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文看了看这位看起来衣着打扮都十分不和尚的和尚,想着此时徐氏还在家中,所以便从钱袋中拿出碎银子,给了那和尚,娘要打不离开,却没成想到这和尚竟然挡住了张维文的前面,笑眯眯的说道:“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要些吃食,并非想要这些阿堵物。”这和尚说完便行了一礼,笑眯眯的看着张维文。
“此时我身上并无吃食,大师你就拿着这钱去买些吃的,如何?”张维文有些无奈,这和尚十分难缠,难道是嫌钱少。
“我看施主有缘,才想着道施主家中相告一些事情,所以还请施主行个方便。”这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张维文顿时有些恼怒,他从未见过把蹭饭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
“我家中不甚方便,大师还是收下这些东西,好让我赶紧回家,如何?若是不够我在给些就是了。”张维文当真是不怎么喜欢这古代的和尚,和****的乞丐有异曲同工之妙。
“施主当真是误会了,贫僧被无索取钱财之意,还请施主尊重佛家。”这和尚对着张维文念了声佛号,周围的行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维文。
张维文看着那和尚似笑非笑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大师且随我来。”
“多谢施主。”
张维文带着这位可恶的和尚回到了家中,此时徐氏已然准备好了饭菜,看到张维文身后的和尚便问道:“夫君这位大师是?”
此时那和尚抢白道:“贫僧法号明觉,一云游僧人。”
“您竟然是明觉大师。小妇人久仰已久。”张维文有些疑惑的看着徐氏那张散发这光芒的脸庞,徐氏看着张维文那副面庞。便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夫君这就是那位写出九州行游记的明觉大师,乃是大周一等一的禅宗大师。”
张维文看着这个胖胖的和尚,顿时有些惊异,此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专门蹭吃蹭喝的呢。
“夫人谬赞了,贫僧只是一云游散僧,并非什么禅宗大师。那都是世人的妄言吧,今日见到令夫也是偶然。”
“大师真是超凡脱俗。”徐氏说完之后,便吩咐下人把一桌子荤菜换掉了,又让厨房做了可口的素菜。让这位大师来享用、
张维文一向是无肉不欢,所以他更加不太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用过饭食后,两人坐在厅堂里喝着茶,那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张维文。张维文本以为这家伙吃完饭之后,定然会走没成想到,自家夫人一再挽留之下,这和尚便答应住在这儿,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施主似乎对贫僧十分不满?”那和尚略带挪揄的说道。张维文却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一时也没有说话。
“大师哪里的话。”当官当久了,这委婉的话说来就来,那和尚笑眯眯的喝了口茶,而后说道:“贫僧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请失主帮忙。”
“什么事情?”明觉递给他一张纸条,张维文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内容。顿时面色一惊,站起来看着这位依旧不正经的和尚。
“多谢大师了。”明觉笑了笑,说道:“这只是谢礼,至于那件事情,我想以后施主便会知道我所相求之事,到了此时,我便不再打扰施主了。”
“大师慢走。”
“不必相送。”那和尚几步便离开了院子,张维文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视力出了问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似乎都违背张维文上辈子所学的物理定律。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和这个和尚给自己的这条线索,对于张维文实在是太过重要了,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忘记为了那个人报仇。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频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温婉女子的声音在早晨略微寒冷的空气中飘荡,颜易乘坐着小船在沿街的小河中游荡,便在临街的一座花楼中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是如此骄傲的一个的女子,如同江南西湖中的清蕖一般,清丽不可方物。
“清蕖楼?”颜路轻轻说道。他看着岸边站在的衣着艳丽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去见到她了,又能怎么样呢?”
“师兄误会了,我此番前去找她并非为了儿女私情,而好似有一件事情相求,我与她之前恐怕已经没有了感情,也许清蕖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意外,只是我当时年少,才造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你这番言语只能说明,你还是未明白自己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你到现在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吗?”颜路看着颜易,颜易笑了笑说道:“师兄,那些早已经历史遗忘的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包括历史中的人和事,我早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你总是这般。”
“两位。”猛然间,那正在楼上歌唱的女子推开窗户,看到颜易,冷冷的笑了一声,而后说道:“都进来吧。”
江南就是烟酒繁华之地,虽说是寒冬,可是楼内温暖宜人,那些谈笑风生的女子身着纱衣,面色酡红,神态迷离而魅惑。
“两位先生,清蕖大家有请。”
两人跟随着这位美丽的侍女上了楼,在一处十分雅致的闺房前停了下来。
“两位先生,请吧。”
屋内倒是没有屋外那般温暖,只因这清蕖开着窗户,丝丝凉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