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挨罚了
老国公卫扬看着跟前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几个族中兄弟,心中那是万马奔腾而过。
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不管什么理由,他都不赞成卫封这个熊孩子的做法。
不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种话,只要人活着,不说五代亲,单说上有父母、下有子女也是一大家子人,难道就各个都是明白人?或者说事事明白,永远不会脑子抽筋进水?
任你是谁,将来老了,轴性了,是不是也任由小辈这么跳起来踩脸?
将心比心,她们做得是不对,可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置方法不能提倡,尤其国公府又不是蓬门小户,牵牵连连扯不清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如何妥当处置这些问题,本身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
照这两个孩子只图一时痛快的做法,只怕侯府未来堪忧啊。
老爷子心下有了盘算,便吩咐人去把儿孙喊来问话。
话说当初为了去灵级界那边,卫封从京郊大营请了长假,过完年才算假满,现在正好管着侯府那边的修建;而卫翊则是‘修养病体’中,自然不用去上朝的,反正神武帝和他也是相见不如不见的。
所以此时去寻人倒也容易。
这几个族兄弟自然明白见好就收,既然告了状,上了眼药,该走的时候绝不拖拉。
老国公目送各人离去,揉了揉眉心,对外面招招手,道:“进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声出现在屋子里的是国公府的暗卫统领,他朝老国公一抱拳,低声快速讲实情讲了一遍,连各人的反应和表情都没放过,倒是不枉他能占着这个位置了。
“唉,这两个孩子可真是。。。。。。”性子是一个比一个狂傲,不趁现在警醒警醒,早晚吃大亏的。
再说颖阳侯,从苦寒的边塞回了京城,也不用上朝,有空了就会亲访友,谈诗论剑,日子过得好不逍遥。此时他正跟着几个军中好友在马场跑马,就听说家里来人喊他回去。
“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卫翊不舍地拍了拍天马的脖子,摸出一颗饲兽丹,任天马拿舌头卷了去。
来人见左右无人了,忙凑过去附耳说了经过。
颖阳侯直嘬牙花子,他自诩聪明才智出众,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憨直货!
对这种人咱可以套麻袋、敲闷棍嘛,再不济也可以装神弄鬼剃光头,做什么大张旗鼓地抬活猪似的羞辱人呢?
这明晃晃地给人抓小辫子,还是不是他儿子啊!这个蠢才!
“那臭小子在哪儿?”
“世子在侯府监工呢。”
“去把他给老子喊回来!不,先拿上我的令,就地给他十棍子,再拎了他去他祖父那里认错!”
颖阳侯嫌弃地丢出令牌,自己牵着爱马告别朋友,跨马扬鞭往国公府赶了回去。没法子,儿子惹了事,做老子的就得跟在后面收拾,即便如今成了侯爷,照样也得给熊孩子擦屁股。
在国公府大门口,卫翊碰上了正匆匆赶回府中的大哥卫放,两人相视无奈一笑,只怕对方也受了连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
虽然从国公府后门到后街上族人的聚居地并没有多远,可出了这么个百年不见的新鲜景儿,只半天功夫就被人传得天花乱坠了。
卫放清咳一声,低低地提醒道:“父亲只怕气得不轻。”
老国公向来注重维护族人间的关系,这么多年对他的要求也是一样,不要仗着国公府嫡长一系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须知蚂蚁能吞象,对族人该拉把的时候就拉一把,自己吃肉也给别人留点汤,哪怕这肉是自己独自打来的云云。
远的不说,卫翊当年带人去驰援,其中卫国公府上的人手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族中子弟。平日里再怎么贪财好色,到了拼命的时候,最后tuō_guāng了膀子冲上去的还是自家人。
光凭这点子血性,老国公这么多年照应他们也是该当的。
同样是亲儿子,卫翊哪里不知?不然也不会先让人打卫封一顿了,无奈地一咧嘴,各俩一起往老爷子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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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
由于新换了一家施工队,各项要求就得重申一遍。眼下这家是工部侍郎的小舅子的人手,平日里就靠拣侍郎大人的点心渣滓过活,不说别的,这家工程队对规制之类的最熟了,所以,卫封跟他
说倒比跟后街上那位的包工头还省事些。
卫封这便正交待着,前头有人传话说他爹让人来喊他,卫封不想半途而废,还是把话交待完,才往仙府里去。
不过当他看到来人出示的他爹的令牌后,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可真是祸从天降啊!他好好的在干活儿,怎么就得挨顿棍子呢?
来人无奈地道:“世子,您还是先找个地方吧,属下还得去找棍子呢。打完了回头还得赶回府里去,老太爷那还找您呢。”
说着又附耳嘀咕了几句,卫封神色严肃了起来,他认真交待道:“照平常打,不用特地留后手,不然白遭罪,回头还得再打一顿。”说着自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趴下去。
“噗、噗、噗。。。。。。”随着一棍子落下来,卫封叫得一声比一声惨,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棒杀了他呢。
来人简直无语了,心话世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他打得是没留后手,可也没特地加重啊?而且这随便寻来的树枝削了削来用的,跟专门打人的棍子根本不一样好么!能叫出这个效果,也真是够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