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奇直接闪身下去,他轻飘飘的,像阵风一样,脚尖在合金墙壁上轻点,整个人迅速窜飞出去十数米。我下去的时候,看到他双手泛红,而一个个察觉到动静,带着枪与刀子奔出来的警卫,被他轻松扭断了脖子,或掏出了心脏。
这种杀人手段很是血腥,过于残忍,那血淋淋的画面,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从据点中跑出来的警卫,足有十数人,这些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敌人是谁,便被杀的干干净净。张元奇没有停留,一路向前。
这是我们预先商量好的,此次强攻,务必发挥快准狠的战斗风格。拿到有用的讯息,立刻撤退,绝不能逗留。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上次在家里与八爷握手的男人,在这个势力中究竟有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个人缠住八爷,我和张元奇就必死无疑。
因此,事情开了头,自然不能再有任何迟疑。我把鸟笼挂在腰间,也快速奔跑起来。
前面的道路,已经被张元奇扫清,他一路甚至还有余力把墙壁上的监视摄像头打碎。这或许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但却能恶心到敌人。或者说,这其实是一种挑衅的作法。
这处据点很庞大,不知挖了多少平方公里的地下空间,光是我们下来的金属通道,就长达数十米。前方拐弯后,分为左右两条道路。张元奇在路口停留几秒,然后决定往左边去。
我们没有分散,怕其中一人遇到无法抵抗的敌人。八爷是我们强攻据点的底气所在,必须时刻和它呆在一起,这次行动才会没有太多危险。
向左侧道路奔跑没多远,再次有几名警卫窜出来。张元奇飞身扑上,一拳将其中一人面部打的塌陷下去,同时左手如利刃抓过,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脑袋便被削成了几块。最后一名警卫发了下呆,被张元奇直接踹飞出去,撞在金属墙壁上,骨头都从肉里钻了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瞬杀三名警卫,张元奇却不再继续前进了。当我站在他面前时,立刻便明白了原因。
在我们右前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那扇被密码保护起来的大门上,则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窗口。从这窗口,我们可以看到,屋子里坐着许多人。数量,大约在二三十左右。
他们被沉重的金属链牢牢束缚住,无法动弹,他们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迷茫。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微风一样,不值得关注。
不断有人在他们身边走动,弯腰,直起,然后离开。而这些人,手里都端着一个金属盘,盘子中有许多不同的虫子。他们把这些虫子,放在那些被锁链束缚的人身上,过了会再取下来。
我看的莫名其妙,不禁问张元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张元奇眼中闪过复杂的味道,说:“他们就是血奴,在用自己的血液喂养蛊虫。”
我大吃一惊,仔细看着那些人的动作,果然发现虫子在吸血。我气愤不已,说:“那还等什么,把门砸开,救他们出去!”
然而,张元奇却摇头,说:“没用的,他们逃不掉。而且带着他们,我们会增添太多的压力。”
“压力?”我冷笑一声,举起自己的拳头,直接砸在密码面板上。这高科技的门板控制装置,立刻爆出一团火花。听见门上传来一阵复杂的声响,却没有立刻打开,我懒得等下去,后退一步,然后用自己的脚,狠狠踹过去。
张元奇微微张嘴,似是要劝我,但看的出,他也很想救走这些人。我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反正来都来了,不管怎么做,结果还不是一样?瞻前顾后的,那还来这做什么。
可能据点建造的时候,并没有过多考虑会被人入侵的情况,或者说,他们认为如果有人入侵到这里,那无论房间再坚固,都会被人打开。因此,这扇门被我两脚踹飞,比进入通道时还轻松点。
突如其来的异状,让那些端着金属盘的人微微一愣。其中一人,被踹飞的门板砸中,痛叫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我愣了下,看到已经扭曲的门板被推开,那人脸上都是血,却没有死。对普通人来说,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刚才那一下,绝不比被重型卡车迎面撞上来轻多少。那人虽然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但仅仅没死,已经可以证明他绝非普通人。
一名端着盘子的男人,皱眉看着我们,问:“你们是谁!是在找死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让人不由为之发愣。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应该放下盘子,凶巴巴的冲过来,或者做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才对吧?怎么感觉这些人面对我和张元奇的闯入,就像主人看到自家的狗跳上床一样。那带着命令味道的话语,很让人不舒服。
张元奇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却没看到那些人有任何的动作,他们甚至连抬头都没有抬。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联。张元奇皱起眉头,这时,那名被门板砸中的男人走过来,他的双臂和胸口亮起了红光,眼神凶恶如野兽,说:“你们竟敢闯入这里,跪下!”
我已经被他们自大的语气弄的彻底不耐烦,便转头看了眼张元奇,问:“你不动手吗?”
张元奇把目光从地上的人身上收回来,他唉了一声,然后微微弯腰,接着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其速度,快到人肉眼难以捕捉。
那个激发了血液力量的男人,在这一瞬间瞳孔放大,他想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