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隽这一趟出去,除了从云翳那里得了个装灵鸟的笼子,还专门去了趟文始派的药阁,在那里用了图纸直接将药阁那些大柜子的样式和分类临摹下来。
装着那些宝贝的储物戒搁在他的身上实在是太重,傅云隽就直接把戒指放在了自家灵宠的身边,想了想,他又去了趟藏剑阁,借了那里的炉鼎融出一条刻着字的项圈。
在边上辅助他熔炼项圈的弟子瞥了那项圈一眼,上头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小白,笑吟吟道:“师叔这项圈可是为你的灵宠做的?”
傅云隽将那项圈收了起来,淡然道:“我捡了它快十五年了,是该给它做个纪念品。”
那弟子目光中带了几分艳羡:“师叔可真是舍得,这项圈的材料可是罕见的北冥玄铁,泡在水中不会生锈,普通的火融不化,要炼成形更是难上加难,难怪大家都说师叔疼爱灵宠,这灵鸟跟了师叔您也是个享福的。”
他话音刚落,待在笼子里的灵鸟扑棱了两下翅膀,脆生生的声音叫道:享福的,享福的!”
傅云隽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等这项圈炼完了,他将其收入储物袋中,又拎着鸟笼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进去的时候,柏青已经睡着了,毛团子窝成一个圆滚滚的球待在正中心,呼吸轻而均匀,见他来也不吭声。
傅云隽将鸟笼搁在自己灵宠身边,又用干净的手帕将那个困住对方的圈抹干净,刚想将柏青弄醒,他的大徒弟又来寻他:“师祖说有事找您,还请您尽快过去藏经阁。”
傅云隽搁在毛团子耳朵上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来:“你稍等,我这就过去。”
考虑到柏青醒来可能和这灵鸟不对付,他把鸟笼挂在房梁便随着那弟子出了门。
等他到了藏经阁,长青子正和云翳一同在那里等着他,在场的还有剑阁药阁的几位长老及其亲传弟子。
傅云隽上前一步。先给自己师父和几位长老行了礼,目光又转向自己的师父长青子:“徒儿恭贺师父出关,不知师父和几位长老在此所为何事?”
长青子朝他笑了笑,下一秒又敛了脸上笑意:“云隽你先坐你师兄身边,等人到齐了,咱们再行商议。”
傅云隽点头应了,走了两步坐上了云翳身边的空椅子,后者待他坐好,附身过来,小声地与他交代了这次商讨的主要内容和背景起因。
等最后两个人都到了藏经阁,剑阁的苍长老方开腔道:“今日让人将你们请来的缘由,想必在场诸位已然了解一二。我们文始派弟子潜心修炼,一向不插手凡界俗事,对外门弟子的要求更是严格,但正因如此,文始派渐势弱,而清光和少阳派则日益强大,如今他们更是为了争夺地盘欺辱到咱们门派头上了。若是文始这次还不强硬起来,另外两派必将得寸进尺。我和掌门请诸位过来,便是希望大家能够提出好法子,免得清光和少阳派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苍长老口中所言之事指的便是三个门派之中百年一个轮回的门派大比。
修真界各大门派每几年便要让新弟子在各个地方试炼,但百年才举办一次大比。三大门派各派出自己门派中的前二十名进行切磋。得胜者除了能够为自己的门派增光,也能够获得三门派集资向天界求得的灵宝。
这二十名弟子不单单只是为自己个人比赛,他们的表现更代表门派的脸面,在傅云隽之前,文始派的表现都不大好,已经连着三百年在修真界百年大比中落了下乘,也怪不得几位长老这般重视着急。
药阁的江长老叹了口气:“这弟子倒是好选,咱们门派先办个比赛,选出各大阁中最强的人,派过去也就罢了。但这三百年来,咱们门派选出的二十名弟子,临了大比就各种出状况,我派弟子谦让温润,在大比上也比不得其他两派弟子爱花心思。”
文始派上下勾心斗角的事情远比其他两派少的多,那些排在前二十的弟子也多数是潜心修炼之人,大比的时候什么花样也不耍。但真碰上对手,谁管你那么多的规矩,赢才比较重要。江长老这样的说法着实委婉得紧。
两位长老开口之后,在场的人却都沉默了下来。现状摆在那里,除了用比萨的法子选出前二十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即便在场的几位长老有心教,那些一根筋的弟子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朝夕之间突然开窍或者改了性子。
如今的文始派有四位长老撑着,但将来靠的还是傅云隽这一辈的弟子,虽说这三百年来文始派也不是没有在大比中排名靠前的弟子,可比例实在太少。
“要是冷玄还在就好了。”藏经阁的长老惋惜地叹了口气。在场的视线立马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长青子当即就变了脸色,厉声道:“休要再提那个叛徒,就按往常的来,这次参与大比人选的事宜就交由药阁和剑阁,至于后续事宜等再议。”
两位长老应了下来,傅云隽和云翳师兄弟两个则被长青子留了下来交代壮大门派的事宜。
傅云隽听师父吩咐的时候表现得很认真,但回去的路上则显得十分心不在焉。虽然读了好几遍书,他对欧阳冷炎的修真之路也可谓是相当了解,可那于他而言也是百年前的往事,若不是藏经阁的长老那么一提,他还真想不起欧阳冷炎狗血的身世。
欧阳冷炎的娘亲原本是清光派的人,而他的生父亦然并非凡界之人,而是文始派的叛徒冷玄。那冷玄是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