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抱孩子似的抱过来,只觉得身后曜司武卫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金曜那目光冷冰冰的……
琴笙精致的眼角一挑,抬手就将她抓了过来,直接搁在自己的身前,双臂从她腋下绕过去,再扯住马缰,淡淡地一笑:“这里路不好走,只有马匹还能走得顺畅些,马车是没法子用的。”
两个人偎在一起是暖点,但是她哪里就那么精贵了,一会可是还要进山呢。
楚瑜一看他示意自己与他共骑,便大咧咧地摇摇头:“可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琴笙看着她的脸儿被风吹得绯红,眼底闪过心怜,便抬手扯住了她的马缰:“过来我这里。”
可森冷的寒风依然吹得她脸都僵了,这才走了一个时辰呢!
虽然已经是三月了,她穿了一身极厚实的男装,还披着雪狐披风。
“呼,真够冷的。”楚瑜一边扯着马缰,一边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
清晨,山道。
几日后
……*……*……
一道阴风不知从哪里吹过,那纸鹤慢慢地飘荡了起来,没入墙壁,竟不见了。
而那密道里,玉心将密道重新封好之后,蜡烛的火焰忽然弹了弹,竟然忽然变成了诡谲的绿色,照得整个房间阴森非常。
坐完一切之后,她便又把东西都收拾好,回到了自己房间,将密道封好,然后仔细地查了查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方才去了衣衫睡下。
写完之后,她便将信笺仔细地折成了一只飞鹤的模样,搁在桌面上。
那话语极为简单——雪大,鸟入林。
她将密室桌上的蜡烛点燃,随后便在放置了笔墨纸砚的桌前坐下,然后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玉心借着手里的火折子的光,照亮了暗道,她小心地一步步走下去,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密室里。
……
不一会,那衣柜门又移了过来,将门给堵上了。
玉心这才从腰上摸了火折子轻轻一抖,折子亮起光来,她也利索地进了那黑洞洞的入口里。
随后,她也不点灯,直接摸到自己的衣柜,仔细摸索了一下,不一会,那衣柜便悄无声息地向边上移开了,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入口来。
她进门前,左右看看见无人,便进门之后利落地将门锁上,再将窗户也全部都扣好。
夜深人静,只有落雪声瑟瑟与寒风声潇潇。
随后,她才离开了绣心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玉心点点头:“好,若有什么事儿就去通知大夫。”
等到了交班以后,玉心细心地将要注意的事儿又叮嘱了一遍锦心,锦心对着她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的,玉心姐姐,你快去休息罢。”
上半夜于心守,下半夜锦心守着。
两人默默无言地分头守夜。
玉心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一声:“形势不由人,正如绣心说的,三爷原本该是小姐最好的归宿,有了三爷的庇护,赫金人就不敢打小姐的主意,只是三爷如今身边有了玉安县主,小姐那等人品是不肯去做那夺人夫君的事情的,但若是能经由三爷这头入了太后和陛下的眼,再寻个好归宿也不错。”
锦心越听越是委屈,眼泪又忍不住了,咬着唇道:“我们堂堂苏家大小姐,当年上京第一贵女,怎么就沦落到这等地步了?”
玉心送走了苏千城,方才走到锦心身边坐下,看着她苦口婆心地道:“小姐有小姐的难处,为人仆从者,不能为主子分忧,也不该再给主子惹麻烦。”
说罢,她便也转身离开。
苏千城闻言,便也颔首,淡淡地道:“好,仔细些就是了,今日三爷并没有允我跟着他们一起进山祭拜,我这里还一筹莫展,你们就守着绣心罢,不用为我值夜了,切记,莫要再生事端。”
说着,玉心看向苏千城,温柔地道:“小姐已经很累了,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我和锦心两个人守着。”
玉心搁下了药碗,对着她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锦心一看来人,正是三婢之中年纪最大的玉心,她只好委屈地抿了抿唇,擦泪道:“玉心姐,我只是……。”
这时候,一名与她同样打扮,却容貌寻常的婢女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进来,顺便也打断了锦心的话:“锦心,不要逼小姐了,你明知小姐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外有赫金人,若是再得罪琴玉安县主,这律方还哪里有小姐的容身地?”
“可是……。”锦心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什么。
苏千城揉了揉眉心,原本一贯娇妍的面容上也显露出几分疲惫来:“我说了谨言慎行,绣心这丫头也是到了吃一堑长一智的时候了。”
“小姐,绣心一贯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从没有什么坏心眼,这么多年一直如此,那玉安县主身边的西蛮子武婢分明就是因为绣心得罪了她主子,才下这样狠手,您真就心里一点不生气么?”锦心这时候已经还了衣衫出来,坐在绣心身边,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一边掉泪,一边哀怨地低声道。
随后便有小厮进来将大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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