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牧对智商这个词虽然有些陌生,但好像也能猜出它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聪明,但他觉得自己至少不笨。
李思宇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为你母亲和你自己出气,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下?”
贾牧认真地看了看李思宇,他觉得她很是靠普于是点了点头。
贾郡公是当朝的重臣,深受皇上看中,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之一。他身边围着不少官员。贾郡公正与他们寒暄。贾牧突然跑了过去,一下子跪在了他面前,声泪俱下的道:“父亲,求求你让二娘把娘亲放出来吧!二娘为了不让娘亲参加南宫小公子的百日宴,把娘亲锁在了柴房里还不给她东西吃。娘亲好可怜呀!”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他们早就听说贾郡公畏惧吴氏,平妻李氏虽然先进门,但由于性子平和,总是被吴氏欺负。不过他们没想到这吴氏居然如此过分,居然把李氏锁了起来,李氏怎么说也是与她平起平坐的正室。
贾郡公面色一变,“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出门前还见过你母亲,她哪有被锁在柴房?”
贾牧道:“父亲,我知道你一向偏爱二娘,什么事都听她的。平日里也纵容着她欺负娘亲,可是娘亲怎么说也是你的结发妻子,就算你不宠爱她,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二娘虐待死呀!”
童言无忌,童言最真。再加上贾牧声泪俱下,在场的人都相信了贾牧的话。而贾郡公的解释便变成了他对吴氏的维护。有些辈分高的官职大的,便公然指责贾郡公不对。那些官位小的就指责吴氏不对。
南宫浩有些看不下去了。“贾郡公,你说这李夫人好歹为你生了一子一女,就算你再不喜欢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眼看着别人虐待她吧!”
他的妻子为了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他深知女子生子不易。
贾郡公是百口莫辩,因为他越是解释别人就越是认为他在维护吴氏。他狠狠地瞪了贾牧一眼。没想到他会给他来这招。吴氏平日里欺负李氏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他的儿子贾母从来都只是看着李氏被欺负,不敢反抗吴氏。他以前还以为贾牧胆小难成大器,如今看来他是心思深沉一直在隐忍。只等合适的机会给敌人致命一击。他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悲哀,他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家里人。
贾牧道:“外公外婆已经去了,姐姐也是凶多吉少,这个世上就只有娘亲一人疼我了,父亲我不希望娘亲有事。求你让二娘放过娘亲吧!”
什么叫做“这个世上就只有娘亲一人疼我了”他怎么说都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独子,他能不疼他吗?
贾郡公知道吴氏没有把李氏关起来,自然也就知道贾牧说这话只是在做戏。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逆子,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贾母扬起头,义愤填膺的道:“只要你们放了娘亲,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刚才还只是吴氏,现在就变成你们了。把贾郡公也算在了欺负李氏的行列。
贾郡公是第一次领教贾牧的利害。他当然不会打断贾牧的腿,不过是说说而已,可贾牧当真了,贾牧一当真在场的宾客就更加当真了。纷纷劝贾郡公冷静点,不要伤了他的独子。
齐王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此事自己应不应该出面。按理说皇上已经把贾牧的姐姐李思雨赐给他做王妃了,他算是贾牧的姐夫了。也得叫李氏一声岳母娘。他自然不能看着贾郡公责罚贾牧,也不能看着贾郡公纵容吴氏欺负李氏。只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贾家的家务事,他与李思雨虽有婚约。但这婚能不能结成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他这一犹豫,恒王就占了出来。
他道:“贾郡公贾牧怎么说都是你的独子,想来你也是很疼爱他的。至于李夫人,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发妻。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想必你不会让她受委屈。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们还是不要因为误会而伤了父子和气。”
贾郡公见恒王给他找了个台阶,顺着就想下去,谁知贾牧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贾牧道:“哪有什么误会,他们欺负娘亲是事实。二娘之前对娘亲就不好,总是骂娘亲,对娘亲十分刻薄。外公和外婆去了之后。二娘见娘亲没了娘家作为依靠,就越发变本加厉,每日来找娘亲麻烦,还让娘亲踢她刷马桶,娘亲受尽了屈辱。好几次娘亲都想随着外公外婆而去,可她看我还小,怕我被二娘虐待,所以,才没寻短见。娘亲是为了我才忍气吞声的活着。可是即便娘亲甘愿做二娘的佣人,二娘还不肯放过她。父亲,你怎么忍心看着娘亲被二娘害死?”
贾牧的话半真半假,让人无法分辨真伪,也正因为分辨不出真伪又加上李氏在外有凶名。所以在场的都相信了他的话。就连贾郡公也真的以为李氏曾有过寻死的念头。
齐王再也无法沉默了,他道:“贾郡公,我向来敬重你,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对李夫人。你是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贾郡公自然知道李思宇与齐王有婚约之事,他明白恒王是在为李思雨的母亲抱不平。
他道:“齐王请放心,李氏是我的发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贾郡公如此说了,齐王倒不好说什么。他看了看贾牧,然后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把你的眼泪擦干,拿出点男子气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