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围来来往往的阴差押解着鬼魂,都急匆匆而过。着实不像是发出那两道神秘声音的人,我狐疑的挠了挠头,目光还在两扇城门上贴着的门神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发现。还以为自己听差了,也就没多想,继续过鬼门关。
“哟,小子,一次转世,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不记得了?还想过鬼门关?给劳资出去…”
“就是,现在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等他恢复记忆,找回修为。可就没机会了啊!”
然而我刚走两步,又是两个神秘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我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倒飞而出,脱离鬼门关范围,重重的摔在地上。
“哈哈,那个傻叉居然闯鬼门关,还被打了出去,笑死我了。”
“小子,都已经死了,还嚣张个屁。不知道在地府鬼鬼平等吗?还是老老实实来排队吧!”
“这丫的,一看就是刚死的新人,哪像我们都是久经沙场,死了n回了。这些门道门清着呢?唯有老老实实的排队,表现好一点,才有轮回的机会。小子,这是前辈的经验之谈,今天我大发慈悲,传授给你了。”
同时一瞬间,在周围那些已经死了,排队的鬼魂议论纷纷,甚至还有那种老油条的鬼魂提出宝贵轮回经验教育我。
这让我在莫名其妙之余,更是哭笑不得。抬眼看看那些议论的鬼魂中,有些浑浑噩噩,有些失神,还有些老油条,轮回畜生道,生存周期短,经常轮回的鬼魂。
然而我也紧紧扫了一眼他们,便没有继续关注。反而在疑惑自己明明朝前走,怎么的被人踹了出来,虽然因为自己是灵魂体,并没有多疼。但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同时能不动声息把我踹了出来,在鬼门关前,唯有郁垒和神荼两位阴帅有这个实力。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两个阴帅,更没有机会得罪这两个阴帅。又怎么会被两个阴帅踹出来呢?更重要的是我压根都没看见两个阴帅到底在什么地方,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莫名其妙的飞了出来。
我狐疑的摇了摇头,想不通不想,略微警惕的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就连迎了上来的阴差,都摆了摆手,继续来到鬼门关大门前。这一次我直接使出鬼瞳,刚走上前两步,马上就看见无形中两条粗壮的大腿,朝我踢了过来。
而这两条大腿的来源位置,居然是贴在鬼门关大门上的门神神像画。这可把我惊得不要不要的,一是因为神像居然是活的,且两大阴帅居然以这种形态镇守鬼门关。二是因为这两个自己压根都不认识的阴帅,居然会偷袭自己,要不是有鬼瞳的存在,压根都察觉不到。
“咦,老家伙还真给自己谋划出一对鬼瞳,看来你就是老黑说的那个天佑小子了。老家伙,别以为有鬼瞳,就踢不到你了!”
“就是,当初老白那家伙说起他的时候,劳资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没想到真是他。小子,欠劳资的酒以后再说,先让劳资虐虐你过把瘾,站在那里别动,让劳资踹一脚再说。”
然而我明明看到两个阴帅出脚,偏偏不知道他们使出什么手段,都没反应过来,再一次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想想两个阴帅在我耳边响起的声音,我就是一阵欲哭无泪,奶奶的,这尼玛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我的前世得罪你们,也没必要拿我出气吧?不带这样玩的啊?
我又一次爬起身来,不过这次我学乖了,并没有傻乎乎的送上门让人家踹。而是慢悠悠的靠近,鬼门关两扇大门贴着门神前,先恭敬的行了一礼,极为礼貌说:“两位阴帅大人…”
“别说那些没用的,想过去,我们送你一程!”
“别别,我自己…”
我又一次被踹飞出去,不同的是,这次我飞出的地方,却是在鬼门关关内。我一个翻身爬起来,转身冲着鬼门关那两扇大门,直接气呼呼竖起一个中指:“你大爷的…”
想想刚才,自己明明已经服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知两个阴帅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打断我说话就算了,居然还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把我送进鬼门关内。要不是我还有要事在身,我非得…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打不过两个阴帅,才猥琐的撤退。不然非得找两个阴帅好好的理论一番才行。
然后我收回鄙视的目光,目光看向四周,一个个被押解的鬼魂,和阴差都回头看着我。有好奇的,有鄙视的,有讥讽,也有嘲笑…
但是我直接大喊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瞬间一根根中指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只是我仗着脸皮厚,理也不理。打量了四周,这才发现鬼门关内一马平川,在上千米之外,一条宽阔好似无边的忘川河,岸边上开满猩红色,犹如血色的我彼岸花,一座古朴长满青苔的奈何桥横跨两边。
乍一看上去极为的宏伟,壮观,若不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地府,都以为是国内某个旅游景点了。要是那些鬼魂都带上相机,那就更像是旅游景点了。
然而当我真正选定一个方向,朝玄阴山走去,路过看见的彼岸花和近距离观看忘川河的时候,才深刻的理解到美好事物的背后,都隐藏着危险的真正含义。
只见那忘川河,从远处看的时候,是古波不惊的水平面,涓涓流动着。然而在近距离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忘川河里面,水是血色的,水里面还无数狰狞的冤魂,张牙舞爪的想要往上爬,却又无处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