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的温暖淡淡涌上心底,静静在潮湿微寒的雨中弥漫开来,任人无法去拒绝他的好意。卡伊西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做为伙伴,懂得如何尊重别人、懂得爱护别人,懂得会为他的同伴着想。很多时候在经历很多事情时,他细致丰富的内心世界会不经意的显露,有些东西是想学而学不来的,缺失华丽后的心意,那份心意,只能是,早已成为一个人的习惯。
我没有说过太狠的话,在我的机师生涯或是现在的雇佣军生涯中,从来只是执命令执行行动,对于与伙伴之间更是从来如此,不希望以残酷的话语来影响任务的过程。对此,安东并不太认同自己,我没听他说过什么残酷的话语,也没有看见过他对任何的同伴,如果他认为那些是他的同伴的话,说过残酷的话。没有人会理他,不,是避开他,他们不会主动去和他说话或是共事,本能的在还没有接触到他的时候就微妙的避开他,他不适合成为同伴或是搭档。他给同伴带来的危险经常是远远大于对方给同伴带来的困境,尤其是他那幅事不关己的冷漠,没人,愿意与他在一起,其实我个人觉得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东西,他适应,并独自享受这一切。
安东在与施泰德不多的几次交锋中,自始至终他总是保持着偶尔闪现的一丝诡异的微笑,在那里我看不到那是礼貌的成分在起着作用,直白的讲,我到是更觉得那是他内心得意时的尽情表露罢了。
每当一句话就快要说到重点的时候,或是触及到事物本质最重要的地方,他总是非常巧妙的闪开,将最核心的内容化成一个看似变态的诡异的微笑,或是连我都能看出来的装出来的白痴面孔遮挡了过去,很长的一段时候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为干什么明明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并不愿意说得太清楚,他可以做得很好,非常优秀,为什么就轻易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去放弃,就算是他曾非常精心执着的事物,在他轻易就放弃的那一瞬,它们就沦落的连记忆角落中的垃圾都算不上了。
那是他与施泰德间的事情,我从不主动介入,他们之间存有着一种看不出来的隔阂,我不觉得那是敌对,他们间没有什么立场上的无法相容的利益关系。纯粹到,用利益关系这样现实中的词来形容他们,简直就是在给他们绝对纯洁的关系多染上一抹多余俗气的色彩。
他们喜欢对方,纯粹到,就是喜欢,否则施泰德不会一直在他的领地上收容着安东并任意他胡为,而以安东的实力也不会屈于这片对他来说太窄小的天空。
他们喜欢对方,却时时无法容忍对方的所作所为,分开了,实在太可惜,在一起,又实在挺委屈自己的个性。
于是,他们格外礼貌的存在一起,礼貌到我都能不相信这是真的。谈到与之相关的事情时,安东对他自己的事情绝对一丝一毫都不让,施泰德在他的坚持下最多也就是点到为止了,任务偶尔出错的地方,施泰德会以轻松的样子与方式化解掉他将会与安东间筑成形成的矛盾。好在,安东所犯的错误并不是被他自己也认同的错误,比如,在应该由他负责掩护撤退时,安东自己只是由着自己高兴就将先前的计划轻易间破坏掉,形势变得让周围的其他同伴对突变顿感手足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起来,任务完成,他仅用了先前规划时间一半还不到的时间,让人无法就事情的失误来指责他的任性失职。对于这样的事情,施泰德指挥官最多只是脸上带上他严肃的表情,用严肃的声音把话说到点到为止,下次,最多不会再让安东加入团队做战就罢了,而是派给他比较喜欢的单独的任务……
施泰德,一味地纵容安东,连象他不服从命令这样严重的事情都会偶尔装作视而不见。其他机师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他们在我的面前透露过这样不平等的信息,我是安东的搭档,他们向我表露他们的看法,好在我和安东不是同类,他们才会在我这里暗示他们对安东的不满,还有对施泰德不明确态度的质问。我的立场一直稳站在施泰德那面,于是,安东与施泰德这两边都是我所维护的自己重要的人,对于他们的表露与看法从开始不知如何做答,到后来的微笑不置可否,轻易的就应对过去,渐渐也不再将它们当成是心事。
他们两个,我看不懂,安东坚持一件事情时也从不用残酷的话语,多半他只要收起他看似诧异的微笑,说话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他开始认真的态度。施泰德不会改变安东的心意与决意,因为他明确的知道他改变不了,安东只会按他自己的心意做事,一但事情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时,他会及时的结束这次谈话,他并不会强迫安东听从他的命令,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更坏,不过,如果安东胆改挑战施泰德的位置与命令的话就另当别论。
仅有一次,他们之间僵持住,确切的说是我觉得那种气息是僵持,施泰德没有余地可讲的样子看着安东,生气愤怒这样的表情永远不会挂在施泰德的脸上,他是一个从来不会把情绪掺杂带入事情中的人。安东也没有要让步的样子,他说话的声音缓慢,习惯的暧昧的声音也变得淡淡的,他是孤立的,在‘凡那’,面对施泰德时更是如此孤立无援。
局势一触即发般的沉闷,旁边,我无法站出来为安东说话,也无法站出来为施泰德说讲,我必须服从施泰德指挥官的指令,这是绝对的。做为安东的同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