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阵阵袭来,吹来熟悉的气息,又将它们带去,远远的,卷向旷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的太多,脑子会变得太烦乱,于是让它暂且的停止下来,享受一下季风吹来的味道,耳边也会有风的声音,单调的,很难以去改变的自然的低吟。我站在那里就象是一个早已定型了,有这个不太良好的习惯的站着听风似乎不是一个大好的习惯,只是自己很难去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什么人存在吧。我发现他了,其实在他悄然到来的时候,我不大的明白他还要多久才会现身,于是,姑且先不要理会他,他总会走过来,没法子这就是他的性格,不是我太了解他的性格,是他的性格太容易让人了解罢了。
我想笑,但怕吓到他。想他正是想着怎么要来打这个招呼又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法子,要么他就象这风一样的,径直的过来,要么就让他再站上一会想一想避免直白产生尴尬的法子。也许他会用上一个笨蛋的法子,象是初次约会,站在你的后面说句‘你好’之类的假的要死的开场白,再或者活生生的逼着你先要和他去打招呼,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你的背后故意的轻咳上一下,让你故意的,好似刚刚的发现他,然后和他去先说话,他那就顺理成章的可以和你去攀谈。嘁,这不屑的早已过时的手法他也能想得出来,真不愧是……
“你好,迪玛……”终于他现身了,说出了我一直在为他想着的开场白,准得连自己都感到有些恐怖的地步。“啊?啊!啊?”我接连用了三个语气词故意装的十分惊讶的转过身,用满是惊异稀奇的眼睛大大的看着站在背后已经困了很久的那个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只能装作才刚刚发现十分吃惊的样子,不过十秒钟后以自己的性格我笑出了声来,虽然有些让人很没面子,不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如果不笑是不是太压抑自己了?他挺直着身子站在那,还是十分出众的庄重,就连他那套制服都是一尘不染的板正,他已经被我弄得不知所措起来,站在那一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是些难为情的样子。不过越是这样,就越发的想让人去调笑他。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突然,我良心异常发现。
“迪玛,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故意的板着面孔目视前方不敢看我的双眼,虽然我知道他非常的关心着自己,也许正是这样他才越无法去看自己的眼睛,象他这样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很容易在自己眼睛中就完全的暴露他的想法,尤其是在我看他的目光中,他无路可逃。“这辈子你都别想了。怎么,长官大人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我们这样身份差异如此大的人见面很容易让人去误会的。”不去理他我转身假意就要离开,慌忙中突然的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看样子他是真的是被逼的急了,本来吗,嘴笨的人就是要吃亏的,他无法用最及时的语言改变他所处的处境。“迪玛,说什么那,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终于的他被逼迫的慌乱中说出了一句真话,我轻轻甩开他的手侧身一步保持与他面对面的站着。“身为‘斑’的领导长官,与‘凡那’的人在一起,这会影响到您的威信的,对于您的仕途更是不利的。”我郑重的很认真的说。风从我们俩个人中间流了过去,吹动着我们脚下,身边的花草。空气中有一股很好闻的芳草的气息,淡淡的透着一股清凉的微微有些甜的味道。“迪玛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他站在我的面前,突然让我觉得很不忍心起来,看来玩笑开过了让他认真了。
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不过,好似看上去一切仿佛就象是昨天那么清晰明朗。于是,我伸手向前在他的胸口的制服前按了按,然后又将手变成了拳当肩给了他一拳,他站在那还是象以前一样适合挨打。我想笑,还好,他没有变。
“你好雷纳”我轻轻一欠身很婉约的说,“我以为你来‘卡特’我们会见面,不过看样子如果我不来你就悄悄溜走了。”他的这句话说得让我很伤感,风又不失时机的从我们的中间穿过,好象在不时的暗示我们的中间还存在着距离,它象是想要填满着无数的缝隙一样围绕着我们轻轻旋转。本来我是想回到这个丘陵自己一个人怀怀旧,然后就悄然的离去,就象是未曾来过一样的了无痕迹的消失。可,可能在心底我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个身影的出现吧。这是种复杂的心情,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任你是再清凉的风,也无法了去这黯然。
“象我说的那样,你现在是‘卡特斑’的长官,您的部下会看着您,而您的高层也在看着您,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您和‘凡那’的人有过接触,这都会影响到你,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如果我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就得为你着想。同样,在来‘卡特’前我一直没有想好要不要见你,毕竟我曾是‘卡特’中心的人,但现在这个这样子出现在你面前,总感觉自己已经飘得太远,再见到你时,没想好要和你说什么。”看着身着制服的雷纳,我觉是有些感慨。有一段时间雷纳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就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迪玛……”他终于说话了,其实在这个无言的过程中,自己一直默默的觉得很难过。
“迪玛,你是我的朋友,我只知道这些。”我怔怔的看着雷纳,笑了,这大概算是他说过的最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