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残痕,月之魅影……
风影摇曳,那个房间内的灯光一直通彻明亮,窗内侧透薄的白色窗纱帘上印着来来回回的身影,辗转徘徊。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时刻,对于她来讲,更是如此焦虑优柔。
夜在重重加深,从日落,到星光爬上暗色苍茫的天空,至皎白月光撒满窗棱。街道上桔色的街灯升起渐亮,照着绿色的绿树荫如幕,又撕裂夜雾透过绿叶的间隙,安详的再一次的渗透投影,幽暗之中,染绿了地面。
晚风,被隔在了窗子的玻璃外,无法倾听窥视房间内的风景,只有窗边晃动的身影优雅的拖着长长的裙摆,挺着修长的身材,顶着高高的束发,象木偶剧中的人像,成一条直线在窗帘后反复来回的走动着。透过纱帘她薄薄的身影微微的抬着头,高高束起的秀发拉长了她在窗帘上显现的身影,在每一个或缓或快的转身中,似乎都藏满了主人的焦虑与不安。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只是偶尔会拿着杯子站在窗边象是在思考着什么,呆呆的站着。那是一个寂寞的人,窗外的撒城,仅隔着薄薄的窗帘,却是另一般的景象。欢歌,就要交织起烟火,他们在庆典,为一个伟大时刻的到来,艾撒最重要的一个时刻,他们的艾撒王将在今晚加冕成为陛下。
很多主角,很多幕后的主谋,将在未来岁月中步步登上舞台的重要人士,就会在今晚正式华丽的登场,从此要么是巅峰之上要么就是默然陨落,这样的时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窥视、等待了许久……
她并不容置疑这些,甚至是,就是如此罢。
她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幕,不自觉的微微的笑了,在困难的岁月中微笑是很宝贵的东西,宝贵到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将它遗忘而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有质疑吗?”卡伊西底气并不是十分足的说着,语气中却并没有生气的意味。“大人现在离开,这叫非战斗减员……”对方,也丝毫不让的不客气的讲。
靠得住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红色的没有养分土壤,赤红色的天空,远远的随光线起伏的地平线看上去暗哑得有些失色。模模糊糊半睡半醒间就象是快要被干燥的红色渐渐吞食掉似的,连迎面吹过的暖风,都象被抽去了水分一样无力。人的思维有时多多少少的会受环境的影响,她并不太明白他目光中为什么会有欢乐的光芒闪现,一抹象孩子最纯粹的欢乐。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破坏他的心情,这也是一个享受时光的过程,他只要开心就好,她这样简单的想。他失败了,理论上讲,是这样的,在他带领着他的‘凡那’舰队离开‘卡特’时起。可她总是有某种奇妙的感觉困扰着自己,这不是真的,那种直觉一直在告诉她,无论那些过程看上去是多么的复杂。那不是真的,这不是她的任性,也不是靠不住的直觉,某种一定要说是‘阴谋’的东西一直潜藏她的头脑中,并时不时的困扰着她。她怀疑他,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该去怀疑他,不是没有理论,而是他没有可以让自己去怀疑的必要。
他的心情很好,可她却无法轻松,心事重重。
他可以透视她的心情,‘迪玛,有什么心事?’他没有看向她,依旧又目盯着美丽的地平线在红色的海洋中挣扎,乃至世界都在崩溃,濒临绝望。假话都已经不在犹豫,难道这就是成长吗?‘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你是在想这些吗?’他几近不动声色的说着,双眼中的血色开始因天色变得炫烂。‘是的’她又一次的直白,令他的唇角微微泛起一线淡淡的微笑。‘天空与大地都是红色的,只有地平线是一线障碍,那是它们想却无法逾越距离,无论它们怎样的厮杀,怎样的燃烧,这一线的障碍却是永远都无法动摇的距离,为什么迪玛,回答我?’他心情悠然惬意的讲,‘都会消失,我想是这样,无论多么大的野心,终是如此’她冷冷的讲着,问非所答的回答,连姿容中了满是这种冷冷的不近人情味道。他笑了,那是被人查觉心意后的会心的笑容,象他那样一个并不喜欢让人查觉心情的人能用微笑来承认对方的判断,是不极容易的事情。
风景中的施泰德这时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一路跟他走过来的女孩,他的迪玛,她严肃的表情无法掩饰她的心事,她还是孩子,要是她再成熟些,成熟到什么时候会不动声色的讲出她的想法,什么时候她才真正的能明白他,明白他为什么看着这红色的天空与大地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有故意的输掉,我们才能来到这里,如果我们认真对待‘斑’与‘卡特’中心的力量,我们不见得会输,但是,我们需要的不是单纯形式化的胜利,那没有意义,对于‘凡那’。’他的答案永远就是那么的简单,他不会去回顾以往,他只会向前,不是他不愿回顾以往,更恰当的讲他是对以往以失去了兴趣,在他的面前,永远,永远,是没有边际的,象前方无尽的天空与光影炫烂的世界!
早燃的烟火开始爬上撒城的夜空,星星点点的,这预显着更加精彩的表演将隆重的上幕。
夜是一种很纯净的且单调景色,直到,它从纯色的暗蓝开始变得有些灰色笼罩时,一切好似还是平静正常的。一直处在不安中风将灰色的薄雾托起,几乎是卷着向上升再向上的升,原来晴朗的夜色也会被更深的色彩染得变了颜色。起先,并没有注意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