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蛊虫,我们在北京的麻烦事就少了一样。张元奇本打算立刻开始着手研究体内的蛊咒,但我“大病初愈”,哪能不抓紧享受一下宁静生活。所以,便对他说:“这么大了还没来过首都呢,先带我玩两天吧。就算是根绳子,你也不能一直让它绷着不是,好歹给点休息时间。”
张元奇也知道,想研究蛊咒,还得靠我贡献血液。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同意,但嘴里却叮嘱说:“无论如何,两天后都必须开始。”
我满口答应,说:“这么着急,难道我能跑了不成。”
张元奇说:“不怕你跑了,怕有人会来。”
我说:“这里是首都啊大哥,谁敢来闹事,不知道毛主席的眼睛始终在看着全世界吗。”
张元奇摇摇头,没有再和我扯皮下去。我们俩在北京游玩了两天,什么西单,天安门,万里长城。不得不承认,首都就是首都,可供吃喝玩乐的地方太多了。第二天傍晚,我们本打算去王府井吃烤鸭,半路就被人截了下来。
两名中年男子,自称是国安局的人,请我们协助一项任务。这让我有些发愣,国安局的人,请我们做什么?转头看张元奇,却见他脸色有些发沉。而后,我们被这两名男子带上一辆车,车子越过二环,三环,四环,五环,一路竟朝着市郊开去。
张元奇在车上叹了一声,说:“小看他们了,看样北京是呆不下去了。”
我本来心里就有些不安,连忙问:“怎么了?”
张元奇没有说话,在离开主城区的时候,瞅着一个人车皆少的空档,忽然拉开车门把我扔了下去。我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啃泥,不等哎呦出声,张元奇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把我抓起来,拔腿就跑。
我口鼻都蹭在地上,估计出血了,嘴里一股子血腥气,忍不住冲他喊:“你干什么呢!”
张元奇把我放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边跑边说:“那两个人中了蛊,再跟他们走,就是死路一条。”
“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却见两名中年男子好似什么也没察觉,继续开车前进。车子很快消失在我们视野中,我疑惑万分,问:“为什么他们不追?”
“因为中了蛊。”张元奇还是这句话。
我脑袋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问:“什么叫中了蛊,你说清楚点!如果他们被人控制,为什么放过我们?”
张元奇说:“对方只是想把我们从北京城逼走,这两个人,应该确实是国安局的人,而且,他们无论怎样做,都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如果我们跟着他们走,肯定会被带到一个埋伏圈里。而我们逃走后,这两人就会被杀掉。等国安局来查的时候,一定会查到我们头上,那时有嘴也说不清。所以,无论我们怎样做,都必须离开北京城。否则不是被他们骚扰,就是被国安局抓捕问讯,无论哪条路都不好走。”张元奇说。
这一次,我算是听明白了,心里这叫一个恼火。不过来两天,就被人用计谋逼走,还让不让人玩了?
不用想也知道,满世界敢用国安局的人做引子,除了那个势力也没别人了。可能有人会说,他们胆子那么大,连国家的人都敢动?可你们仔细想想,世上会下蛊的人那么多,没有确切证据的话,谁能证明是他们做的?就靠我和张元奇两张嘴,怕是真的难以说清。
最主要的是,奇人异事多半对国家稳定没好处,所以国安局向来对此控制严格。如果让他们知道两个拥有怪力的异人“潜入”北京,还不知道会联想到哪方面去,说不定能把我们当暴徒直接毙了。
所以,张元奇宁愿顺着那些人的计谋离开北京,也不想就此落入国安局手里。
但是,离开北京,我们又怎么办?提着鸟笼子狂奔,我耷拉着脑袋,心知以后恐怕就是永远走在逃亡的路上了。
同时,张元奇也有些疑惑,那些人这次怎么来的那么快?前面三十年,可从未见他们追捕的如此积极。想来想去,应该都是被八哥杀掉的板寸头惹出来的。死了一个血液异变的成员,显然惊动了那个势力的某些大人物,或者说,我们能杀掉板寸头,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如果时间回到那一天,我仍会毫不犹豫的放出八哥,这是没得选择的一件事。
不久后,我们在市郊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算借车辆的机动性快速逃离可能存在的包围圈。车上,张元奇考虑一番后,说:“如果真是他们,那只能去找人帮忙了,否则以后麻烦会越来越多。”
“找谁?黄老三?”我问。
张元奇摇摇头,说:“黄老三属猴子了,只能四处乱窜,干不了正经事。想保证安全,还得找你父亲那样的人。”
那就是所谓的大能力者了……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人在哪里,但看张元奇那么有把握,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我们是否能活到请人帮忙的时候?
在之前的推算中,板寸头最少也是六级的能力,他都被杀了,那对方派来追捕的人,肯定会更强。
八级?九级?还是最顶尖的十级?我低头看了看鸟笼子,轻轻拍了两下,对八哥说:“看样子,只能请老兄你来帮忙了。”
八哥在笼子里一动不动,连叫都懒得叫,似乎不太想搭理我。对此,张元奇也没什么好办法,更何况,他不太想借用八哥的力量,生怕会引发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