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歌听闻南宫让的声音,循声而去,惨白的脸上带着零星的血迹,看上去就好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阵清风吹来,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你怎么了?”南宫让见到李芷歌如此凄惨无力的模样不由地上前问道。
独孤漠野身躯凛凛地挡在了南宫让的跟前,那横刀阔斧般的胸膛以及杀人般充满着戾气的鹰眸不禁让人有些胆寒。
南宫让在身高上与独孤漠野这般粗犷的身材还是差那么一大截,心中不免憋屈,不自觉地踮起了脚尖强装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想对她做什么?”
独孤漠野一脸的冷傲,似乎根本没有把南宫让放在眼里,只是乜斜了下鹰眸,就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南宫让向来自以为是惯了,如今竟然被人如此无视,气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争。极其不甘地跳起身来,试图与独孤漠野同一高度对话,“爷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独孤漠野冰冷的鹰眸微微一阖,铁臂那么一出钳住了南宫让的手臂,似乎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南宫让见状,邪气地嘴角一勾,整个人一缩,便从独孤漠野的掌中逃出。爷可是练过缩骨功的,就你这点小伎俩如何奈何的了爷爷我?
眼看着两人将要大打出手,李芷歌猛然喝止道:“独孤漠野,别!”
“独孤漠野?”南宫让狭长的桃花眼瞬间一勾,这才恍然大悟。上次他们似乎见过一次,只不过现在黑灯瞎火的一时没有认出来。
“南宫让……额……”李芷歌捂着腰间的伤口想说什么,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受伤了?”南宫让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李芷歌的身旁,她就知道她出事了!
独孤漠野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让从自己跟前逃脱,而且还窜到了李芷歌的身旁,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一双鹰眸带着说不出的冷澈和阴狠。
“我没事。”李芷歌强忍着痛道,抬起浓密的婕羽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追那个cǎi_huā贼过来的。”南宫让这下子更是愧疚,看到她如此受伤心底就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个血窟窿,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啊——”忽然一声尖叫破空,魏露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往这处的火光赶来,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南宫世子,有狼群……狼……”魏露看到了南宫让之后飞一般地朝他冲了过去。
狼群?
南宫让脸色大变,手中的扇羽哗啦啦一出,直直抵挡在了李芷歌的身前。
独孤漠野悄然退回了李芷歌的身旁,手中握着的大刀泛着森冷寒意,让人浑身战栗不已。
李芷歌想起身却终是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冷汗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流淌下来。
“李小姐,你怎么样?”魏露见李芷歌如此孱弱不禁前来扶她。
“我没事!”李芷歌反手抓着魏露的手臂沉声问道:“有多少狼?”
魏露忍不住地浑身颤抖,唇色发白道:“好多好多,黑压压的全是狼……”
糟糕!一定是来替伙伴报仇的,怎么办?
嗷呜——
狼嚎声此起彼伏,整个魑魅森林因着这叫声好似翻天覆地一般,丛林中飞鸟呼啦啦都走了,只剩下恐惧和战栗在这浓稠的夜里缠绕。
狼群出现,将四人团团围住,带着残暴窒息的血腥味。
双方激烈地厮杀搏斗着……
“啊——”魏露脸上一道飞血溅起,那滚烫的血吓得她忍不住尖叫起来,一头狼喘着粗气,猛冲了过来,那阴冷的眸子让人浑身战栗。
李芷歌侧首,冷清的眼眸陡然一睁,凝着一旁虎视眈眈的野狼。
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浑身不由地一颤,那是杀气,十足的杀气,就连动物都能察觉到的杀气!
李芷歌纤细地手一伸,追魂夺魄间夺过魏露发髻之上的玉簪,运功将内力凝于手间。那玉簪以迅疾之势没入了大张着的狼口内,那匹狼身躯一抖瘫倒在了地面上。
一阵哀鸣之后,那匹狼试图起身却还是支撑不住它健硕庞大的身躯,只呆呆地望着淡定自若的李芷歌,口中不时露出他尖利的獠牙发出骇人的狼啸。
捂着双眼的魏露这才发觉异样,连滚带爬地躲在了李芷歌的身后。
野狼口中的玉簪在体内一阵横冲直撞之后迅捷飞出,沾满了鲜血的最终铛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魏露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往头上摸了摸,却发现玉簪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李芷歌拿走了。
“你们没事吧?”南宫让一边忙不迭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一边退守过来问道。
“没事!”李芷歌冷静自持,只是腰间刚才才包扎好的伤口由于运功而再次裂开了,强忍着痛回道。
“那就好!”南宫让在此加入到战斗中,那一把来回飞舞的折扇劈啪作响,只是那么一个弧度划过就已经割破了那头头野狼的颈脖。
李芷歌突然有些佩服起南宫让,他这把平日里拿来嘚瑟的折扇其实是用坚硬无比的材质做成,随身携带,稍不留神便可杀人于无形。
“你们快看!”魏露指着四周愈来愈多的狼群,心下不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南宫让,你们快走吧!”虽然月色朦胧但是那漫山遍野飞扬的尘土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四周已经是野兽的海洋。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