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在晚上当值时,龙伯经常会有一种被无形监视的感觉,加上听说还有两个开业后来上班的护士竟奇怪地在家里自杀,虽然白院长成功地封杀了这个消息,但龙伯还是私底下听到一些可怕的传闻,如电梯在晚上莫明其妙地自动上落,药房里发生过酒精瓶自动飞来飞去、、、、、等等,这一切似乎都证明,这医院里的确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龙伯手下的保安组,已在开业这一个月来先后走了三批,其中两个才值了一个晚班,第二天早上便连辞职报告也不打扔下工作服逃之夭夭。虽然他们死也不肯讲是什么事情,但龙伯还是本能地猜到,他们肯定是在晚上巡逻时见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本来今晚是保安安仔和余仔当值的,可安仔刚刚打电话来说发高烧重感冒,所以请假,而余仔要晚上八点才来到,现在人手不足,龙伯唯要硬着头皮今晚加夜班。
“汪、汪、汪”随着一阵狗叫声,只见在医院后花园巡逻完回来狼狗阿沉在一个护工带领下走回来。阿黄也“汪、汪、汪”地吠着冲了出去,两头大狼狗亲热地交错在一齐,用头部互相交吻。
“有没有情况?”龙伯问。
“没什么,只不过回来路过主楼左面那防空洞时,它垂下头夹着尾巴,呜呜低咽,好象很害怕什么东西似的。”护工讲完,把阿沉的狗绳交回到龙伯手上。
在医院三楼307号病房里,护士阿艳正推着药品车进来了。
象宾馆房间一样有独立厕所的病房里,两位病人正睡在雪白的病床上。其中一个是山羊胡子的病人,是位姓汪的小老板,另一个则是个中年男子,据讲是个二世组,二人均是来这里疗养慢性病的。
“准备打针了。”阿艳停下车道。
“姑娘,我、、、我、、、”那山羊胡子病人面带惶恐地似乎想问什么?
“我什么,快伸出屁股来!”阿艳一脸严肃。
“等一下,姑娘,我、、、我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半夜唱歌?”
“神经病,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这里是医院,医院有规定不准这样的,先生!”
“但是,但是自从我半个月前住进来后,经常在半夜里听到有一种阴森森的女人歌声,有次还在这里的阳台窗外响起,可是我又看不见人,真的很可怕啊!”山羊胡子病人一脸害怕道。
“那是你的幻听,我怎么没听见?”旁边另一个中年人笑道。
“你睡觉象头猪,当然不知道了!”山羊胡子老人反驳道。
“这些我没这空管,我现在要讲的是,快伸出屁股,准备打针!”阿艳没好气地大声说。
在晚上七点左右,莫特神父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张珊灵所在的女子修道院。
接电话的却是张珊灵的舍友女修士阿珍“喂,请问是谁找珊灵?”她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有点发抖。
“我是莫特神父,我找珊灵有点事!”莫特神父有点不安,怎么张珊灵不在,他其实是想向张珊灵借那个有灵力十字架。
“原来是莫特神父,我是阿珍,珊灵她、、、她、、、”阿珍的声音显得有点不安。
天啊,不是又出事了!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他声音僵硬地问“珊灵,珊灵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她刚才和一个教友出去买东西时给一个道友{即吸毒的人}抢劫,不但抢走了她的文包,还抢走了她身上的银质十字架,而且她还在纠缠中被这个劫汉打伤了手部,她现在正警局里报案,她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她可能还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可能要比较晚才能回来,我很难过,神父,你知道,那个十字架一直是她的珍藏。”
听到珊灵没出大事,莫特神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奇怪,怎么这么巧,他想向珊灵借十字架,这十字架便被人抢走,他感到似乎有种隐隐不妥。
“阿珍,等珊灵回来叫她给个电话我,我今晚会在203房等她的电话。”莫特神父决定要把今天自己可怕经历告诉珊灵,看如何是好。
“好的,我会照做的。”
“谢谢,愿主保佑你。”莫特神父放下电话。
虽然他是个资深的牧师,不过,他对驱魔术一向一无所知,他不知是否应该把今天可怕的事及对张信言死的怀疑告诉贾院长。不过贾院长一向是个比较相信科学的神父,一向对什么样恶魔附身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他认为真正的邪魔作崇是很小的,大部份的所谓邪魔作崇只是精神病妄想狂症状发作。
他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