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此时正将一辆囚车打开,放出来一个青年书生,闻言笑道:“我便是杨易,这几位老兄到底是犯了何罪,我想仔细盘问一下,押官老兄,能否稍等一会儿?”
押解官顾不得断耳处鲜血直流,听到杨易自承己身,脑中嗡嗡直响,差点一跤摔到,结结巴巴道:“小爷尽管询问,小人绝不敢催促!”
这厢边被杨易救出的青年书生,一脸灰败之气,对杨易施礼感谢道:“小生多谢杨兄搭救。”
杨易问道:“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书生叹气道:“这两年江苏多旱灾,天地颗粒无收,朝廷官员却横征暴敛,不顾民生死活,我看不下去,写了几篇文章讽刺官方无能,却被说成了有谋逆之心,属于乱党一派,便被抓了起来。”
杨易见他唉声叹气,似乎为自己一己公心而被当成了谋逆之言而伤心,又似乎为自己一片忠心不被理解而伤神,言谈举止之间,依旧露出一副忠于金廷的奴才气息。
杨易越看越是失望,越看越是愤慨,“这金人摧我汉人脊梁,毁我汉人气节,如今百年已过,遍观天下,竟然无一个直立行走之人,尽是屈膝跪行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