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眼瞧她要出事儿,手中一个法诀加快了御风的速度,飞身过去救人。
承兰被金索包裹浑身再使不出一点力气,耳闻风声,以极快的速度下坠地面,这么俯冲下去不头破血流才奇怪,眼前一花,又有一阵劲风扑面,确是平地刮起龙卷风把她的下坠之势冲开,卷着她慢慢坠下。
待要落下时,司马伸手把她接住,见她给绳索勒的脖颈处都是红痕,一头虚汗,受了惊吓,这才道:“原是掌门加注了困仙印,你一旦离开他划定的范围,此印自会发动。”顿了顿,抱着她也有一分怜惜道:“你明知自己出不了金峰,强行追来定会受伤,干嘛还要追我们。”
她对承兰向来宽容,似亲姐姐般温文,承兰近日连遭变故,心中也是积郁,此刻见她关怀,正是被咒印伤的疼痛,一时没忍住小孩心性作祟,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哭了出来。
她若凶点还好,小姑娘哭起来更麻烦,司马静楠头疼不已,只好劝道:“我并非责怪你,只是为你安全着想,兰儿不哭了。”
承兰好不容易逮着撒娇的机会,哭的更厉害些:“姐姐只顾陪着青筠和那姓沈的,全把我的姐妹情谊忘记,我与你自幼一起长大,缘何你现下再不陪我说话。”
陪你才麻烦。司马不好直说,把她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叶季晨和青筠此时追了过来,见她狼狈,承兰干脆豁出去一边哭一边道:“笑吧,笑吧,沈天枫,算你有本事。你揭发承崖师兄,害我也遭此劫难,你这下可如愿以偿,只是这笔账,我跟你记着!将来有你好受!”
死鸭子嘴硬,叶季晨想动手抽她,念在她和司马有些交情还是忍了,见她哭的也是凄惨,从怀里掏出药丸递给司马道:“这儿有些调息的药,你给她,她刚那么放真气没受伤算命大。”
“我不要你假好人,我不吃。”承兰倒是脾气大。
司马把药凑在她嘴边,叶季晨道:“□□,你赶紧吃,让我救你,我还没那么好心。你吃下去,保证马上肠穿肚烂,下了阎罗殿,投胎下辈子再来跟我斗法。这辈子,我瞧也希望不大了。”
呸。承兰啐了她一口,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司马叹口气捏着她下巴塞了药,那药清凉入骨,吃下去立刻感到胸口烦闷减轻,承兰虽莽撞,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司马这才开口道:“好些了,我送你回家。”
承兰闻言闷闷不乐,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倒也是一番娇俏,淡淡道:“家里像坐牢一样,又有何意思……现下我连姐姐府上也不能去。爹爹闭关,哥哥忙着布阵,师兄那么坏关在崖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不想回家。”
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叶季晨一直觉得承兰麻烦,但司马静楠并没有觉得她有多坏,在司马心中,承兰只是年幼缺管教罢了,见她服软,司马才哄她道:“你好生在家,我派三五给你送些好吃好玩的,若我有时间,便去你府上坐坐陪你下棋。”
“真的?”承兰自己擦着眼泪看她。
司马对她笑笑:“我几时骗过你?你在家好好待着,等风头过了,师伯自然会放你出来。”
“可我想现在就出去……”承兰有些迫不及待父皇,请入住后宫。
司马为难之际,叶季晨才道:“看你也是可怜,只是我们几个你也知道,筠儿师妹她也不过是元婴,和你爹爹差的太远,他的法印我们也无法解开,想帮你也是为难。”
“你会好心帮我?”承兰又不傻,撇着嘴道:“你不过是想敲我的竹杠罢了,你一肚子坏主意,恨不得我死才是真。”
“唉,话别乱讲,谁想谁死真不一定,我自认还没有你那么蛇蝎心肠。”叶季晨三番四次差点被她弄死,她反倒恶人先告状。
承兰气血正虚,不合适和她争吵,瞪了她一眼便再无办法,她哭的脸也花了,司马掏出锦帕给她擦脸道:“不哭了,我送你回去。”
“师姐,你得帮我……”承兰反正铁了心不愿意困在山上,她从前骄纵惯了,受不了这约束。
“小姑奶奶,不是我们不帮你,你这忙我们也没法帮。”叶季晨还巴不得她困一辈子金峰,别出来害人。
众人执意要送她回去,承兰急了,这才道:“谁说没办法,办法当然有!”
司马吸了口气,脑门疼,拗不过这祖宗才道:“兰儿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除咒印?就算咒印破除,将来掌门发现,免不了要怪罪责罚,我和天枫,青筠师妹也担待不起。你听姐姐的话……”
她待要再说,承兰抓着她衣袖道:“静楠姐,你不是刚还说疼我吗?这点忙怎么也不帮,既然我知道怎么办,定也不会叫你们为难。”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叶季晨都不耐烦了。
承兰这才慢条斯理道:“我知道金峰百晓阁里藏着一样法宝叫裂天针,它便专拆解这门法印,若能得手,自是再好不过……”
她此言一出,叶季晨随即看了一眼司马,司马骤然会意,韩衣凝父亲究竟在不在灵虚门镇妖塔下,百晓阁内定然有记载,只要找到记录便能知晓。但是百晓阁一向是灵虚重地,不但收藏着一些珍宝,更记载着过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