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微微一笑:“就凭我们南宫家世代都是阴阳师。”
“阴,阴阳师?”我看着南宫泽,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过来。
南宫泽平静解释道:“说通俗一点,阴阳师就是能占卜能抓鬼的一种存在,而我的眼睛,阴阳两界都能看见。所以,自然也能看见凶吉,邪异。”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宫泽,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的南宫校长家居然世代都是阴阳师?
我回想南宫校长那大腹便便的样子。这个样子也能----抓鬼?
“现在你相信,你的朋友将有生死劫了?”南宫泽看着我。
我点点头,看着南宫泽温和干净的脸庞,完全想不出南宫泽有任何骗我的理由:“我相信你,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南宫泽蹙眉:“我上一次只是匆忙的看了一眼,不是很确定,现在不好武断的下结论,还是让她过来一趟好。”
我点点头,这种事情确实要仔细。
“今天这么晚了,你就睡这里吧,外面也不安全。”南宫泽道。
想起外面的乱葬岗以及数也数不清的阿飘,我点点头,估计我连夜回去,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南宫泽带我去客房,我蓦然发现,南宫家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太多:“南宫校长不在家吗?”这楼下这么大的响动,南宫校长还有南宫泽的妈妈居然一点也没有反应,一般的父母不是会出来看看吗?
“哦,他们这几天不在家,出去了。”南宫泽回答。
我点点头。
一阵阵寒意包裹着我:“空调开了多少度啊?”
“没开空调,这么大的房子就算开了,效果也不大。”
我诧异,居然没有开空调,那怎么能这么冷,都跟冬天的相媲美了。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夏天啊!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坟墓地,属于极阴之地,所以比较冷吧。”
我想了想也是。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南宫泽将我带到客房门口。
“谢谢。”
跟南宫泽道了晚安,简单的洗漱完之后,我就上床睡觉了,但阴寒的感觉始终包裹着我,让我即便盖着被子都还是觉得很冷,这样一直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勉勉强强睡着了。
“不要碰它,千万不要碰它。”迷糊中,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
昨晚折腾了半天根本没有睡够的我,郁闷的翻身,但那声音依旧缠着我:“不要碰它,千万不要碰它。”
无奈,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的竟是一片漆黑,我一愣,那漆黑慢慢的远离我,然后静静的移到床角。
竟是一个白衣女人垂着长发,坐在我的床脚。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抽过去了。
白衣女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的床角,我紧靠着床沿,盯着她:“你,你是谁?”
但白衣女人根本不理我,依旧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我僵硬的去看窗外。这才发现,透过厚重的帘子,是有亮光的,也就是说,现在是白天。
我心上一喜。要是白天的话,鬼都会怕七分吧。
这样想着,我小心的一点点移向帘子,然后猛然将帘子掀开,瞬间,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将整个客房都找得无比亮堂,而阳光也落在白衣女人得身上。
但,白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安静得坐着。
我一下子靠在窗户边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白衣女人慢慢得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我走近,但她披散得头发下,我根本看不见她得脸,就是连点缝隙也没有。我都怀疑,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脸。
“不要碰它,千万不要碰它,碰了它,你就会----”
正在这时,门被蓦然打开。
“夕夕,别闹了,你吓着苏老师了。”南宫泽走过来,将白衣女子拉到身边,温柔的将她的头发拨到两边。露出南宫夕干净漂亮的脸。
“哥哥。”南宫夕抱住南宫泽的手臂,甜甜的喊道。
南宫泽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哥哥带你去吃早饭。”然后转头对我道:“不好意思,一大早让你受惊了。”
我惊魂未定,但还是对南宫泽露出微笑。
目送他们离开。我这才深呼吸,让受到惊吓的心脏平复下来。
在南宫家吃了早饭,我赶忙去了医院看梁翠。
梁翠的父母早已经离婚,她母亲早就去了国外定居,而她的父亲整天忙着跟各种女人打交道。估计现在连梁翠住院了也不知道。
我刚进病房,一下子僵硬在门口。
清晨的阳光下,梁翠的脸色苍白,她如同瓷娃娃一般坐在病床上,对着小桌板上的早餐,眼神竟茫然呆滞。
我的心一抽,撑起微笑走到梁翠面前:“怎么不吃饭,都凉了。”
梁翠抬起头,眼神陌生的看着我:“我,认识你?”
我微笑着摇头:“不认识。但我们现在认识了。”
我不知道梁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但我不想让她为难,更不想让她感到痛苦,我相信,南宫泽一定能帮梁翠的。
梁翠抬着头。就这样看着我:“但我的脑子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微笑:“我听医生说,你昨天晚上意外落水,差点淹死,我想应该是被刺激到了,你别担心,这是暂时的。”
梁翠点头,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如此安静过,安静的让我心疼。我的直觉告诉我,梁翠这种现象比昨晚要严重。
我试探的问到:“你的父母呢?他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