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左相府的大小姐从小就跟着司空家族流放边疆,和罪人长期生活在一起,自然是和京中的大家闺秀不能比的。”尖酸刻薄的话语听在南宫让的耳朵,简直恨不得把那些人大卸八块。
“都给爷闭上你们的臭嘴!成天除了吃屎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做吗?”南宫让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骂起人来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有多难听就由多难听,才不是那种骂人不带脏字的闷*。
“南宫让,你嘴巴放干净点!”一着藏蓝色衣衫的男子奋起喝道,他们这些人也都是王公贵族和他在同一个层次上,没有谁高谁低,他又什么资格骂人。
“世子爷我爱骂猪就骂猪,爱骂狗就骂狗,爱骂猪狗不如的就骂猪狗不如的,你管的着吗?”南宫让环臂胸前,冷声了几声,指桑骂槐和喝道。
“你骂谁猪狗不如?”那着藏蓝色衣衫的男子不禁愤然,怒气上冲,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了。
“爷爷骂的就是你这个龟孙子,怎么了?”南宫让不知怎么就发起脾气来,今天所有的不顺心全都冲上了脑际,“有本事就来找你爷爷单挑!爷保证打得你连亲娘都不认识!”
“彭”地一声巨响,前方一书桌被人劈成了两半,那男子猛然从人群中冲了过来,南宫让手握成拳,大拇指划过鼻尖,闷哼了一声,爷正想找人好好打一架了,来的正好!
李芷歌淡漠地望着前方的一出好戏,寒眸微眯,凝着那瑟缩在角落里的史依璇,瞧她那一身的紫衣很是鲜艳,弱不禁风的模样,嘴角带着几丝莫名地冷意。
南宫让那方打得正酣,人群到处是一阵阵的惊叫声,厮打声,哄闹声,声声入耳,杂乱无章,这也算是历届品诗宴最为轰动的一场。
“史小姐,没事吧?”几位小姐相互扶持着躲在角落中,这种打架的场面她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也是生平第一次看见,自然地吓得不清。
“没事,没事。”史依璇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饰佯装镇定道,她可是右相府的嫡出千金,怎么能这么狼狈呢,不行!
“啊——”突然一阵尖叫声,一道黑影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如风驰电掣般消失不见了,惊得几位小姐纷纷瘫软在地,冷汗淋漓。
“住手!”一道绝寒凌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冷凌中带着几分蓦然的霸气,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极为强大的气场,若不是驰骋沙场亦或者拥有雄兵百万之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众人不禁被这一股气势所震慑,纷纷停下动作,一时间室内顿时一片沉寂,只听得那威严冷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
循声而去,只见轩辕佑宸驻足而立,此刻的他披着一袭雪白色斗篷,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身材极是高大。如雕凿般的俊美面孔是冷锐的剑眉,一双细长凤眸微阖,透出一丝锋锐的寒气。
那双凤眸眼瞳就宛如上好的冰玉,墨色中透出流光溢彩的璀璨,凭空添了一丝魅惑。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冰寒气息,唇角微微挑起的一丝嘲弄的冷冽笑意,幽幽开口道:“这品诗宴未免也太热闹了些!”
众人不禁呆愣,女子们纷纷欣羡而又娇羞地望着她们心中的男神,而男子们却不禁有些害怕他那异常强大的气场,只是那么简单的一瞥便已经让他们望而生畏,不敢动作了。
突然,人群之中再次响起了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众人不约而同地向着这厢望去。
只见史依璇身上穿着猎猎紫衣如断了线的风筝猛然落了一地,雪白的香肩上只可怜兮兮地挂着一个鲜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下身只穿着一件及大腿的亵裤,那一身的冰肌玉骨完全暴露在混乱的人群之中。
史依璇面色惨白,只是抱着胸口,不知所措地倒在地上哭着,吓得周围的几个小姐也是魂不守舍,纷纷紧紧地抱着身子害怕出现和史依璇一样的窘样。
南宫让一阵暗笑,猛然朝着前方刚才和他打得不可开交的男子狠狠一脚,那男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史依璇的身上,一张脸就这样埋在了史依璇一起一伏充满诱惑的胸口上,惊得众人纷纷惊呼。
“这位小姐,我看通奸的人是你吧!”南宫让一语激起千层浪。
轩辕佑宸扫过人群,只见李芷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波光潋滟的笑意,静逸,清丽,渺然。她可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如果你惹了她,那后果就很难说了。
杨若潆呆愣在原地,凝着此刻近在咫尺的宸王,传说中斜飞入鬓的眉,好似水墨画一般流畅;一双丹凤眼,似冰泉般明澈,似寒星般璀璨,似幽潭般深幽。高鼻薄唇,说不出的高冷,却也说不出的俊朗刚毅。
李芷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眸而视,他的眸中冷澈,沉静,幽深,犀利,竟还有些淡淡的温柔。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主持品诗宴的先生佟易之匆匆赶来却瞧见地上一片狼藉,偶尔还能听到女子啜泣的哭声,不禁拨开人群这才发现一上一下躺着的史依璇和已经被砸晕了的蓝衣男子。
“这怎么回事,还不赶紧送史小姐和王公子回府!”佟易之命令道,眸中更是一派怒气,凝着若无其事地南宫让冷声道:“原来是世子爷大驾光临!”
南宫让可是帝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这佟易之虽然气的脸色大变但是碍于身份也不便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