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轻轻喝住战马,牛金右臂猛然高高举起,身后的传令兵将手中的红色大旗向上空重重一竖。
“呜~呜~~”
小山坡左方,低沉地号角声霎时声震大地,牛金身后一百精锐骑兵纷纷减速。
黝黑粗壮的臂膀高高扬起,一百骑兵得到牛金的命令,按照前几日的训练,熟悉地迅速摆成一个军阵。
分两队在前,马上的二十人手持长枪抵地;五队居中,长刀别在马背,长弓在手,弓箭引而不发;另有三队在后,游离在外围。
“喝~~~喝”
牛金麾下这一百人呼吸逐渐同步,坐下的骏马也都纷纷嘶鸣,应和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呜~~”
山坡的另一边,号角齐鸣,牛金的对手,另一方的一百骑也摆好了阵型。
“呜~~~呜”
此起彼伏的军号声霎时间在山坡外响起,声音沉闷如猛虎咆哮低吟。
十个对战阵营,依次列在被战车团团围住的山坡外围,一时间山坡好像被大军分成十个扇形。
“昂~~~”
一骑如风般疾驰从山坡上而下,青风马上骑跨一为年轻骁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手持一柄长刀,来到两军阵前方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演武!开始!”
如雷般吼声响彻云霄,山坡上数百个战鼓应声而鸣,一时间战意铺满天际。
一拍马背,魏延宣布开战命令后,便驾马回到小山丘上。
小山上,数百辆战车辆横跨山脚下,围成一道任何人都难以逾越地艰险屏障,但战车和战车之间,留下可供骑、步兵出没地缝隙。
“吁~~~”
魏延下马后,绕过战车急忙向山丘上爬去。只见车阵之后,旌旗招展,枪戟如林,黑压压一片的将官森然肃立。而这些都是新选出来的军司马们。
在众人簇拥中,一位身高六尺半余的少年,极为引人瞩目,魏延悄然上前,来到少年跟前低声而道:“陛下。开始了。”
“恩,朕知道了。”
刘协对他露齿一笑后,便张目向下望去,一堵今日演武之盛况。
这几天七百多的军司马,便是通过这样的军阵对军阵比拼出来的,虽是耗时间久一点,成效却很是显著。
一百骑对阵一百骑,军阵自己演练好,然后便是两军校比。
除了能够锻炼士卒外,还可以挑选出良将。
“杀!!!”
牛金一拍马背。铁臂挥舞,手中长刀悠然竖起,寒芒闪烁。
十个对战大军中,唯有牛金一队,列成奇奇怪怪的阵势,一百骑兵被拆成三分,三分骑兵兵器大有不同。
和牛金对战的,乃是原西凉军的一个军司马,前日他通过军阵比拼,顺利晋级复位军司马位后。此次便是想要一争校尉之职。
只要将对手击败,那他便是堂堂校尉!
“嗷~~~呜”
军司马狼嚎一声,引来麾下百人的应声嚎叫,这百人本是昔日董卓女婿牛辅的旧部。虽不是飞熊军,但也是差不多矣,可以称为是为飞熊军的预备役。
“杀~~~”
此起彼伏的杀喊声从这一支狼骑兵中呼啸而出,他们不用排兵布阵,远了用弓射,近了持刀便砍杀。这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加速!冲锋!”
牛金前队的二十人获得将令,使劲拍打马背,紧抓手中的长枪,锋利地大枪被横横持起,枪尖虽然包有布条,但在骏马的带动下,依然割裂着湿润的空气,发出刺耳地尖啸,周围的空气在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引弓!”
看着眼前冲过来的对手,不过二十骑,军司马眸子霎时收缩,嘴角咧开,轻蔑一笑,唤起弟兄们持弓而射。
“嗖~~~嗖”
一百支箭,听到号令,直接抛飞出去,形成一道并不稀疏的网,扎向毫不畏惧的二十骑冲锋者。
虽然箭矢上锋利处被布条封住,但是借重力而下的锋芒依旧刺骨。
“啪~~~啪”
数人颈脖处,或者胸口被箭矢射中,白色的粉末印在上面。
“哎~~~”
致命处打上印记的骑兵们主动退出战场,因为就算他们不退下,一旁的裁判也会让他们离去,若是敢争执不下,那便要受到严惩,甚至连长官进阶的机会都会丢失。
等到牛金前锋二十骑冲到对手阵前二十步时,只留下十来骑。
“杀!”
两名残留的什长,指挥“伤亡”过半的残军,向着对方席卷而去。
“找死~~~”
军司马四顾一看,牛金剩余的八十骑兵还在百步之外,轻视之心更重,呼喝着一对五十人的骑军向前,将他们围杀。
“立阵!”
十来个骑兵,毫不畏惧,接着巨大冲劲,长枪横抬,在眸子里燃烧着无尽杀意。
摧敌锋于正锐,斩敌将于阵前,方是先锋!
“格崩~~~”
横起的两丈长枪,直接破除前来阻挡的五十人,如毒蛇吐信般的枪尖发出“嘶嘶”的鸣叫,一个接着一个地将刺中对手,然后将他们打下马。
“啪!”
牛金的对手,军司马手掌相交,脸上怒气大起,这十来骑一路狂奔过来,冲锋之劲甚强,不好正面硬碰。
“分兵!绞杀!”
军令再次下达,五十人队分成一左一右的硬生生裂开两瓣,从侧面砍杀对手。
“忽~~~忽”
猛力的冲劲,使得牛金队的前锋得以避开身侧的对手袭击,当八位骑兵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