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岩静静地凝着天际消失的人影,眸底划过几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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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
长发飘飘垂于腰间,不施粉黛,皮肤白如雪,微微红晕印在腮上,一双清丽的瞳眸有神地眨着,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红润,光泽,让人有一种吃掉的冲动。
李芷歌将手中啃得差不多的鸡翅放下,瞥了眼一直未动的轩辕佑宸,眼睛虽然放着冷光但却不失神韵,“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事!”轩辕佑宸淡淡回道,再夹了一个鸡翅放入李芷歌的碗中,自己却米粒未进。
“骗人了吧?”李芷歌不顾形象地拿起桌上的一个鸡爪就啃了起来,“说吧,太后跟你说什么了?”这家伙心不在焉的肯定是为了今天寿宴之事。
“食不言,寝不语。”冷冷地回道,起身走至床畔凝着月色如勾,若有所思,满是深沉的模样。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要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身世显赫,而且还是朝廷重臣之女……”李芷歌侃侃而谈,“其实杨若潆真是还不错,王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还不等李芷歌说完,轩辕佑宸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了她的跟前,那精致的五官简直是要凑到她的脸上,那双微眯起的凤眸说不出的危机四伏。
李芷歌微微一怔,转念一想,将手中的鸡爪飞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你也想吃,不用客气!”
轩辕佑宸眸光微怒,又来这套,含糊不清地说道:“拿走!”
李芷歌清眸流转,佯装侧耳倾听,夸张地问道:“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拿走!”略显恼怒的语气让轩辕佑宸的脸色有些幽暗。
“哎呀,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悠然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个自带游泳池的房间还真是不错,累了一天,洗澡睡觉!”踱步到偌大的泳池旁,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在这里可不太方便,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真是舒服!
突然,清眸流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肃然,立马起身,“不行,我得去趟西郊!”
“怎么?”轩辕佑宸见她脸色凝重不免问道。
“今天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很多染上了瘟疫的难民,听说是朝廷的人要把他们全都烧死!”李芷歌也是零零散散地听了几句,所以她必须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为什么瘟疫到现在还不受控制,而且愈演愈烈?
“来人,备马!”轩辕佑宸眸光微沉,果真有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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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祥宫。
太后略显无力地靠坐在一侧的奢华凤椅之上,凝视着前方端放着的那一副几乎与她一模一样的油画,根本就是在照镜子!
“母后!您难道不觉得今日寿宴之上有些奇怪吗?”皇后望着怔怔出神的太后柔声说道,“为什么同样晋级的李家的二小姐和史家三小姐都出了意外呢?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人在搞鬼?”
兰妃奸猾的红唇微微一勾,淡淡说道:“臣妾可是听说这个李芷歌精通各种毒药秘方,说不定今日之事就是她故意下毒所致。”
太后略有所思,没有说话,心事颇重。
“兰妃娘娘,无凭无据可不能妄自猜测。”傅琉璃端庄贤淑地坐在一侧,淡淡地回道。
兰妃听闻不免气恼,碍于她是太后的侄媳妇,也不在说话。
“兰妃妹妹,太医不都已经说过,令妹的症状是脑部疾病并非有人毒害。”皇后也在一旁提点道,“只不过臣妾倒是听说西域有一种巫蛊之术,可摄人魂魄,使人做出一些异于平常的举动。”
太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不发一言。
“皇后娘娘找您这么说,太后娘娘的魂魄会不会被这幅画给吸进去?”太后身边忠心耿耿的李嬷嬷不禁焦急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的这幅画她就瘆的慌。
“这……”皇后不禁一阵皱眉,听李嬷嬷这么一说还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来人啊,把这幅画给本宫烧了!”太后再次凝了眼画中的自己,顿觉恐惧,不禁厉声命令道。
“太后,这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傅琉璃不禁劝慰道,“这位李小姐妾身也曾见过,不是什么阴险狠毒之人。”
“杨夫人所言差矣!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从小生活在异族他乡,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难保她不是回来报仇的。”皇后不禁沉思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认祖归宗?不觉得很可疑吗?或许她根本就不是李芷歌!”
太后和兰妃被皇后如此一说,不禁浑身冷汗,怎么听着这么恐怖呢?
“太后,不会是什么妖孽吧?”刘嬷嬷接上话茬,“那个李小姐美得都不像人!”
傅琉璃微微一滞,不禁笑道:“刘嬷嬷说笑了。这个李芷歌可是长得和她娘司空灵儿一模一样,怎么会是妖孽呢?”
太后听闻司空灵儿这四个字猛然起身,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扶手上,脸色阴沉,眸光犀利,“真是妖孽啊!派人去光华寺请国师!”当年的司空灵儿就是个妖孽,迷得她儿子神魂颠倒,如今这个李芷歌也是!
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当年的悲剧再重演,绝对不可能!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就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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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
夜色正浓。
破败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