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蚯蚓,一定是周围的敌人弄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这玩意会产生什么作用,但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拖下衣服开始在腿脚上不断拍打。张元奇立刻提醒我:“不要这么用力,这些蚯蚓体内有蛊毒。”
我愣了愣,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弄下来,它们就继续往上爬,而想弄下来的话,一般的力气还真不行。这些蚯蚓像有胶水一样,特别的黏。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前后几名敌人已经冲了上来。他们挥手便洒出大片粉尘,闻起来很是腥臭。我隐约感觉,这味道似乎在哪闻到过,然后便听到张元奇喊:“不要呼吸,这是血蛊毒!”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同时想起来,血蛊毒,不正是老男人用过的东西吗?难道说,这几个人和死掉的老男人有关系?
粉尘中,敌人抽出随身携带的铁棍砸过来,张元奇一边闪避,一边还击。他的动作迅速,力道又大,往往敌人的棍子刚打下来,就被他反手夺去。只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至少有三人的骨头被敲碎,其中一人被打中脑袋,直接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要论手上功夫,我没见过比张元奇更厉害的了,而且他太狠,比港台片里四处砍人的古惑仔还要狠。那棍子抡起来,一副要把你脑袋开瓢,脑浆砸飞的架势。换做一般人,吓都被他吓死了。
让人比较头疼的是,有两个人在战斗打响的时候,直接向我冲过来。
长那么大,上学的时候倒和同学打过几架,但那都是孩子的手段。成年后,还真没怎么动过手。所以,眼下这种情况,我虽早有预料,却也只能慌张躲避,不知如何还击。手里的鸟笼,被我当盾牌一样挡在前面。对方的铁棍抽打在上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八哥在笼子里滚葫芦一样四处乱飞,啊啊叫个不停,抗议我这么不讲义气。好在鸟笼子足够结实,被铁棍砸了那么多下,却一点也没变形。
那边张元奇被几人围攻,虽然他身手矫健,但也不可能瞬间就解决战斗。而在此期间,那名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人,则蹲在地上。我看到他从土里抠出一只蚯蚓,然后放入口中,接着嚼了几下。虽然不知道活生生的蚯蚓是什么口感,但只看一眼,我就恶心的想吐。
那男人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只不过,他并非因为口感,而是因为其它。随后,他一边嚼,一边念叨着什么。十秒后,突然张口喷出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青绿色气息。这气息如被吹动一般,向我们飘过来。
面对敌人的功夫,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那绿雾飘来,自然轻而易举的被卷入其中。
随后,我听到下面传来砰砰的爆响声,低头一看,只见腿脚上没有弄掉的蚯蚓,此刻被绿雾沾染,纷纷爆裂开来。一蓬蓬绿色液体四处飞溅,它们如硫酸一般,让人浑身发疼。我痛的大叫,希望能引来张元奇的注意。
他确实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等我带着期盼的目光瞅过去时才发现,张元奇的腿上,也早已爬满了蚯蚓。那些蚯蚓在绿雾的作用下不断爆裂,炸出的液体,比我要多出数倍。
只不过,张元奇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那让我疼到两腿发软的液体,对他没有产生太大影响。在察觉到我的危机时,张元奇迅速躲开两个人的攻击,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开后,伸手咬开自己的手腕,将血向我撒来。
我被他撒的一头一脸,血液顺着皮肤流下去,身上立刻传来清亮的舒爽感。由此可见,张元奇说自己的血能够克制蛊虫,确实是真话。
只是,不等我松口气,便见那边的白衣男子面色一喜。他看见张元奇咬破自己的手腕,就像看到了某种希望。只见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刀插进了自己的大腿上。紧接着,他用刀挖出一块肉来,捧在手心,念念有词。
腿上那么一块伤口,血跟不要命似的往外流,他却连看都不看。而在其念叨声中,那块从他腿上挖出的肉,开始不断的腐烂。
与此同时,张元奇闷哼一声,我举着鸟笼转头,只见他被人一棍子砸在肩膀上。紧接着,又有人拿刀子从后面直插心口。若非躲避的及时,这一刀,可能要把他捅个对穿。
没有什么时候,让我比现在更害怕了。连张元奇都受伤了,我还能怎么办?
那两个人一棍一棍的砸下来,不像要杀人,更像为了吸引张元奇的注意。我也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个累赘。如果没有我,张元奇无论要打要逃,都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但是,他的战斗力,怎么会下降的那么快?刚才还勇猛无敌的样子,以一敌六尚且占了上风,这眨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压着打。眼看又是一棍子砸在他的后背,我再也忍不住,举着鸟笼子将其中一名敌人推开,然后一边跑向他,一边猛力挥舞自己手中的“武器”。
与张元奇汇合后,敌人反而没有继续追击,他们围在四周,虎视眈眈。除去最开始便被张元奇一棍子砸中脑袋,到现在也未能起身的那位外,周边还有五人站立。他们的模样很是狼狈,大多带着伤,要么胳膊被砸断,要么肋骨折了几根。
俗话说的好,受伤的野兽最是凶猛。我不知道这些敌人算不算野兽,但他们的眼神,确实吓人,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一直在远处动作,没有上前的白衣男人冷笑一声,他手里的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