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夫人才是有福气呢,这世人都知道这安阳侯与夫人您极为恩爱,可谓是伉俪情深,也是我们小辈之模范。”
安阳侯此时已然年过六十,而这位夫人此时才二十出头,确实算是老夫少妻,说出来倒也不算光彩,瑾玉说出来这番话,倒是让安阳侯夫人有几分不快,可是瑾玉却是没有说太过露骨,却也是惹得众人不禁遐想。
“本宫之前听闻成王妃,与这恪儿本是幼时相识,却也是两情相悦,这倒也是上天的缘分。”皇后娘娘连忙把这话题引开,众人听闻这件事情,顿时来了兴趣,御座上面的皇帝开口问道:“倒是没有听过恪儿讲过这两个孩子相识的过程,如今趁着家宴倒是说说看。”
赵恪看着两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既然父皇想听,那就由儿臣为众位讲一讲吧。”
瑾玉看着赵恪倒是想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皇后娘娘自然是知道赵恪到底什么因为什么原因,走失的,这对于赵恪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把自己的耻辱清清楚楚的讲给所有人听,赵恪就是用这平日里,暗中娓娓道来的语气,讲述这他所遭遇过的一切。
“当年我跟随父皇道江南之地微服出巡,那是只记得与一位容貌极其普通的小太监一同道街市中体查一下当地的民情。”此时赵恪看向御座之上的皇帝陛下,恭敬的说道:“只因在那前几日,父皇曾经说过作为皇子要时刻关注民生,体察民情,于是儿臣便带着一位小太监为夫出巡街市上去,却和那个小太监走散了。”
之后的事情,赵恪一笔带过,瑾玉自然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此时瑾玉开口接下赵恪的话。
“瑾玉当年懵懂无知,也是在街市中被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给骗走了,所以才遇上了王爷。当时王爷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便心生怜悯,帮扶一二,确实也没有回来。所说的救命之恩。”
皇帝陛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缘分。”他自然是知道赵恪当年走失的原因,只是有些事情,如果这个当皇帝的不默许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件事情赵恪心里清楚。瑾玉心里也清楚,只是赵恪大概知道,父皇这样做,大概就是要确定在赵恪的身后到底有没有一个这样的组织,或者说是力量,能够威胁到他的皇位,毕竟为了这个皇位,他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赵恪的眼底深处一片幽深。
此时瑾玉突然站起来开口道:“父皇,儿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此时满庭的视线都集中在瑾玉身上。倒是不知道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成王妃,却会如此大胆。
“说吧。”皇帝陛下声音随意,似乎不以为意。
“今冬天气异常寒冷,加之灾情连连,瑾玉前几日在帝京街道上看见许多无父无母的孩童在街上流浪乞讨,帝京百姓仁慈,自然是会多加施舍,只是据瑾玉所致,大部分小乞丐,都是那些人贩子从灾区买来的。打断了手脚或者是药瞎了眼睛,当真是可怜之极,今日陛下的小皇孙满月,观之可爱。只是这天下又有多少孩子在饥寒交迫中死去,这是瑾玉幼时所亲身经历的,并无半句虚言,瑾玉本非是求名,只是想要为了皇家子嗣积攒福源所以恳请陛下,在帝京开般慈幼院。瑾玉知道此事国库空虚,所以愿意出资。”
此番话说完,四下无声,皇帝陛下沉吟片刻,似乎对这位外表,柔弱的女子产生了几分佩服,不管是为名声,还是为了什么,一个女子说出这些话,都是需要勇气的。
“允,朕从内库中拨些银两。”
“父皇,既然如此,儿臣也出些银两。”此时誉王说道,誉王起了这个头,殿中的皇室宗亲,纷纷响应,倒是十分热闹。
昭阳宫。
“母后。”誉王站在一边,皇后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眼前与自己不怎么相像的儿子,心中异样,她开口道:“誉王,与誉王妃当真恩爱啊。”
这位皇后娘娘从来都没有叫过自己儿子的名字,总是十分疏离的叫做誉王,誉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只是很快有恢复过来,说道:“王毓君,毕竟是我的正妻,而是,此时我们确实需要同王潜搞好关系,毕竟此时父皇还是比较器重于他。”
“誉王做的自然是对的,本宫也不会多问,只是戚氏性子小,若是你不多加疏导,恐怕戚家那边。”
“儿臣知道了。”誉王恭敬的低下头,向着后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女拿出来一盒子,誉王接过说道:“母后,这是儿臣最近得的一尊红珊瑚翡翠尊,配上西域的美酒,钠石灰世间一绝,今日献给母后。”
“放着吧,你的心意本宫领了。”
誉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暗暗握紧拳头,确还是恭敬的行礼道:“那儿臣告退。”
皇后甚至没有再回应他,垂这眼眸,似乎在闭目养神。
誉王走出去,转身看了一眼给予他异常寒冷的昭阳殿,心里用处了无限怨恨。
此时家中两位都是他所无法得罪的,一边是王潜,一边是皇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他的,这世间没有无理由的好,没有无理由的不好,在很久很久之前,誉王就明白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青鹤是个十分有趣的人,誉王总是这样认为,有趣的人定然比无趣的人更能成大事,因为一旦给别人造成有趣的印象,那么有些无所谓的常规就会被理所当然的打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