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五月,再加上这一年天气格外的热,所以瑾玉更加不想动弹了,但是多亏那位慷慨的少年郎,程娘子暂时不打算去卖凉茶,所以瑾玉也有时间观察最近有些古怪的父亲大人,顺便,偷一下懒。
据瑾玉观察,这位父亲大人,似乎变的羞涩了不少,怎么说呢,就是看见程娘子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脸红,而且晚上的时候总是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不与程娘子同房。
瑾玉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个所谓的爹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爹爹,瑾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然后又摇了摇头。
“妙妙,快来,帮我一个忙!“程娘子在厨房中喊道,瑾玉只好起身跑到厨房
瑾玉来到厨房看见程娘子在蒸东西,便心下好奇凑上前去问道“娘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做些面果子,看你爹爹这几日食欲不振,赶快过来帮我烧火。”瑾玉忙蹲下为程娘子烧火,这灶台瑾玉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以前在尼姑庵里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冷了就我在灶台边睡着了,所以总是搞的一脸灰,尼姑庵里的很多人都笑话她,但是相应的,瑾玉对厨房里面的活计十分拿手,而且在尼姑庵里还有一位十分擅长做菜的老尼姑,据说是以前宫里面的宫女。
姑且不论这些话的可靠性有多大,这老尼姑的菜做的倒是真好吃,瑾玉跟着她学了好多东西,那老尼姑对瑾玉也很好,可是老尼姑在一个冬夜里,冻死了。
这种事情在这个被人遗忘的尼姑庵里,太常见了。
瑾玉擦了擦眼睛。
程娘子看见瑾玉脸上像小花猫一样的面容,顿时有些失笑,拿出怀中的手绢给瑾玉擦了擦脸,说道“你看你把脸给弄得,你去陪你爹爹吧,莫要在这里给我添乱了。”说完便将瑾玉给赶了出去。
瑾玉来到屋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以前在张府的娘亲,那时候的娘使总是满面愁容,看着窗外繁华的景物,却始终不见笑颜。
当时瑾玉什么知道,所以以为娘亲只是害怕,像她一样害怕着个地方,后来,她才明白,娘亲是恨那个地方。
瑾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来到右边的小小的书房里,爹爹正在看着一本杂记,瑾玉心中有些诧异,爹爹以前从来都不看这些东西,用他的话来说,这等,还是莫要看的好,但是以前的瑾玉特别喜欢看,程娘子特别喜欢听瑾玉讲。
因为程娘子,不识字。
“妙妙来啦。”张维文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的看着瑾玉,此时瑾玉有一种幻觉,仿佛前世的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梦。
“爹爹,你在看什么啊?”瑾玉问道。
“一本杂记,说的是一个制琴之人的故事,倒是有几分趣味儿。”张维文笑着说,似乎心情十分之好。
“爹爹不是一向不喜欢看着些杂记之类的书籍吗?”瑾玉问道,张维文笑了笑回道“偶尔看一下,还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但是对于妙妙你为父还是有一点儿疑惑的。”瑾玉心下一惊,故作无样的问道“妙妙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那倒不是,妙妙你一向很乖巧,甚是聪明,甚至超过了一般六岁孩子的心性。”张维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瑾玉。
“那是因为妙妙是爹爹的女儿啊,爹爹那么聪明,妙妙能笨到哪里。”张维文似乎被逗乐了,笑着说“你这丫头倒是十分能说话啊。”
两人相安无事到了午饭时分。
因为银钱方面的充裕所以程娘子操持的午饭倒也十分丰盛,三菜一汤一点,两荤一素,舜桌锛梗冬笋炒腊肉,还有一盅鲜鱼烩豆腐和造型可爱的面果子,光闻着味道就已经令人食指大动了。
“辛苦娘子了,都吃吧。”张维文拿起筷子,瑾玉和程娘子才拿起筷子吃饭,由于这顿饭十分和瑾玉的胃口,所以瑾玉就多吃了点儿,期间,程娘子不停的给张维文夹菜,使得他俊脸通红。
瑾玉皱起了眉头,爹娘已经成亲六年了,按说没有必要这般扭捏,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瑾玉怀疑啊。
这个爹爹似乎是有些害怕娘亲。
用害怕这个词来形容似乎有些不贴切,而且瑾玉有些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她上辈子认识的男子也就那么几个,而且一个一个都把她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这种事情瑾玉是不懂的。
但是她就觉得,爹爹对娘亲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片锣鼓声,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中了中了,瑾玉正在纳闷是中了什么了的时候,一名身穿皂隶官衣的男子拿着一个黄色榜单,身后跟着一众人等,抬着锣鼓,御牌浩浩荡荡好不热闹,将这小院子给挤了个满满当当。
此时,屋中三人还在呆愣之中,张维文突然说道“中了什么,彩票吗?”只见那皂衣男子一拍大腿说道“哎呦我的解元老爷,你可真能开玩笑,这西条巷中谁不知道,您的学问最高,这乡试头名可不就是您吗?”程娘子一听心头一阵激动,抓着那皂衣男子的肩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家相公当真中了解元?”那名皂衣男子可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十分老道的将手中的皇榜交给张维文,这下程娘子一下子狂喜到不知道要怎么办,竟是一时岔气晕了过去,顿时张维文有些慌张,此时从人堆中挤出来一个老婆子,正是隔壁邻居王婆子,之间伸出手用力的捏着程娘子的人中,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