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命的笨蛋”我恨恨的说着,‘漫步者’已进入了正常的飞行状态。我看着此时已飞在了前面的安东的‘漫步者’对着通话器说。“这不是很好使吗,你现在摆脱了我的追击而变成了你追击我,迪玛”。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我才刚刚从死亡线上将自己的‘漫步者’又一次的拉回到空中,他却依旧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口气,有些冷冷的声气中那样的懒散,就象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飞行训练课。突然我看见前面‘漫步者’中的安东举起了双手,随后他转过了头,他在向我示意,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我看到了他的笑与他那特有的眼神。有什么可以说的,也许只有象安东这样的家伙才会用这种完全没有被写入飞行训练手册驾驶技术来摆脱追击。谁会想到在紧紧的追着对方飞行器完全处在一种高速飞行状态中,对方的飞行器在一瞬间失控而坠落了下去。当自己飞过那片空域后转头想看一下那架已坠毁的飞行器落在地面上的样子时,却看到的是那架应该是完全坠毁的飞行器不知何时又一次的飞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自己从追击者被成了被追击者,对手利用了飞行器坠落的瞬间让过了自己的飞行器,随后他再一次拉起飞行器时便正好落在了追击自己的飞行器后面。更可怕的是要是这果对手在后面使用一小颗的飞弹,那么天空中将多一颗冒着火光的流星。这也正是所说的,狩猎者有时会在不小心中变成了被狩猎者吧。
而能用这样的战术的家伙大概只有安东这样的家伙吧,如果动作做小了对方的飞行器也跟着追降下来,那么这个战术就失败了。或是动作大了真的变成了自杀性的坠落,或是拉起飞行器时没有掌握好对方飞行器的位置而正好撞在对方飞行器的中间或是尾部,那么这一切的后果似乎都是无可挽回的。能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足够的经验,也需要相当大的自信,或许还有一些亡命的色彩在里面吧。突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安东与我的‘漫步者’此时已降慢了速度,‘卡特星’绿色的大地与蓝色的天空中我和安东并排飞行着。难道,我是与安东一样的人吗?这个想法突然的跳跃在了脑海中。是的,安东这样的飞,我也是这样的飞,难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吗,可是,可是,我并不赞同他,可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飞行动作。
“成长的很快”他又露出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简短的几个字,又是那双看似还有些挑衅般,很露骨的,大胆的,盯着人的眼睛,又是那种散漫的似乎总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听不出他是在表扬我还是多少有些暧mei嘲讽,这个家伙。
他又走了,我并不想知道他的晚餐上哪去吃,反正他是这不合群的家伙,他不会象我一样与飞行基地的人员们坐在一起吃上一顿晚餐,如果有一天真的他会与我们坐在一起会怎么样?也许大家都会非常的不自然吧。谁都搞不清楚在飞行结束后他能去哪,但这一次我没有象以往一样转身离去,而是站在‘漫步者’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直到他的身影嵌夕阳的余辉里,随后逆着光漫漫的淡去,直至完全的消失在夕阳的余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