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脖颈被抓,身子凌空飞起,双手双脚在空中乱蹬乱刨,犹如被扯住线头的风筝一般,被无形的丝线扯向杨易。此情此景看来极为诡异骇人。
旁边几人看得浑身凉气直冒,为首的矮胖汉子失声惊叫道:“这是什么妖法?便是隔山打牛也未必能够如此!”
在他们惊叫声中,骂人汉子已经飞到了杨易身前,脖颈前伸,好像特意将脖子让杨易抓住一样。
杨易伸手提起他的脖子,淡淡道:“你是中原汉人,我也是汉人,如今国破家亡,家园被鞑子侵占,你们非但不去杀鞑子,反而杀起了自家人,明教子弟都是你们这样的么?”
骂人汉子此时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脸色紫红,脑子里轰轰作响,哪里有精力回答杨易的问话。
此时包围杨易的十来个人都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公子,实乃是天下间难以想象的绝顶高手,这一手虚空拿人之法,他们别说见过,便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为首的胖汉子心想:“此人一身功夫惊天动地,但我却不知有这么一号人物,由此可见绝不是中原各派子弟中人。如今各派围攻我教总坛,若是因为我们几人鲁莽而招惹了这么一个大高手,惹得他也要与我教为难,便是杨左使有通天之力,恐怕也难以抵挡!这样一来,我等的罪过可就大了!”
当下翻身下马,对杨易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明教锐金旗下贺厚,刚才手下弟兄鲁莽行事,以为公子与前面崆峒门下是一伙的,这才箭射公子。”
他走到杨易身边,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险些伤了公子,是我御下不严,其罪在我!”他诚诚恳恳道:“手下兄弟险些伤了公子,其罪在我,有什么火气公子只管冲我来,还请放了余风罢!”
杨易探身俯视贺厚:“你说放我就放?你是什么东西?”
贺厚见中年大汉余风如今手脚挣扎渐缓,心道:“他若是再不放手,余老三性命堪忧,他死了倒不要紧,但手下弟兄势必与此人拼命,如此一来,可就真的得罪了这位大高手,平白丢了性命不说,还为圣教引来这般强敌,此事绝不能如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