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滴温泉水从他挺直精致的鼻尖滴落下来,正巧滴在她微启的唇上,瞬间进了她嘴里。
“味道好么?”琴笙忽然凑近她,眸色森凉,吐气如兰。
她一愣,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哎,好像……味道不错?”
有一种来自他皮肤上的味道,属于他身体特有香气,还有点甜。
待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瞬间僵了僵,简直想要哀嚎出声——娘哟喂,她在干嘛啊,简直像猥琐大妈!
“嗯,本尊也觉得鱼虽然丑丑的,但是……。”琴笙忽然微微勾了唇角,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粉润的嘴儿,轻哼了一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楚瑜僵如木石,一时间整个头皮都炸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任由对方在自己唇上恣意地啃咬,吞噬着她的唇,甚至舌尖……
“痛啊!”
直到唇上传来刺痛,才让她瞬间回过神来,眼泪都出来了!
“妈呀……白白……呜呜……放……放嘴……痛……!”
这大仙儿是真的一点不客气地在吃她的嘴!
不是亲吻,就是货真价实地咬,吃肉一样在啃她!
楚瑜使劲地挣扎,试图救下自己的嘴,却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挣扎开,反而身形一晃,彻底失去了平衡,她惊惶地瞪大了眼,只觉得眼前一景物花。
“噗通——!”
水花四溅, 她被他拽着一起掉进了温泉池!
“呜呜呜……。”楚瑜下意识地闭气,惊惶地蹬腿就要往水面上浮,却偏偏压着自己的人儿一把将她按在水池底下,长腿一顶,膝盖压着她的小腹,竟不管不顾地啃着死死啃着她的嘴儿不放。
她甚至可以感觉嘴里有了甜腻的血腥味,却被他舌尖一卷舔入腹中,似意犹未尽地还要侵入得更深。
他乌黑披散的长发披散开来,在水里如海藻一般将她彻底包裹起来。
“呜呜呜呜……救……命……”楚瑜用尽了气力,却推不开身上的人,水中的缺氧和热气让她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渐渐迷离,浮现光陆怪离的画面。
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她脑子里冒出诡异的想法,这般死法,真是……香艳又缠绵。
但是——
不能因为白白发酒疯,她就这么死在这里啊!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让她用尽气力地伸手去摸自己腰带,一把翻出里面藏着的细长针,正要动手,却忽然听见“砰!”一声剧烈的水响。
压制住自己的人忽然睁开那双诡异冰冷的金眸,随后压住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
她一呆,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不管不顾地赶紧往水面上挣扎。
“哗啦!”一声水响,她迅速挣出水面,狼狈地、大口地一边咳嗽一边大喘气:“咳咳咳咳……呼呼呼呼……咳咳咳咳……娘呀,呛死我了。”
一片黑影忽然当着楚瑜的头上罩了下来。
楚瑜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触手柔软,她一愣:“帕子?”
随后她一转脸,便看见一双描金皂靴,顺着靴子往上是一双男子劲瘦笔直的长腿。
“金曜?”她有些怔然地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人。
金曜怀里打横抱着裹着绸布床单长发湿润的那人,不是方才压着自己啃的白白又是谁。
金曜抱着怀里的美人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给主上喂酒的,你疯了么!”
楚瑜原就累了一整天,精神高度紧张和集中,方才一番好心照顾自己的猫儿,却平白遭难一场,就算那“难”再香艳,也是差点枉送了性命。
此刻她算是大难不死,正是惊心初定,浑身虚脱的时候,陡然还被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眸怒笑:“你才疯了呢,你身为武卫首领,分明知道三爷会进住小楼歇息,也知道他沾不得酒,却没有留意到婢女放了含酒的汤羹在桌面上,让三爷无意饮用,没问你个失职之罪就不错了,还怪到他人头上来,是何道理!”
金曜见水里的少女一副剑拔弩张,随时等着蹿上来挠他一脸的泼辣脸孔,偏生一张小脸被肆虐得酡红,看起来一副承欢之后的模样。
他桃花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异色,随后冷笑一声,转身小心地抱着琴笙径自离开,只留下冷冰冰地一句:“以后你若想死,便喂主上喝酒。”
楚瑜看着他抱着琴笙离开的背影,那动作间的仔细温存与熟练,看得她都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点诡异的羡慕来。
她一边爬起来,一边抓着帕子擦脸,忍不住暗自嘀咕,分明都是人,连金姑姑都看得出来她对仙仙也好,还是对白白也好都绝无坏心,金曜这货有必要整天针对她么,跟抢了他女人似的!
抢了他……
楚瑜擦头发的手一顿,梭然抬眼看着金曜的背影,心头忍不住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莫非,是因为她抢了他的……“男人”,譬如——三爷?
她何曾见过他对谁这般仔细温柔过?
哪怕仙仙当初差点杀了他,他却浑似一点都不介意一般,也忠心过了头。
琴三爷这么多年不要说娶妻,甚至一直没有和哪一家姑娘传出过绯闻,不会就是因为金曜罢?
方才金曜一来,白白就松开了她,而且看着金曜抱着白白的姿势的熟练,分明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