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旧藏这俩个死爱漂亮又喜欢情调的人正心安理得的坐在浮草的前头,悄悄的在交谈着什么,偶尔的她会抬起头来笑,而温文尔雅的旧藏总是很有风度的静静的聆听。在浮草的另一端卡伊西与派克却成了被人暂时遗忘掉的人,他们拿着杆子无可奈何的站在一起,虽然他们这样的站在一起时都觉得有些不太自然,恐怕在内心他们都想回避这种只有俩个人在一起的场面。他有他想知道的,派克也有派克想知道的,他有不想让派克知道的,派克也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他们在想知道对方的同时,又都在极力的避开与对方的正面接触,从而让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不被对方所知道。
“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吗?”派克先摇了摇头有点苦味似的看着前面的他们的身影笑了。“好久了吧”卡伊西如释重负的感叹的说。“记得我们很久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她那时真小,而你那,总比我们成熟,害得我总要以你为榜样,因为那时候,她好喜欢你。其实现在也一样”派克突然把话音变得酸酸的。派克好爱她,卡伊西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他一直都很爱她,这种爱是自己无法可以与派克比较的,可他无法对派克说什么,他做不到对派克说‘自己并不爱她,或是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之类的话,那样他会觉得假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许多年来他一直陷在一种对于她的,很妙微的复杂的感情中,他是可以为她而出生入死的人,但是他却绝对做不到对她讲他爱她之类的事情。可是如果说他对于她并没有爱的感情,那么他在发觉派克正在走近她时,却又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发自于心底的痛楚与难过。他不是派克,派克可以表达他的喜欢、他的爱、他的心情,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伙伴,他只能沉默。
“如果不是这些的战争,也许我们是不会遇到的,更不会象现在这样,有时候其实我挺感谢它的,是这些该死的战争让我们能够相遇,也能够象今天这样的生活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下。同时,我又很诅咒它,如果不是它,很有可能我会带着她到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生活下去,远离战争,远离‘卡特’,还有,远离你。”派克笑了笑,他有些失神的目光中淡淡的透着一种无奈的伤感,这是很难看到的,派克的神情中会有这样的情感呈现。卡伊西默不做声的将长杆伸入水中,浮草的流着水流象一个方向静静的漂去,这有点象是滑行,无需动力。
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红云,它将半个天空映成暗红色,亮亮的,不知道它的光源来自何方。远离‘卡特星’的星球的光芒被红云夺去了光彩,好象也坠入了寂静的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暗红色的色彩点亮了夜,在波光的湖水上投下巨大的明亮的有些散发着鬼魅的暗红色光芒。在它的阴影下,浮草静静的在湖面上随着缓缓的水流滑行,她与旧藏的身影被映在红色的光中,朦胧间好象想悄悄的就这样的将他们慢慢融化其中一样。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卡伊西象是对自己在说,好似并非注意到了派克波动的心情。“有她的地方都很美”派克故意的又是略带挑衅的回答。“带她离开维尔堡,算是做朋友做伙伴的我,对你的请求。在维尔堡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们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时,或许它并不是你们真正所需要的。如果我可以阻止她到维尔堡的话,我会这样去做的,或是我们的立场与出发点从开始就是不同的,我没有能力阻止她,派克,现在恐怕只有你还可以挽回。”“我和她就象是这切下的浮草,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两个独立的人。”派克看着卡伊西很坚定的说,“如果你觉得为什么会弄得这样悲衰的话,你只能憎恨‘卡特’多年来的战争,这不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我们可以改变或是选择的,在有一天我们必须要真切的面对对方时,可能还会更加的悲衰,想她此时也正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只是她的抗压能力比我们都要好,生死关头都会想出自己喜欢的事情。”卡伊西看着她的背影,她正不知为什么事情笑的开心,‘你的头发是真的红色的,是染的吧……’断断续续她与旧藏的声音传过来,她好似并不考虑旧藏能否接受她的提议一样大声的步步紧逼向旧藏,好象要一下子弄清楚旧藏那头漂亮的红发到底是不是天生的。“旧藏这回要惨了”派克也被他们的声音所吸引,一时忘了正在与卡伊西交谈,果然,只见她伸手抓住了旧藏的一缕头发认真的研究起来。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我觉得自己正在失去你们,虽然只是某种意义上的失去,可还是让人觉得悲哀,什么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