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口枯井,往日他们从来没有注意过,每每从它旁边走过,也没察觉到异样的气息,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那时赵玉海还活着,所以掩盖了这些阴气,现在她死了,这些阴气就散发出来了。
萧世郎将一根绳子拴在井外的一颗大树上,他顺着绳子爬了下去,井底比他想像的要深的多,不过也因此让他惊叹赵家大宅的地下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空间,可见赵玉海的把她的秘密藏的是有多深。
废井之下有一扇铁门,这门要比平日里他们看到的还大些,萧世郎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这门上没有锁,没有孔,平平整整的镶在墙壁上,抠都抠不出来,更别说撬了,连缝都没有,萧世郎敲了敲铁门,厚重的回音告诉他,这门的背后是空的,有很大的空间。
这下可让他犯难了,他左右不知该如何,这时他隐约听到井上传来脚步声,那声音离井口越来越近,突然一个人影跃了下来,萧世郎惊讶之余立刻掏出腰间的匕首,没未等他出手,那人已经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萧兄,是我。”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沈朝风,萧世郎大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苟同于我吗?”
沈朝风摆摆手,“我虽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们毕竟是同门,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而不闻不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朝风笑道:“你那个家丁在我的府前鬼鬼祟祟,被我的侍卫给抓了。不是我说你,你府上的人胆子也太小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又什么都还没问,他就忙不慌的把信给呈上来了,生怕我对,他严刑逼供似的。”
萧世郎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你那信上写的大有绝笔之意,我一看不对劲啊,就忙赶了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深入虎穴了,没想到你还在大门口转悠。”。
萧世郎指了指面前的门,“既然沈兄如此说,必然是有破解此门的办法,那就请沈兄赐教吧。”
沈朝风摆摆手,“我是个武人,文的弄不动,咱们就来硬的。”
说着沈朝风拿出他的剑,对着铁门一阵狂打乱砍,一桩香的功夫过去了,门丝毫未受影响,可沈朝风已经筋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了。
萧世郎摇摇头,“如果砍就能砍的开,这门立在这就没有意义了。”
沈朝风白眼看着萧世郎,“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反正现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让你试试也未尝不可。”
“那这可怎么办啊?”
“找,这附近一定有机关,师傅不可能穿墙而过啊。”
说着两人便在这狭小的井底寻找机关,一柱一柱又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徒劳无货,却已累的满头大汗。
“看来这扇门我们是别想进了,师傅是多聪明的人啊,怎么会想不到在她死后,我们会找到这儿来呢,她一定是设了一个我们永远也解不开的局,这门后的真相没那么容易就知道的。”沈朝风有些泄气。
“师傅再厉害,她终究也只是个人,既然是人,就没有破不了的局,这扇门不能进,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我们挖进去。”
萧世郎的动作倒也是块,他迅速回到了地面,在赵宅四周盘点着,然后定位到一点,开始在那个地方往下挖,因为赵宅的秘密暂不能让别人知晓,所以这手工的活计只能他们自己干了。挖着挖着两人就感觉到不对劲,这地下呼呼的开始往外冒血,两人一见这情景,立刻停下了手,“这地下有阴尸。”沈朝风大叫道:
只可惜已经太迟了,这时整个院中的地面开始晃动,他们站的那块地突然塌陷,两人齐双双的掉了下去。待到地面停上晃动时,两人才看清他们所处的环境。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惊讶,因为他们掉下的地方堆着无数个尸体,他们就掉在这些尸体上了。萧世郎和沈朝风赶紧从这些尸体上下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圆形的地下空间,萧世郎和沈朝风站在那,却不敢移动他们的步子,他们的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可他们的前方,却密密麻麻挂满了人,不,应该说是人皮。
萧世郎和沈朝风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眼前的景象还是震撼到他们了,两人强忍心中的作呕,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每一个铁钩上都挂着一张人皮,所有的人皮都是女性,看肤色,全都是年轻的女性。
“师傅这是想干嘛?”萧世郎惊异的看着四周这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沈朝风摇摇头,突然道:“这几年长安城一直有失踪案,很多老百姓报案,一些小姑娘们都失踪了,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贩卖人口到匈奴去做奴隶,一直也没查出来,没想到却是在这,就在我们每天都行走的脚底下。”
被扒了皮的尸体都被扔到了旁边的一口大铜缸中,那缸里都是化尸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们忍着呼怎往前走,一个石台上放着几张已经晾干的人皮,被裁剪成了同样的大小,沈朝风看着这些人皮,不解,“这是要干什么啊?”
只听萧世郎突然叫道:“书,她是要做书,一定是这样。”
可还还未等两人转身,先前的那些尸体已经开始动了起来,他们有的在地上爬,有的站起身在走,全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