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就是驱鬼粉?”张维文从头上搓了一小撮黄色的粉末,眼睛里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老道士看到张维文的神色恢复正常,立刻从怀中拿出来一名破烂的宝镜,照着张维文那张异常惨白的脸,张维文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开口说道:“道长,我没有被鬼附身,你快不你的家伙事儿给收走吧,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就要这位军爷把你那照耀撞骗的东西给没收了。”这老道士一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财产受到了威胁,吓得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收进怀中。
张维文是个彻彻底底的唯心主义者,虽然经历了很多不唯心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那副场景实在是太过虚幻,指向性一位太明显了,如果一件事情的指向性换句话来说,就是给人的误导性太强的话,那就一定是人为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代就有很多可以使人致幻的化学药剂,更何况是这个画风如此奇幻的世界,想到这里张维文不禁心性大定,他看着正在担忧自己脑袋的老黑,开口说道:“我没有被鬼附身,我是中了别人的幻术,若是一般人恐怕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惊恐离去,恐怕这也是对我下药之人的目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怕别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所看到,老黑我们去拿出乱葬岗。”
“先生,这昨夜刚下了雨,地上泥泞不堪,道路难行,不如改日?”张维文看着老黑憋红了一张脸,恍然大悟道:“老黑你是害怕了吗?”听到这番话,一向自诩胆大的老黑老脸一红,开口说道:“我老黑也是响当当的一天汉子,怎么会害怕呢,我这不是担心大人你的身体吗?”老黑一张黑脸上挤出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此时瑾玉倒也没有多加为难这位憨厚的汉子,两人收拾好,辞别了这位神神叨叨的老道士,便离开了。
老道士在大殿中转了几圈,对着那残破的三尊像摆了摆,口中喃喃道:“弟子恳请三尊保佑。”以木枝代替,老道士毕恭毕敬的行了弟子大礼,此时这位老道士才想起来去礼物看看哪位饿昏了过去的小娃娃。
那个看起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小娃娃,不见了。
张维文与老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那片分外偏僻的乱葬岗,乱葬岗里有些尸体本就是十分随意让在那里,好心的搭把手埋了,若是运气不好就是为那些鸟儿虫儿加餐了,或许是因为昨夜的雨下的很大,几处土坡上的棺材都被冲了出来,尸骨浸泡在黄色的泥水中,成群的乌鸦在一个个腐烂的尸体上蹦蹦跳跳,张维文到底是个文弱的书生,看见这等场景,找了一棵树,便是在忍不住,开始吐了起来,老黑看见张维文这番模样顿时有些好笑,感叹道:“像先生这样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吧,贫穷人家死了之后,大多是被送到这来,这还是比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人要好一些。”
“死无葬身之地。”张维文喃喃说道,两人在这泥泞之地探索了许久,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再次回到道观里,想要去询问一下那个小娃娃见到何肃时的场景,只是到了道观中的时候,那老道士,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娃娃不见了,张维文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对,似乎今早就没有再看见那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小娃娃。
老黑似乎也明白过来了,说道:“该不会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娃娃干的吧。”张维文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远处那处被树木遮挡住的乱葬岗。
“我们先回去吧。”
帝京,虽然在时节中算是春季,可是前几日又下了场雪,此时瑾玉看着院子里还是很荒芜的花园,确是在那最角落里的露出一些浅浅的青色,瑾玉不禁嘴角含笑说道:“春意初融,四散容昏,吾矣往之。”
“风色清润。”一双手出现在瑾玉的面前,赵恪微咪这眼含着无限春意,瑾玉不禁感觉到十分奇怪,赵恪拉起瑾玉温润如玉的手,轻声说道:“若是今午可以回来,我便带着瑾玉到城外去看看如何?”瑾玉点了点头。
瑾玉在厅堂中听着徐氏派来的丫头说着宋燃的事情,这位着急的大人,已然向张家提亲了,已经交换了庚帖,良辰吉日,定在桃花初绽的三月,倒是个十分风雅的大人,瑾玉听闻这些事情,不禁嘴角含笑,前几日,听闻宗人府也总算是开始置办起来慧明郡主的婚礼,倒是十分记得高兴地事情,而且随着黄老将军的到来,常州的局势也变得稳定起来,似乎大周的运道,随着那个令人害怕的冬天过去之后,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
瑾玉最终没有等来赵恪,虽然瑾玉感觉到最近他变得十分奇怪,虽然看似对自己越发疼爱,可是却始终不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有时候瑾玉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伪装的赵恪,可是瑾玉观察过许多次,眉毛,鼻子,嘴巴,甚至那双最为深邃的眼睛也是丝毫不变,这倒是让瑾玉有些疑惑,此时青雀从外面进来,拿了一株十分鲜嫩的黄色花枝来,十分高兴地对瑾玉说道:“王妃,这是庆云在京城远郊处摘得迎春花,是不是很漂亮?”瑾玉看着青雀穿着一身青碧色的衣衫,梳了坠马鬓,看起来倒是少女年华正好时。瑾玉笑了笑拿起留有少女体温的花枝,开口说道:“真是春天到了,青雀似乎是听出来瑾玉这句话中的其他的意思,顿时小脸通红,青雀这丫头就是脸皮太薄,瑾玉还没开口调笑几句,就跑出去了,瑾玉看着青雀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