服,把指挥权交了出来。韩登瀛叫拍电报请示小路。十分钟后,小路回电:“同意。迅速扩大战果。”
这一仗,打死了二百多人,俘虏了八百多,只有一百多人逃出去了。
韩登瀛命令大部队打扫战场,和关书范约定了计划,自己率领两百人的小队出发,追击逃敌。半夜,追上了在野地里宿营一百多伪军,打死了十几个,俘虏五十几个,剩下的逃了,约莫有四十几个的样子。
次日早晨,关书范率领八百多人追了上来,留下小部队看管俘虏,大部队杀奔铁力。这一次剩下的伪军跑得很快,一直追到铁力城外才追上。铁力的四百多驻军见他们溃逃下来,连忙报告于琛澄。
等于琛澄得到消息,城外杀声震天,抗联的大部队上来了。
于琛澄早就知道军队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只好命令一个营的人马阻击抗联,其他的立刻撤退。撤退的几百人到了大桥前,只听一声巨响,桥头爆炸了。
不远处躲在民房里的叫一个战士骂道:“他姐的,两个炸药包,就炸了一个。”
硝烟散尽,桥头上一片狼藉。几十具尸体到处都是,桥没坏,但是路上炸了个大坑,汽车是过不去了。
等到于琛澄被十几个随从拉着过了桥,韩登瀛关书范大军已经击溃了阻击部队,关书范一马当先,带着十几个人追赶于琛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