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遥再也忍不住了,发出豪迈的笑声,不过她的声音很快便被一桌子前仰后合的狂笑声所掩盖。顺了嘴,你怎么还念念不忘了?”

“你真应该庆幸当时遇见的是我,否则你这只红杏还不知道要花落谁家呢?”单梓唯端起酒杯,调侃地说。

“这么说你还是位护花君子了。那请问这位君子又为什么一个人晚上跑到酒店里,还是说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

单梓唯不置可否,他是个非常会控制局面和气氛的人。

榴莲酥趁势追击,“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问题似乎也是众人所关注的焦点。

单梓唯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笑容比折射在玻璃杯中的酒液还要耀眼。有那么一瞬间,闻书遥以为他抬起的手臂指向的是自己。

“哈,我就知道你们俩是一对!”榴莲酥对着翟墨的后背就是一掌,拍得他当即将口里还没喝下去的酒全喷了出来。

然后溅了闻书遥一身。

……喜力,这味道甚好。闻书遥感到头顶飘过一群乌鸦。

翟墨长大嘴巴瞪着闻书遥,吓得连声音都走了腔。“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纸巾,榴莲酥则在一旁笑得震天响。闻书遥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t恤上沾满的酒渍,就在这时,对面递过来一包面巾纸。

“该道歉的是我,我开的玩笑有点过。”单梓唯帮翟墨解围。

闻书遥接过面巾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手指相触间,居然感觉对方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单梓唯看着闻书遥处理着衣服上的狼藉,“苏晓槿,总算你这次没说谎,还真带来一位美女。”他闲逸的语气就像评价街边路人,带着陌生的距离感。

正是这距离感悄然刺痛了闻书遥。

闻书遥抬起头,“别以为叫声美女就没事了,你道歉的方式也太轻浮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单梓唯挑起眉毛。

闻书遥站起身,将不远处的大半瓶洋酒放到单梓唯面前。w淖⒁饬Α?

“你干了它。”她的语气和表情都让人难辨喜怒,却透着一丝看不见的锐利。

榴莲酥与身边的翟墨迅速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顷刻间达成共识。很显然,无论是她这个旧友还是翟墨这个新朋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闻书遥。

仿佛忽然间睡醒,竖起全身的刺。

翟墨开口想说什么,却见单梓唯爽快地允诺,“好啊。”

单梓唯随手拿起酒瓶,二话不说仰头就喝,动作干净利落。他将喝光的酒瓶酒口朝下以示众人,立刻赢得一片掌声。

“闻小遥,你不知道,这家伙酒量好得不得了,给他灌酒是便宜他。”榴莲酥啃着盘子里面的生菜叶子,用筷子戳着对面的空气,“他叫单梓唯,就是咱们学校赫赫有名的头号种|马,男女通吃,刚才你也见识过了。”

“说起来,你们俩入学的时候还都是那一届的高考总分前三名呢。”翟墨积极地暖场,他还在为自己刚才喷了闻书遥一身而内疚不已。

“我不过是记忆力比别人好点罢了。”单梓唯摆摆手,对考试和分数什么的满不在乎。

是啊,他天生就是卓尔不群,即便不用功读书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持优异的成绩,无论在初中还是大学,单梓唯身上的光芒都难以被掩盖。闻书遥忽然觉得有点疲惫,她不想再搭腔了。

单梓唯能言善辩,和什么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喝酒更是来者不拒。榴莲酥开始投入到第二轮的暴饮暴食中去,将端上来的凉菜和水果洗劫一空,还逼着翟墨和她不醉不归。翟墨的确不太会喝酒,几杯下去就脸色绯红,更是成为榴莲酥大肆调侃的对象。

闻书遥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沉默地望着一桌酒酣淋漓,宾主尽欢的场面,几次三番和单梓唯四目相对。每次她都不留痕迹地转过头去,可凭余光还是可以察觉到,那双灼人的视线并没有离开。

当喝到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翟墨实在顶不住了,摇摇晃晃地跑去卫生间。单梓唯有点不放心地跟过去,再次遭到榴莲酥的嘲笑。

随着灯光的变化,音乐声响起,榴莲酥雷厉风行地脱掉外套,和其他人一同杀进舞池。她的披肩长发柔软地垂在肩头,两颊透着桃花色的红晕,是恰到好处的微醺状态。随着她的腰|肢如同迎风摆柳般在闪烁不定的光线里蹁跹曼舞,整个人也变得轻盈无骨,浑然不受力。她就这样漂浮在舞池中央,漂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她仰起头,眼里盛满柔情似水,仿佛会随着她的旋转溢出来。

闻书遥看了看依旧坐在位置上的那个小男生,他的手里拿着榴莲酥的外套和手提包,目光追随着自己的女朋友,脸上却波澜不惊。

“怎么不去跳舞?”闻书遥问。

“这种时候,还是坐在这里比较好。”男生笑了笑,“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榴莲酥姐不是只有我。”

迪吧老板,温泉酒店客房主管,夜总会经理……小男孩面不改色地如数家珍,末了又说:“这些人我都见过,我的其她女朋友榴莲酥姐也认识。”

明明是个眉宇间尚有一丝青涩的少年,说起话来却颇为老练。他转过头盯了闻书遥几秒,轻声说:“姐姐,其实你也很漂亮。”

闻书遥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空洞的笑容,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幸好翟墨没看到这一幕。

闻书遥来到酒吧后门的巷子里,放眼望去两侧的建筑都是背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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