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吴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后跑来了几个禁卫军立马上前束缚住了他,血诡异地流淌在吴山眼前,脚下,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只盼着此刻能听到母亲宠溺地数落身,这样他又可以开始新的一天了。
可是,娘死了!再也没有人在我身边唠唠叨叨说笑个不停,再也没有人对我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再也没有人……
“娘!……”他不敢相信,娘亲竟如此真实的倒在他的面前,就这样死在了他们残忍的刀下!
“带走!”这些可怕的禁卫军毫无感情地拖着吴山往内堂走。
“娘……娘……”吴山伸手想抓着她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点温暖,可是却眼睁睁地被无情地拖走了,双腿摩擦着地面,疼地发麻。
彭地一声,吴山被扔在了黑压压的人群中,定睛一看,面色死灰的爹吴成业,啼哭悲切的姨娘姐妹们,还有满头蓬乱的丫鬟下人。
“爹!……”吴山一声惨叫,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娘她……”
“山儿,你是咱们吴家唯一的男丁,你要记住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吴成业抚摸着吴山的头悲痛万分道。“爹不会叛国的,一定不会的!爹——”吴成业冰冷的泪滑过吴山的面庞……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无助的吴成业,从未!
“带走!”禁卫军统领大喝道。
“不……不要……饶命啊!”姨娘们苦苦哀求,哭天喊地,震耳欲聋。有的姨娘们不肯就范,只一剑封喉,几位姨娘都纷纷倒地。哀嚎之声传遍了满屋,可怕酷怖。
“不肯就范之女眷,杀无赦!”不知是谁当头一声棒喝。
惨叫声、哭泣声、求饶声、暴打声、辱骂声,声声入耳,混杂不堪……
“山儿,快走!记住爹的话,一定要好好活着!”吴成业猛然起身夺过禁卫军的兵器,带着吴山杀出了一条血路,鲜血和暴利劈头盖脸地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吴山忍不住回头,环顾四周,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个家里有他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欢笑,还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可如今这个家再也没有了……
旧日时光已不可再寻,逝去的幸福也难再圆。
“爹!”吴山抬眸望了一眼眸中带泪,凄惨落魄,满身是血的吴成业,唤出了我心中的无尽的哀伤。
“走——走——”吴成业带着吴山冲到了后门,猛然将吴山推开了一段路。随即缓缓地转过身去,沉重而蹒跚地跨出了卫国公府的门,那背影落寞、孤寂充满了浓郁的忧伤……
“爹……”吴山跌倒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努力的站起来,他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
使劲撑起已被抽空了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如踩在刀尖上,锥心刺骨地疼在全身蔓延……
“就这样,我失去了自己的家。我们吴家三百八十二口人悉数被杀,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吴山虽然很是冷静地诉说着,但是听在李芷歌的耳中却是字字揪心。
“我想过报仇,可是就凭我一个人如何找皇帝报仇。我甚至想过去西域,找到爷爷,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外流浪的很多年却一无所获,后来就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我到了玉龙山,碰到了我的师傅也就是当时的大当家。”
吴山神情落魄地站在玉龙山的悬崖边,望着脚下那深不可测的云雾,耳畔却回荡着爹娘临死前的叮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爹!娘!你们在哪里……”吴山朝着空荡的山谷的嘶吼,悲凉的哭泣声不禁让飞鸟离巢。
“你是什么人?”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山怔怔地望着身后带着黑纱穿着黑衣的男子,瞧不见他的容颜,但是从他腰间配着这把刀剑来看肯定不是一般人。
“啊——”吴山脚下一滑,竟然猛然栽下了悬崖。
突然,那男子大手一拉,轻轻一扯,便轻而易举地将吴山从万丈悬崖中拉了回来。
吴山急忙跪倒在地:“英雄,请你收我为徒吧!”
他要报仇!
八岁前他学得都是兵法和战术,至于功夫却也都只是皮毛而已,他要学好武艺为家人报仇!
“既然你我有缘,那为师你破例受下你这个徒弟!”
“谢师傅!”
“我在玉龙山上苦学了多年武艺,师傅因病过世,我便成了大当家。其实我们见面那日,我是在玉龙山上等待着我的仇人……但是我不能害了兄弟们所以我跟着你下山。”吴山的黑眸带着压抑着的痛苦,“今天中午,我看到了城门上的告示……”
“……反贼吴明远,通敌卖国,于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通告前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有识字地一字一句地在读。
“这什么人啊?”有人不禁问道。
“他啊,十年前在征西的战役中投靠了西域蒙族,后来啊皇上震怒,将他们吴家满门抄斩了!”有知情的老者说道。
吴山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发白的关节咯咯直响,眸光定格在吴明远的画像之上,说不出的凄凉和痛苦。
“这种人活该被斩首!”有人大声说道。
“就是啊,根本就是大快人心!”
“罪有应得!”
吴山的血液瞬间变得沸腾起来,一双沉静的黑眸猛然冒出浓重的杀气,正欲出手却被邵晖拦住,“大哥,走!”
“我要去救爷爷,不管怎么样,我要问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兄弟枉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